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穿成破產千金的第三十七天(1 / 2)

也許一開始就隻是出於, 那種女人不是好人,我所做的不過替天.行道。

而虞斂月逐漸發覺說出口的東西漸漸不對。

賴梅華是,而她原身也是。

同樣是不負責任的自私自利的人,她用什麼名義去打壓彆人, 就因為她和沈恪之成為名義上的夫妻了嗎?

“好看”那兩個字把她轉入巨大的漩渦。

沈恪之竟然會站在她這一邊, 難道不可笑嗎?虞斂月撩過頭發, 又像是什麼沒聽見似的先掛斷了電話。

“喝杯咖啡?”

“好。”

“虞斂月,你今天頻頻走神多少次了?”

“難得你留在清河,也不找我出來吃飯……”尤美往貓屎咖啡廳的沙發後一仰, 嗔怪著, “你不知道,我媽曉得你當了沈家太太, 恨不得立馬過來巴結你。”

“你怎麼不高興嗎?”

尤美隨手合上了手機,“酋長我喊過了,他說他不願意出來,所以就隨他去嘍。”

虞斂月的甜點剛到手,她挖了最中心的巧克力醬,膩味地把茶盤往外推, “我一直覺得沈恪之是為了刺激彆的女人, 才和我結婚的。”

“So?”

尤美對眼前的芒果班戈情有獨鐘, 一邊瞥了一眼暗示虞斂月湊近道, “虞斂月彆的不說, 沈恪之有的是錢, 你做富家太太有什麼不好,非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乾嘛?”

虞斂月:“我是怕。”

尤美用勺子挖了一大塊, 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一半, 不由自主地問, “怕什麼?”

怕沈恪之因為某些事情的連接,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愫……殘留在六年前過往的東西,不應該再度喚起。

就像是巨大的怪獸。

隨時也可能吞沒了她前方的光。

“沒什麼,”虞斂月勾唇一笑,美豔華麗的外表沒有因為短暫的愁容而消逝,“你有機會多去陪薑虯聊聊。”

尤美翻了個大白眼,“你把我當大傻瓜嗎?”

“薑虯感性,之前因為結巴的事一直沒有朋友,我認識了他,不過是希望體型肥胖的我也有個朋友,可他就算和我關係不錯,也不至於整天跟在我身後。”

白淨的少年,蒼白而病氣懨懨的臉。

特彆容易成為男孩子被排擠的對象,尤美都不記得她什麼時候伸出了手,可人家原本也沒有歡天喜地地答應啊。

還不是因為眼前虞斂月這張禍水滿滿的臉?

“解鈴還須係鈴人。”

虞斂月倒是比以往更認真,她屏氣凝神地托著下巴,拜托道,“我隻是擔心沈恪之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來,所以才想拜托你來著。”

“吃醋和占有欲難道不是霸道總裁的標配?”尤美露出一抹輕快的笑,一掃薑虯的小事上無限煩惱,“怎麼我們虞大美人不受用啊?”

虞斂月笑時風情萬種。

“嗬,女人,你還是太天真了,對沈恪之一無所知。”

但虞斂月還是留了心眼,決定試探一下沈恪之的心,百度頁麵刷了好幾頁,總算找到了個尚且算靠譜的辦法。

等待午後悠閒時光過去,虞斂月重新出發。

工業風冷硬的MIF大樓。

路過流水形巨大的前台,虞斂月隻是對著前台點了點頭,對方默認她的身份,似乎已準備打電話通報頂層的那一位了,虞斂月直入大廳後的電梯。

感應門向兩側移動。

沈恪之在打一個國際長途,按了暫停鍵,半扯了眉心,從遠處越過來的視線不冷不熱,“冰箱裡有你想喝的飲料,你先休息會,有什麼事待會再說。”

“好。”

虞斂月在黑色皮沙發上後仰,隻是拿了一瓶依雲的粉瓶水。

“為什麼會過來找我?”

虞斂月驟然冷了臉,“我想,工廠的事,有人幫我安排得已經很好了,我需要新的工作。”

沈恪之冷哼一聲,“你每天去美容院去高檔會所或是任何一個消磨時間的地方,難道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生活嗎?”

虞斂月分得清,沈恪之也同樣在試探。

他想問清自己真心有幾分。

又或者和當年有何不同。

沈恪之信步走到她倚靠著的沙發邊,“怎麼了,難道得償所願反而能使你不快樂?”

“我沒有不高興。”

“隻是很意外,”虞斂月坦誠地迎上沈恪之永遠琢磨不透的目光,“我虧欠你那麼多,你卻反其道而行之,我總擔憂前方是個陷阱。”

男人拿出一罐鐵皮的芝華士,抿了一口,身上是淡淡的酒氣,卻不熏人,他勾唇,眉眼一抹瞬間即逝的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

虞斂月手半遮眉骨,思前想後用百度上的通俗辦法一試,“可能是我不大習慣空下來。”

“我也不想兩地來回奔波了”,虞斂月眉毛上挑,示意必要的尊重和嚴肅,她站起身來,上揚的眉毛從內測緩緩低落,化作一個尋常友好的淺笑,卻猛然突兀地開口,“您不介意的話,我想走一次後門,找個MIF適合的部門,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

“為什麼?”

“清閒的日子那麼不好過嗎?”

“沈恪之,我們是契約夫妻,”虞斂月不動聲色地提醒他,“你沒有養活我的義務,在我的勞動力有價值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儘一切可能去利用。”

沈恪之顯然看上去並沒有放在心上,“你覺得今天的MIF缺一個你嗎?”

虞斂月整個身心終於從壓抑的氛圍裡掙脫了,她一個人所有的猜想都是無謂的,沈恪之對她沒有情。

要不是半小時前在某度上查找到當場實驗的方法——

“提出一個不合理要求,如果那個男人都可以滿足你的話,就能說明你在他心理的地位就很高。”

果然,沈恪之心裡沒有她。

才會像這樣毫不猶豫地拒絕去。

虞斂月心無負擔,乾脆利落起身,一手輕柔地推搡側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男人,“哦,那大不了就算了啊。放心啦,我對你的公司不感興趣,不要擔心公司會有我這個隱患。”

“你是認真的嗎?”

沈恪之以為以虞斂月的智商,永遠無法猜出他把Eva調過去的事實,恰恰相反,她早就知道了。

“工廠,你放心我的乾涉?”

虞斂月從沙發踏過軟毯,走到落地窗前,豁然準備拉開了窗簾,誰料遙控器在沈恪之手裡,他像是為了配合她似的,在這個準確時刻按了按鈕。

秋天的陽光難得有這麼明媚的時候。

“工廠我放心大膽交給彆人啦,原本我也最初隻是想還清債務而已,如果說事業上真有什麼上進心,那大概也不會是和你有關的事業,金融貨幣&具體經濟業務這一塊,我原本了解也不深。”

沈恪之陰沉的臉緩和了兩分,依舊是嚴肅緊張的臉,“也不用妄自菲薄。”

“要找個適合你的崗位或許並不難。”

虞斂月:…… ……

“你的意思是?”

沈恪之又側臉注視著她,“假如你真心想工作,我或許可以幫你這個幫,但我不接受空降兵,職位不會太高,你介意嗎?”

怎麼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可以去任意其他家公司任職,”虞斂月幾乎下意識地慌張,不知道找什麼借口,“但我們好歹我們是夫妻一場,總是要避嫌的。”

“避嫌?”沈恪之眸中含笑,一抹深刻意味的笑漸漸浮出水麵,就像是午夜的睡蓮旁浮起繚繞雲霧,讓人浮想聯翩,“不去財務,應該也沒事。”

“我……不想。”

虞斂月隻是像開玩笑似的找了個不打大合理的要求,照本宣科地按照彆人的思路去做試探,本以為自己可以與眼前無情冷漠的男人竟然……同意了?

隱約的笑意早已收斂,陰鬱的眉頭不展。

“既然你想做,就要有始有終。”

沈恪之想要替虞斂月親自養成這個好習慣,而不是一遇到事,總想著各種退縮。雖然時運不濟,但老天還是給了他這個機會,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耐性。

“下周一八點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