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背對著自己坐在椅子上,雙腿曲起,身上的衣衫寬鬆,她一頭馬尾辮高高紮起,輕輕掃過幼嫩的脖頸,好像掃到他心底去了,惹得他心口細細發癢。
她忽然回頭,棕黑色的眸子斂著一層剔透的光,顯得十分迷離,她朝他生動地笑著,伸手來招他,聲音脆生生的,“哥哥。”
他乖乖上前去,待看清楚,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他呼吸忽然變得不穩起來,眼神一錯,他看到她隻穿了他的上衣。
兩條又細又白的腿露了出來,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透明的光。
他的耳尖很?快爬上一抹紅,想看又怕她覺得冒犯,目光閃躲、支支吾吾叫她,“理理。”
少女無辜地朝他湊近了一些,長長的睫毛挨著他的臉頰,蹭了蹭,掃得他臉上癢癢的,她的唇挑逗般來啄他的唇瓣,像是蜜蜂在吮吸花蜜。
細碎隱秘的聲音在唇舌間綻放,像兩條紅色的小蛇在陰暗的石隙間糾纏,呼吸變得淩亂,不可掌控的壞念頭在心口膨脹。
她好像察覺到他的隱忍,捧著他的臉,像是海底的塞壬女妖,用聲音蠱惑著他,“哥哥,我們來做更壞的事情吧。”
少女媚眼如絲,“在夢裡,你怎麼對我都可以的。”
她這副模樣,更像自我獻祭的羔羊了。
可是,這是夢,所以無論多麼?糟糕對她,都會沒關係吧。
他黑著眼望著她,用她遞過來的拆骨刀
,將?她徹徹底底拆開,她漸漸不可承受,忍不住啜泣起來,這一刻,他不再是少女豢養的小羊羔,而是掌握生殺大權的暴君。
他用手遮住她的臉,聲音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絕望又墮落的情感,他說,“理理,彆看我。”
他這個樣子,一定像個野獸。
很?醜。
她的聲音像是杜鵑啼血,被禁錮的手四處亂抓,“哥哥……”靈魂像是被生生釘上了魔鬼的烙印,楔子嵌入她體內最深處,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給純潔的花蕊染上邪惡的種子。
她好像一瞬間被他拖入十八層地獄,身後就是烈火燒身,無處可逃。
極致的快樂中永遠雜糅著極致的痛苦。
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就算得到也如同失去一般。
江若望醒來後,夜晚還沒過去,他在床沿呆坐了一會才翻身下床,朝著浴室走去,他望著鏡子裡鬼魅一般的自己,自嘲地笑著,“你這個樣子,真像一個怪物啊。”
*
程鬱理也在做夢。
這夢有些陰暗詭譎。
她夢到自己死去的時候,被人抱在懷裡,她的身體軟趴趴的,被放到了浴缸中,水流輕柔地灑在她身上,腹部麻癢癢的,好像被人用唇輕輕啄了一下。
滾燙的熱意附著一種莫名的疼痛。
像是刀子在刮。
她像是一個不能動彈的木偶娃娃,被那人盛裝打扮,放在床上,擁抱著睡去。
那人在她耳邊低聲喃喃,“理理。”
“你沒有忘記我對不對?”
她無法說話,可心口卻莫名發疼,他的指尖輕輕撥動她的頭發,將?一縷勾起又放下,他毫無章法地親吻著她的肌膚,哪怕,她渾身都是冷冰冰的。
他在她耳邊反反複複地絮絮叨叨,好像陷入了魔怔之中。
他說了好多句喜歡。
他問她,“理理,你是不是很冷?”
就好像小時候,她說過的,“我媽媽說你很?怕冷,我身上暖,你抱著我吧。”得不到回答,他將?頭埋在她脖頸處,冰冷的眼淚悄無聲息地墜落在她鎖骨處。
和小時候互相取暖不同,他們明明兩個人都冷得無處可躲,無處取暖,隻好一起在風雪中結成冰。
她被凍得牙關顫顫,竟然瞬間醒過來,她捂著發疼的
心口,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一點半,很?晚了。
她沒了睡意,煩躁不安地翻開和江若望的信息。
手指下意識編輯信息,“哥哥,我剛才夢到你了。”
想到他應該睡下了,寫?了又刪,最後發送過去一句話,“哥哥,晚安。”
發完後她捂著臉,覺得自己很?矯情,整個人埋在床鋪上,瞪大了眼,像一條死魚。
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那邊很?快回了信息,“理理,怎麼了?”
她心口一瞬間劇烈跳動起來,江若望怎麼沒睡,還是和她一樣半夜醒了?
“我剛剛夢到你了。”
江若望握著手機,好像自己陰暗的心思暴露在她麵前,他臉上罕見暴露一絲脆弱,顫抖著指尖打下一行字,“我也,夢到了你。”
少女的臉莫名變得滾燙。
作者有話要說:望崽的成長被暴力和sex影響了,夢裡的他潛意識覺得自己是個施暴者,他的**沒有良好的引導,就變得扭曲。感謝在2021-02-2702:55:31~2021-02-2815:5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隻野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