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更+二更(2 / 2)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

要從一開始堅決把虞斂月的後路斷了,沈恪之深刻的認識到帶她一起去見彆的女人,也能做到一個良好示範。

“你確定?”而虞斂月全身心想的是沈恪之這個男人口味太重了,急著虐女主急到了上自己家門,不就是為了這一刻明著言順帶著妖豔大膽的女人故意出現在南妍妍身前,好讓南妍妍委屈難過嗎?

虞斂月退卻了,“其實方式有很多種,我和她早晚也會見麵,今天要不就算了吧?”

沈恪之斬釘截鐵地再度嚴重警告:“虞斂月,你想成為什麼人,想做什麼事,我心裡都清楚。但我要告訴你,既然你和我已經結了婚,那就不要妄想腳踏幾隻船。”

“我沒興趣和你繼續繞彎。”

“但你也要明白我的底線在哪裡。”

虞斂月:?

沈攸寒瑟瑟開口,學著她媽媽不卑不亢道,“爸爸,你不要威脅媽媽,我在這樣的問題家庭長大,以後很容易精神上麵有問題,脾氣暴躁,也容易抑鬱。”

沈恪之疲於應對這一對母女。

“你安靜點。”

虞斂月終是看不下去,這不是他自作主張要去見彆的女人,和她有什麼乾係,非要事事扯上她,什麼腳踏幾隻船?連小孩好心相勸也聽不下去。

難道還是為了陸莊周送自己回來這事,神奇的偏執占有欲又占了上風,沒能在女主那兒得以伸展,就來自己這兒撒氣?

虞斂月推了推沈攸寒語調平和道,“你去冰箱裡拿些榴蓮過來。”

她轉身就對沈恪之不客氣道,“我希望你能清醒些,我遵守婚姻法,也尊重契約精神,但我更尊重你的自由,所以,你要做什麼不用和我報備。”

“反之,我從不覺得我的私人關係就是因為對方是男人就等同於我和其他男人勾搭,我尊重你的自由,你是否也能縮小範圍去尊重我的自由?

“當然,我縮小自由範圍,不是對於你的癡心妄想,更不是我希望你回頭,隻是因為我不想要引起其他什麼誤會……”導致更大的麻煩了。

沈恪之視線緩緩下滑,言簡意賅地告訴她,“你最好說到做到。”

嗬,男人。

利用自己的同時害怕自己的花邊新聞影響到他?

虞斂月暗戳戳地提醒,“那你還不過去嗎?”

南妍妍一個人孤苦無依,弱小又無助,不去才真奇怪吧,誰料到沈恪之麵色冰冷地打通了助理的電話,“章生,去一趟黍洲彆墅11棟,南妍妍受了點傷。”

虞斂月不由感慨,要說斷情絕愛,也就隻有這種男主稱得上。

沈恪之清晰無誤地告訴她,“虞斂月,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一件事,你能做到的,我也能。”

自由永遠是相對的。

他選擇婚姻,選擇給沈攸寒一個家,選擇等待某一天她的解釋與痛哭……但怎麼回事,沈恪之發覺虞斂月搖著頭,像是變扭至極的表情。

虞斂月當然彆扭,沒有人比她更驚恐。

“沈恪之,其實你不用這麼狠。”

沈恪之抓住她的手腕,看著她焦躁不安地推開自己,默默遙想,她是還在遺憾嗎?遺憾她失去了她那一整片森林?

但她有的,從來不會比彆人少。

“虞斂月,沒有回頭路。”

虞斂月聽“沒有回頭路”這話,不像是對她說的,而是沈恪之刻意告訴他自己,自我暗示用的。他現在一定是瘋狂地後悔了,但對於南妍妍,他又不希望一切服從於女人的心,他渴望征服,卻不希冀用一個拙劣的借口,重新回到她身邊。

男女間的拉鋸戰,要是早點找個台階下,就好了。

原著裡,男女主之間也時有摩擦,女主敏感脆弱,總是受了傷一句話也不說地跑掉。

她之所以能在沈家停留那麼久,說明南妍妍也和沈恪之有了些小矛盾。

她做起心理輔導工作,“其實,這世上並不隻有一條路,有的時候順著眼前的台階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沈恪之在迷惑裡清醒,虞斂月什麼時候開始真心實意接受他們的這段婚姻了,簡直是不可思議。他當然也不想勉勵或顯得太高興,隻是獨自去了破陽台想默默抽根煙,卻見樓下還停著之前醫院那位年輕男人的車。

這女人說什麼鬼話?

還以為自己是一青澀少年,想騙就騙?

沈恪之以前認識裡,隻有不道德的男人永遠隻喜歡18歲的女孩,卻不料,現實裡,也有隻愛年輕男孩的女人。

那邊的女人已經站起來,談笑間眉目儘是柔和的光芒,“好好好,我和物業商量一下,車子肯定是暫時可以停的,反正也不是早晚上下班的時間啊。”

“我馬上下樓。”

沈恪之煙頭踩在腳底,隻身擋在她的身前,“不準去。”

這才允諾了他多久,真是善變的女人。

“酋長不知道停車位,靠在湖泊東側,我去指個路而已。”

沈恪之手背的青筋暴起,可這兒畢竟是她娘家,該給的麵子要給全,他隻是沉悶不失風度地提醒她,“我希望你是個言行一致的人。”

虞斂月推開他,在燥熱的陽台焦灼著等待著男主的退讓,直到這一刻她不願繼續拖延下去,“我一直都是言行一致的人。”

“我當時不是說要甩了你,”虞斂月一本正經,“所以我不就真甩了你嗎?”

虞斂月忽而也覺得自己的舉例太過殘忍。

這種陳年舊事,雖然挺傷人,但虞斂月就怕不把當年的傷口多撒幾把鹽,沈恪之還把她當傻白甜一樣利用麼?

“很多事情,我可以配合你,”虞斂月理性克製地掠過男主陰沉的麵色,“但在對待朋友這件事上,你最沒有資格。”

“你已經妨礙到我生活了。”

商量了半天總算是決定女兒出嫁的虞富國夫婦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眼眶紅著卻推不開男人的身軀,總覺得女兒處於弱勢一方。

誰料到,虞斂月忽然笑容溫軟又嗔怪拍氣男人的胸脯道,“知道你個子大,可你不能故意擋人家啊。”

虞斂月不為彆的,隻是不想讓父母擔心。

撒嬌也好,嬌俏做作也罷。

“虞斂月。”

臉色是前所未見的難看。

“我就下去幫他停個車。”

沈恪之的呼吸就圍繞在她的身後,讓她呼吸也逐漸紊亂起來,他全然不知地說,“我的車也沒地方放。”

“那就一起下去吧。”

又是一抹甜甜的笑,沈恪之這才意識到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女人的臨場發揮,她的父母正目光緊張的望向這裡。

“我有更好的辦法,”沈恪之一手繞過她的腰肢,腰一如當年纖細柔軟,“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虞斂月一出了門,立馬甩開了他。麵容是坦然,好像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戲碼,失去了觀眾,隨時都可以“喊停”。

虞斂月一路小跑下樓。

“虞斂月。”

明明有那麼多不曬的地方,薑虯這死心眼的家夥偏偏站在毒辣的太陽下。

虞斂月一時有些無措,她不習慣彆人的無條件付出,一把將薑虯拉到柳樹下,“薑虯,你這麼會到這裡來?”

“我知道你一點兒也不喜歡那個男人,何必勉為其難和他結婚呢?”薑虯說話流暢,炙熱的太陽使他情緒高亢了幾分,“沒有愛情的婚姻,又能給你帶來什麼呢?”

陽光穿透他蒼白透明的臉,好像養好的血氣慢慢消散了,弱不禁風的少年咳了一聲,經受著炙熱太陽的毒打,等待著她的一個答案。

虞斂月也終於感受到薑虯對她超越朋友以外的感情了。

長痛不如短痛。

“薑虯,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或許每個人都要為自己過往的人生付出代價,我付我的,我覺得既理所應當,也沒有什麼困難。”

“而且,也不單單隻是過去的虧欠,你說的那些,除了物質以外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沒那麼重要。我本身就是利欲熏心的人……所以選擇沈恪之一點也不奇怪啊。”

虞斂月緩緩放下遮太陽的手,她這樣平淡敘述道,“沈恪之是最有錢的人,能滿足我的虛榮心。”

沈恪之冷笑著。

他見過有人把愛錢說的冠冕堂皇的,卻沒有聽見過這種“堂而皇之”的版本。

“斂月,你明明不是那種人。”

少年的眉心猙獰到了一起。

沈恪之這時不慌不忙地從太陽背麵的陰影處走過來,“你認識她多久,你以為你足夠了解你眼前的女人嗎?再說就算她的選擇不是我,大概也輪不到你吧。”

薑虯聞聲,蒼白麵色更勝,頭也不回地鑽進車廂裡,又著急著轉彎,直接離開這裡。

他其實想說“輪不到自己”也是沒關係的,但不應該是那個男人。他隻是在最尷尬結巴的成長環境裡,第一次擁有好感的對象,竟然想不出更好維護她的辦法。

沈恪之看著沉默的虞斂月心頭不快地說,“難道不是我幫到了你嗎?”

虞斂月撩過頭發,目光漸漸放空,看著薑虯的車逐漸消失在小區的門禁口,回頭與沈恪之說,“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你明知道他對你有朋友以外的感情,卻不願意說破,”沈恪之挑眉,湊近她的鼻息,“是你覺得這樣做太殘忍還是說從始至終你就喜歡吊著彆人?”

“我愛怎樣就怎樣,關你什麼事?”

虞斂月沒有好氣。

說罷,虞斂月匆匆上樓。

呆在原地的沈恪之接到章生的一個電話,“南小姐那裡,她不願意去醫院,我給她在藥店買了跌打損傷的所有藥膏。”

“好。”

“沈先生,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講不該講,你之前想要資助的那名小男孩,現在我們終於找到了,他之前已經受過另一位好心人的資助了。”

“南妍妍?”

章生麵對著答案不可思議了許久,他還是決定把最後的答案通知給沈恪之,“不,是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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