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2 / 2)

任蔡和平怎麼拍門柳薇都不開,柳薇直接鎖了他一夜。但是第二天柳薇並沒有在門口看到蔡和平,反而看到蔡和平從離蔡家不遠的一棟民房裡走出來。

看樣子是在彆人家借宿了一晚。

柳薇都氣笑了,對原主就是彆人家事莫插手,對蔡和平就直接伸出援助之手?好一套雙標規矩。

這麼喜歡收留人渣,那就讓蔡和平在他家住下去好了。

柳薇暫時把這一茬拋開,從蔡家側邊的雜物房裡,把一輛電三輪開出來。

這車原主以前會開著去趕集,和蔡和平鬨了一次離婚後,車鑰匙也被蔡和平藏了,這次被柳薇一並逼問了出來。

柳薇坐上車開幾圈熟悉了一下,找出幾個桶放進車裡,然後叫上正好走到門口的蔡和平,“過來。”

蔡和平腳步有些遲疑,但到底是走了過來,“啥事兒?”

柳薇把車開到蔡家後麵用鐵皮遮起來的茅坑邊,叫蔡和平把幾個桶裝滿糞水。

蔡和平捂著鼻子,根本不願意靠近茅坑,自然更不願意聽柳薇的吩咐,卻接觸這些臭烘烘臟兮兮的東西。

柳薇歎了口氣,她真的不想做那麼暴力的人。可對蔡和平這種人渣,對他溫聲說上哪怕一句都顯多餘。

柳薇直接將他揣倒,然後拖到茅坑邊摁住,讓他麵朝下,胸口以上的地方都懸空在茅坑上方。

柳薇道:“是非逼著我把你扔進去,你才會聽是嗎?”

臭氣撲鼻而來,蔡和平噦了一聲,像條快死的魚一樣在柳薇手底下掙紮,拚命往後挪,“我裝我裝!你彆把我扔進去。”

真被扔進去,蔡和平覺得自己得有很長一段時間吃不下東西了。

柳薇拍了他臉幾下,“早聽不就好了嗎?非要挨一頓打才舒坦。”

這動作侮辱性太大了,蔡和平抿緊了唇。

柳薇鬆開他,從兜裡掏出紙巾把自己鼻子塞住站到一旁去,抄著手看蔡和平裝糞水。

在他們忙活時,村子裡的人也開始了一天的活動,不少人見蔡和平居然在乾活,都覺得柳薇現在了不得啊,這麼快就把蔡和平調·教出來了。

蔡和平忙活的時候,時不時噦一聲,被胃裡的惡心感逼得眼睛發紅。

圍觀裡的一個男人像是不忍,不太讚同地跟柳薇說:“蔡嫂子,和平這麼體麵一個工程隊老板,你怎麼讓他給你舀大糞啊?”

柳薇不鹹不淡地看過去,“關你屁事,要麼你來幫他舀,要麼就閉嘴。”

那個男人被柳薇這麼一懟,氣得“嘿”了一聲,不陰不陽地笑了笑:“蔡嫂子現在真是了不得了。和平,不是我說你,作為男人,咱還是得把自己女人管住。”

蔡和平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被茅坑臭的,還是被這話給氣的。

“彆激他了。”柳薇也笑了笑,“他要能管得住我,還用你個憋慫在這裡多嘴?”

男人這下是真生氣了,但他恰恰是昨天在蔡家門口親眼看到彭家兄弟是怎麼被柳薇教訓的圍觀群眾之一,他的確是不敢對柳薇動手。

於是這憋慫,隻能認了,在其他人的哄笑中,自覺晦氣地走了。

糞水裝好後,蔡和平按柳薇的吩咐把蓋子挨個蓋上,再把茅坑重新遮住,這才跟活過來似的。

柳薇坐上車,載著這一車糞水離開。

蔡和平問了一句:“薇子,你帶這些東西去哪!”

“關你屁事。”

遠遠地,飄來柳薇的回答。

人生啊,就是關你屁事,關我屁事。

秉持這兩個原則,你會發現人生的煩惱要少上許多。

當彭家兩兄弟家的客廳都被柳薇潑了一桶糞水後,他們終於深深地悟出了這個道理。

*

柳薇是先去的柳家。

柳薇把娘家打砸了的事,傳遍了整個村子,並且隨著人們進出,已經開始往彆的村子傳播。加上昨天柳薇又把彭家兄弟揍了,現在隻要聽說過這事,認識柳薇的,都知道她厲害起來了。

今天柳薇一回到柳家的村子,八卦的群眾就湊上來,問她乾什麼回來了?車裡裝的什麼東西,怎麼隱隱一股臭味。

柳薇沒回答,隻神秘地笑笑。

車子開得並不快,這些人腳步快一些勉強能跟上。等他們追著柳薇到柳家時,柳薇正把車上的桶往下提。

柳家這兩天愁雲慘淡的。

鍋碗瓢盆那些被砸了,倒也好補,花不了幾個錢,大頭在貴重家電那裡。

柳薇砸的時候就是衝著毀了去的,東西被砸得連修都沒法修,隻能賣了廢品重新買新的。要重新買齊,那是一筆不小的錢,家裡拿倒是也能拿得出,可憑啥呀,東西又不是他們自己砸的。

本想著帶著人去蔡和平家鬨,讓蔡和平掏,結果錢沒討到,人還被打了。

彭玲氣得說要報警。

柳父不懂法律這事兒,但柳薇前兩年有回被打得厲害,一下向村委求助,一下又鬨去派出所,最後都這樣,勸幾句就叫回家了。

柳薇雖然嫁出去了,但改不了她是柳家人的身份,說到最後,也就是自家人鬨矛盾,調解調解完事兒。

所以,柳父再不樂意,也覺得他們隻能吃下這個悶虧了。

想到這,就想到柳薇那個不孝女,柳父又被氣得胸口痛。

柳薇在柳家門口停下時,柳父就一肚子悶氣,坐在屋簷下抽煙。

看到這個不孝女不請自來,來了後招呼也不知道跟他打一個,從車上提了個桶就走過來了。

“你來乾啥!”柳父板著臉起身,眼睛掃了下她手裡挺重的桶,“這裡麵裝的啥?”

柳薇回了一句:“裝的金汁。”

金汁?

柳父不知道這是個啥東西,等他被柳薇一把撥開時,忍不住嗅了嗅鼻子。

怎麼有股臭味兒?

等他反應過來這味兒是啥後,柳薇已經又把紙團掏出來塞住鼻子,然後嘩啦一聲將東西對著柳家客廳潑了個滿地。

聽到動靜的柳母幾個從各自的房間裡走出來,看到那些穢物,當場就忍不住噦了起來。

柳父顫抖著站在門邊,都不忍往又被柳薇糟蹋了一遍的屋子裡看,“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討債東西!”

柳母也氣得直跺腳,“和平以前怎麼就沒把你打死!”

柳薇手裡還提著桶,她搓搓手套,回身道:“你們不會以為帶著人去蔡家找我麻煩的事,就這麼算了吧。”

彭玲一邊吐,一邊罵柳薇:“我哥他們都被你打了一頓,今天連活兒都乾不了,你還不滿意嗎?”

“對啊,不滿意。”柳薇道,“我說過,彆惹我,你們不聽,我就給你們長長記性。”

然後柳薇提著桶蹬蹬噔爬上樓,在彭玲追過來的恐懼尖叫聲中,闖進了她和柳虎的臥室。

柳虎被柳薇磕出了腦震蕩,還沒好徹底,正靠在床頭看電視,見柳薇提著一個臟兮兮的桶推門進來,剛不妙的地吼了一句你乾什麼,柳薇手裡那個桶就已經扔了過來,落在床上,又咕嚕咕嚕滾到地板上。

“啊!!!柳薇,我殺了你!!!”柳虎憤怒大叫。

“有膽就來。”柳薇扔下一句,轉身下樓。

彭玲已經追上來了,柳薇把自己的手往她麵前一懟,彭玲就避之不及地躲開,生怕沾上點什麼東西。

這屋子臭烘烘的,柳薇不樂意多待,扔下被臭得大吐特吐的柳家人,騎上她的三輪車就走了。

柳家和彭家是姻親,原主知道彭家在哪,柳薇就循著這條記憶,順利找去彭家所在的村子。彭家兩兄弟都各自成婚了,房子挨在一起。

柳薇照葫蘆畫瓢,一人家裡潑了一桶。

彭家兄弟昨天帶傷回去,彭家其他人都曉得了柳薇的厲害,不敢對上柳薇。就隻能轉頭罵起了兩兄弟,順便把彭玲也罵了一頓。

之後清理時,因為過程太過折磨,罵得更凶。

經過今天這麼一遭,這幾家人之後都再沒來找柳薇的麻煩。

柳虎因為從小和柳薇一起生活,對她懼怕的感覺始終沒那麼深,他倒還想來,但被柳母攔住了。

柳母是真怕了,如果這回讓柳虎報複回去,誰知道柳薇之後又會怎麼報複回來。難道非要讓她把屋子潑個遍?而且這麼折騰來折騰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算了算了,從此她就當沒柳薇這個女兒,以後她是死是活,都和她柳家無關!

柳家剛清理了一屋子爛東西出去,現在又要清理一遍,而且清理了還不行,必須得敞開屋吹風。

即便如此,柳家一連半個月都能聞到屋子裡的臭糞味兒,柳薇也就被柳家一連罵了半個月。

此後柳薇的凶名徹底傳了出去,都說她以前被丈夫打得受不了了,就開始反過來打丈夫了。這還不止,因為怨恨娘家以前不幫她,現在又開始欺負娘家了。

反正傳來傳去,柳薇名聲好壞參半,但大家對她有了一個共同的認知——潑婦。

柳薇成了十裡八村有名的潑婦,村子裡的二賴子看到都要遠離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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