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1 / 2)

等沈攸寒小朋友開學了。

虞斂月也迎來了人生轉機,那就是MIF的交接工作,按理說,沈恪之做了那麼多年的掌舵人,對於MIF的各項業務自然是相當熟悉,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設定的半個月的交接手續硬生生地被男人拖了老半年。

臨近聖誕。

虞斂月呆在頂樓辦公室裡望著空白頁麵的電腦,閒暇無聊之時打開網購頁麵,首頁推送了一款很露骨又色調大膽的絲絨酒紅色內衣。

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

“顏色不錯,就不知道有沒有你的型號。”

虞斂月也不管手邊網線的阻隔,一把直接把他推出去,他湊近而紊亂的氣息還是在她耳邊仿若從未遠離。

不過不得不承認,網站一般隻有A—C滿足大部分人的需求,而虞斂月目光低垂,落在自己豐盈的曲線上,怒意漸起——

這個男人竟然敢在辦公室裡和她說這些。

“過去做審核,彆在我麵前晃悠。”

他一副假裝唯命是從的樣子,魅惑的嘴角像是習以為常地露出來,“是。”

可他根本就沒走。

沈恪之就站在自己身後,像是隨時期待著她的惱羞成怒。

虞斂月又何嘗看不見男人幽深的目光環繞在哪裡左右,該死的網頁推送,她惡狠狠地直接關機。

“晚上,沈攸寒總纏著你講故事,難道白天就不可以麼?”

一旦禁.忌被打破,那這哪裡還是辦公室?

虞斂月深惡痛絕,更怕沈恪之軟磨硬泡,隨意找了個借口搭私人電梯下去買,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但她坐在辦公室桌子上的畫麵竟然出現在睡夢中,揮之不散。

但到了晚上,他竟然假裝什麼也沒提過,甚至比以前更早上床,在她鑽入被窩以後,也連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就像是一個活死.人。

“沈恪之!”

大半夜的她忍無可忍地喊了他。

沈恪之在她背後披了件薄開衫,手指像是無意劃過她的腰肢。

她親手解開了他的每一顆紐扣。

次日,辦公室。

他們清早雙雙遲到,可誰也沒有露出半分疲勞的意思,剛進辦公室沈恪之用手機操控拉上了所有的窗簾,她坐在那裡,穿著明顯小一號的暗色流光昨日瀏覽過的內.裡,勒出一道粉嫩的劃痕,早晨昏暗的辦公室至少有一處是柔亮著的。

他低頭輕嗅。

擷取他的玫瑰與芬芳。

——

美國,紐約。

時隔多年到訪,虞斂月穿過人聲鼎沸的廣場,在瑪麗蓮夢露的一塊巨型海報下優雅地托起一杯咖啡,享受著久違的悠閒陽光,細腿走累了,靠在對麵的男人身上。

“你後麵的金發帥哥好養眼哦。”

沈恪之猛然回眸,後麵的深色藤椅上壓根兒沒人。

她又戲弄他。

“多少次了?”

“那你還那麼警覺地配合著我乾嘛?”女人勾唇,有恃無恐地笑著,嬌豔欲滴的紅唇輕觸她手中卡布奇諾的紙杯。

沈恪之:“我想喝你那杯。”

虞斂月忽然想起,他們剛來時的貧窮慘淡,時而連早餐一美刀的咖啡甚至還共飲一杯,那時她帶了一個保溫杯,隨手從他那裡倒來些。

然後,支撐起一天的精神來。

虞斂月蹙眉,遲疑了片刻,又把太陽傘下外折疊桌上的咖啡杯推到他那一側,她有些感慨,“想想那些事,真像是上輩子的事。”

哦對,於她而言,本來就是上輩子的破事。

男人像是置若罔聞,從她喝咖啡的紅印那兒抿了一口。

薄唇染上複古的棕紅色。

“你總是這麼的……”大白天,虞斂月已經不想多說半句了,好在不久前MIF這艘破船她扔給了沈恪之,她用不著因為睡眠短缺而困擾了。

不過想起這件事就惱火。

明明半個月就可以完成的交接工作,他非要拖了近半年,而在半年最後的時光裡,他們在各種滋長著的辦公室裡……嘗試了各種私密而令人羞恥的探索。

他每每事後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談工作。

虞斂月真不知道這種人如何相處了。

“沈恪之,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