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這邊處處妥帖。
趙詢也覺得自己這邊處處妥帖。
啊不對,也不能這樣說,因為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是趙詢心裡的第一要緊事了。
皇室和軍部的第一次交鋒,很重要,可這官司不是要贏了嗎,都要贏了,妥妥的沒法翻盤了,還擔心個什麼勁兒?
打官司是要講證據的,現在證據都毀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現在主要的精力,放在自己的後宮上。
近來登基成為聯邦新王以後,趙詢感覺皇宮裡的很多人用起來都不順手。
不順手就讓人感到不開心,不開心的時候想想他們曾經是伺候父親的人……不知道怎麼,就有點膈應。
作為王,他的奴才也該是他的專屬奴才啊。
本想雷霆處置,但思及父皇離世之前的那半點溫情,趙詢想了想,柔和處理了一下,把自己不想看見的人都遣散了,重新提拔了一批人。
他發現自己就很慧眼識英雄,在新提拔的一批人裡,有一個叫做雲寬的,趙詢覺得他很是有才華,諸多想法都與自己一致。
比府上的幕僚更懂他的心,遂,他便提拔了這位雲寬為新晉的庭前侍衛。
最近這段時間,雲寬瘋狂給他金言。
什麼輿論官司亂七八糟,跟一個拚命一爭高下太跌麵子。
陛下為皇子的時候爭一爭倒也無所謂,您現在已經是帝國之主了,去跟一個女人競爭,豈不是給那個女人抬轎子,給她臉了!
這話,趙詢有點不讚同。
他講:“這是跟軍部的抗爭。”
雲寬和其他幕僚不一樣的就是,雲寬敢於直言,“跟軍部抗爭這個,軍部根本不看在眼裡。”
“陛下,您若真想跟軍部抗爭,何必如此迂回?”
“依我看,馬上就是年底法案重審,到時候你你直接下掉軍事法庭對一些案件的訴訟權利,再昭告天下,就行了。”
來就直接來一刀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