常歡:“……”
怪不得他來住的這幾天, 從沒見過這一層樓裡的其他客人。
之前還一直以為,是他回來的時間不合大眾休息的時間,還曾暗暗高興過, 覺得這樣不遇到也挺好。
畢竟他不大想在這種地方被認出來。
沒錯。
雖然不紅,但已經開始有這個煩惱了。
現在總算明白了, 不是他時間不合大眾的時間, 是特麼這一層隻住了他一個人。
常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 薄文熠已經打開了房門。
電梯開門聲過後, 緊接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大漢衝過來, 低頭道:“老板。”
“人呢?”薄文熠問。
“另外幾個人在追。”
薄文熠:“嗯,追到了帶過來。”
保鏢:“是。”
常歡:“……”
靠啊, 薄文熠來一趟這邊,到底帶了幾個保鏢?
薄文熠說:“這些保鏢本來就在這邊。”
常歡心裡咯噔一下:“什麼意思?”
薄文熠看常歡臉色一下就變了, 手搭上他的肩膀, 解釋說:“沒什麼彆的意思, 這邊太偏了,不安全。”
常歡還是用那種驚愕中帶著迷茫的神色看他,薄文熠薄唇微抿,又說:“我並不是讓他們監視你或者做彆的。”
常歡愣愣點了下頭。
其實是薄文熠想多了, 他也沒有那種想法。
就是有些意外。
畢竟今天早上之前,他一直都覺得薄文熠對他出門這件事關注度不算高。
今天會來,也是因為昨天的那通電話。
沒想到——
常歡把目光定到站在一旁的保鏢身上。
確實有些眼熟。
甚至有一個, 他昨天在電梯旁看到過。
怪不得這家酒店這麼安生,景恒來這邊拍戲的消息之前就走漏了, 但是這幾天來, 他從沒有看到過任何私生或者狗仔在門口蹲守過。
原來都是因為這些保鏢的緣故。
見常歡一雙大眼睛從這個保鏢臉上轉到那個保鏢臉上, 就是不看自己,薄文熠壓著眉頭,耐心說:“你的安全,我必須保證。”
話音剛落,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又傳來,遠遠看過去,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鏢壓著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人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一副十分平凡的模樣,是那種在眼前亦或是丟進人堆,都不會讓人有印象的臉。
常歡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突然說:“你是不是在咱們劇組工作的?”
那人張了張口,本就沉著的臉更難看了。
常歡歪頭看了下剛才覺得眼熟的保鏢,突然想起來了。
這人昨天就站在這個保鏢身邊,是劇組的一個服裝師。
這人主要負責其他幾人的服化,他不常看到,所以才印象不深。
常歡:“……抱歉。”
那人冷哼一聲:“你這抱歉是諷刺我的嗎?”
常歡:“……”那倒沒有,他還挺真誠的。
那個常歡眼熟的保鏢低下頭:“抱歉,這人前幾天一直和我套近乎,我一時沒沒在意,就放他上來了。”
這幾個保鏢都是暗中行事,那麼大的個酒店,又是熟人,漏放也是正常的。
薄文熠“嗯”了一聲,沒說什麼,目光卻落到了服裝師臉上。
服裝師怒視他,目光如炬:“薄總,你這是隨便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你犯法了!”
薄文熠:“是麼?”
服裝師說:“彆以為你有錢,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有錢並非法外之地!”
薄文熠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兩個選擇,現在坦白我也許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或者,你留著力氣去和警察談。”
說完,他輕笑了一聲:“到時候你就知道,有錢是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這一聲帶著五分輕蔑五分調侃,卻又顯得霸氣十足,常歡在一旁差點沒忍住為他鼓掌。
服裝師臉色一瞬間轉為慘白。
他盯著薄文熠看了足足兩分鐘,爾後像是鬥敗的公雞一般,喪氣垂頭說:“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常歡都沒有鬨明白,為什麼外邊走過一個人,薄文熠就認定這家夥有問題。
但看這服裝師現在這樣子,男人的判斷是正確的。
“所有。”薄文熠開口,言簡意賅。
“有人讓我暗中監視常歡在劇組裡的一切行為,我剛才聽說有人來看望常歡,出來時隻看到車牌,並非對方給我的你家的車牌。跟過來後,又聽酒店的工作人員說常歡帶著一個男人上了樓,便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常歡在偷人。”
“……”
常歡匪夷所思地看著他:“酒店這麼多雙眼睛,你覺得我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亂來嗎?”
服裝師咬了咬嘴唇:“他們沒認出那是薄文熠。”
常歡:“……”
不過也是,薄文熠在大眾層麵向來低調,他自己當初刻意查找,不也沒有翻到這家夥的照片麼?
“那我之前去學跳舞被人偷拍,那個人是不是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