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1 / 2)

柳薇這次的情況有點特殊。

她一來這個世界就發現自己是處於雙腳離地整個人飄起來的狀態。讀取了原主記憶後,確認了她心中的猜想:這一世的她,是一隻女鬼。

原主出軌的枕邊人將她迷暈,然後勾結一個歹毒的道士,將她活埋在了一座剛剛施工的大橋地基之下。

用道士的話說,這叫“打生樁”,為保施工順利從而給此地鬼神上供而進行的活人祭祀。

原主死在三十三歲那年,那時她和相親認識的丈夫謝文勵結婚已有九年,並且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八歲的女兒,和一個四歲的兒子。

在原主的記憶裡,結婚這九年,有八年半的時間其實她和謝文勵的婚姻生活都充滿了平淡的幸福。

但就在她死前的那半年,生活突變:謝文勵忽然開始疑神疑鬼,一口咬定她和彆的男人有染。

無論她怎麼解釋謝文勵都不相信,堅持說她就是出軌了。

他一會兒麵色陰沉,說聞到她身上有煙味;一會兒拎著條男士領帶怒氣衝衝地找她吵架,說領帶是在她手提包裡找到的;再不就指著她肩膀上連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紅痕說那是野男人留下的吻痕。

兩人經常因為這件事吵架,謝家周圍的鄰居慢慢地也都知道了兩人的矛盾。

很多人原本是不信的,但隨著謝文勵質問發怒的次數越來越多,原主又始終沒有什麼證據來反駁謝文勵。漸漸地,越來越多人相信了謝文勵關於原主出軌的說辭。

原主不是無知無覺的女人,最初她的確想不通謝文勵為什麼會這樣堅持認為,但在某一個時刻,她忽然懷疑起了謝文勵這些不尋常的舉動。

這個懷疑就像謝文勵說她出軌一樣沒由來,卻在原主心裡生了根。

在原主有心的探尋下,她發現事情真的像自己猜想的那樣。

原主和謝文勵在村子裡開了一家日雜店,謝文勵三天兩頭需要去縣城進貨一次。因為以前謝文勵進貨回來的時間不定,所以原主之前從來沒懷疑過,在這個時間段他會和哪些人見麵。

那天,她在謝文勵開著麵包車離開後,自己也緊跟著騎著電瓶車去鎮上,叫了一輛摩托車以最快的速度走另一條路去了縣城。

她提前蹲守在自家固定進貨的批發商那裡,看著謝文勵出現,搬貨。但進好貨的謝文勵卻沒有直接駛向歸家的路,而是開往另一個方向,去了一家咖啡館。

他身上原本穿的是灰色工裝,但他下車時,卻已經是一身休閒儒雅的打扮。

原主當時不敢進去,她在外麵守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謝文勵和一個比他稍顯年輕的女人從咖啡館裡走出來,一臉溫柔地目送女人乘坐出租離開。

那瞬間,原主腦子裡仿佛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謝文勵的那些讓她想不通的行為在這一幕之下也終於說得通了。

謝文勵自己出軌,隻有他故意找茬和她鬨崩,他才能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名正言順地拋開她和兩個孩子。之後在和彆人在一起,也不用背上任何道德瑕疵。

長達幾個月的冷戰爭吵已經消磨完原主對謝文勵的感情,她懷著一腔被倒打一耙的憤怒衝向還站在咖啡館門口的謝文勵,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跟謝文勵吵起來,直指謝文勵卑劣無恥的心機。

當時謝文勵看到她雖然立即就變了臉色,但也一改之前汙蔑她出軌時的囂張氣焰,低聲下氣地勸解她回去說。

原主當時想的是她也不想讓路人看熱鬨,反正謝文勵的真麵目已經被她識破了。回去後,她會和謝文勵離婚,分割夫妻財產後帶著兩個孩子離開。至於謝文勵對她的那些汙蔑,她也會全部澄清,他彆想賴。

隻是她沒想到謝文勵會那麼狠。明明前一秒還在和她說離婚的事,下一秒就給她的水裡下迷藥。

當她在混亂的施工現場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一個非常深的坑裡,身體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嘴也被膠帶捂得緊緊的。

而坑的上方謝文勵站在月光下,手裡拿著一把鐵鏟,正麵無表情地將邊上的泥土往坑裡填。

看到原主醒來,在坑裡絕望掙紮,他也隻是用很冷漠的語氣說:“柳薇,我也不想這樣對你,本來你早一點主動提出離婚,我們完全不用走到這一步。我絕不可能讓你將這些事情說出來,敗壞我在柔柔心裡的形象。”

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那時候原主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直到死後變成鬼才清楚了他的身份。

那人是個會很多邪惡道術的道士,曾在差點被車撞時被恰好經過他身邊的謝文勵拉了一把,之後兩人就有了交集。

謝文勵的迷藥是道士給的,“打生樁”是道士說給謝文勵聽的,在謝文勵想讓原主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時,也是他給予幫助。

有道士出手,原主的死果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原主父母已經在她婚後這九年裡相繼去世,當時兩老生病期間謝文勵跑前跑後地照顧。因為原主處於傷心中,後麵的喪事基本也是謝文勵一手打理的。所以在原主的村子裡,所有人都認為謝文勵是個很棒的女婿。

而在謝文勵原本的村子裡,他更是眾人眼裡的模範丈夫。人雖然沒有什麼大誌向,但體貼妻子,慈愛子女,孝敬父母,不抽煙喝酒,明明家裡也經營著棋牌室,但從不打牌賭錢,是百分百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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