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童話世界
賀一山很快篩選了一個雇主, 既然隻是要試探子午流注鐘,那當然不能用太過難的案子。萬一鐘有問題, 不是找死嗎?
所以這個雇主也是從常鳳那裡來的,隻有一個知情人,也沒有人命案子。
常鳳聯係雇主,賀一山和周漁下樓, 去拿車。賀一山掃了一眼,就覺得不對:“你這車是……”周漁最常用的車, 是一輛奧迪Q7。但是這車現在可損傷得不輕。
這是……被襲擊了?誰乾的?不會是鄭婍獸化了,發了瘋吧?
不對, 牙小。賀一山一頭霧水, 周漁說:“夠了,快走。”一副不想多提的樣子。賀一山再看看那些細小的齒印, 頓時笑得直不起腰。
老鼠啃的!除了小喬, 誰會這樣報複他啊。
喬小橙跟賀一水在家裡等, 那張玻璃圓桌一樣的子午流注鐘仍然在滴滴嗒嗒地行走。
賀一水研究了半天,問:“這口鐘總不會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你家裡吧?你真的一點來曆也不知道?”
喬小橙當然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已經知道媽媽的真實身份, 那麼這口鐘的來曆就一定跟媽媽有關。以前,他們說媽媽是雙屬性的生肖大師,是犬和鼠。
但是胖灰卻說, 媽媽肯定不是鼠大師。
這麼久以來, 喬小橙知道胖灰的個性, 它從來沒有對她撒過謊。所以媽媽的雙屬性是存疑的。
媽媽不在了, 犬大師由周漁繼承。鼠大師變成了趙歧,這口鐘卻一直存在。她實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說:“我真的不知道,不然我還會放著這口鐘不用,到後悔文化去上班嗎?”
賀一水開始有點相信了,畢竟喬小橙的身份來曆好像都挺簡單的。
小賀總坐在玻璃圓桌前,右手托腮,思來想去。一直等到不久之後,外麵有人敲門。喬小橙去開門,一眼就看見賀一山,還有他身後跟著的周漁。
老實說,周漁會來,她並不驚訝。賀一山、賀一水跟周漁是什麼關係,她不明白嗎?隻要周漁開口,這兩個人不會拒絕他。
周漁反正是豁出去了,他說:“我真的有話跟你說。”
喬小橙看看他身後,那裡站著這次的雇主。雇主年齡很大了,頭發全白,腰也佝僂下來。但是人很精瘦,眼神還很清亮。
看見喬小橙,他慈祥地點頭微笑。在這樣的老人麵前,喬小橙不能跟周漁算賬。
她把人都讓進來,周漁對喬小橙這口鐘並不陌生。但好奇卻是肯定的。
他走到賀一水身邊,陰森森地瞪了他一眼——小喬這鐘早就有了,對誰都沒說,偏生他就知道了!
小賀總嘖了一聲,賀一山也走過來,他對這鐘當然也充滿好奇。跟著賀一水一番研究。倒是喬小橙給老人倒了茶,問:“老爺爺您貴姓呀?”
老人家在沙發上坐下來,說:“我姓陶,叫陶想。”
喬小橙微笑,也看到老人背後灰色的惡身,說:“陶爺爺,你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呢?”
陶想喝了一口茶,這才說:“我丟了一副畫。那是我和亡妻的定情信物。”
喬小橙心裡一頓,陶想說:“我妻子去世五年了,她在世時每天都跟我去公園,一邊爬山,一邊看日出。後來她不在了,”他靦腆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每次去公園,都會帶著那副畫,就像她還在我身邊一樣。但是就在昨天晚上,我坐公交回來,在車上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畫不見了!”
從進來到現在,他一直很慈祥樂觀,隻有現在,眼中才透出焦急和自責來:“那畫我一直抱在手裡,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打電話去公交公司問,也沒人撿到。那副畫對我很重要,我真是老糊塗了……”
眼看他是真的焦急了,喬小橙說:“您彆急,這件事除了您,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陶想搖了搖頭,說:“我以前接觸過後悔大師,我知道這事要來找你們,那知道的人就要越少越好。”
這就好。喬小橙說:“我們會儘力幫您的。但是陶爺爺,時間夾角裡可能會遇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你要記得,不管您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是假的。我們的最終目的,隻能是疏通時間夾角,安全地回來。然後您在公交車上沒有睡著,畫沒有丟,像往常一樣安全地被您帶回家中。”
陶想連連點頭:“隻要能找回那副畫,我一定配合你們。”
喬小橙轉頭,看看賀一山,賀一山說:“可以了,來吧。”
大家坐到這張玻璃圓桌之前,除陶想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喬小橙,都充滿了好奇。這口鐘,是真正的子午流注鐘嗎?
五個人的手緩緩按在桌麵上,喬小橙屏住呼吸,片刻之後,她眼前一陣暈眩。可是她們並沒有像其他子午流注鐘一樣,直接進入時間夾角。
喬小橙心裡一驚,麵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銅盤。銅盤上十二格,每一格上都刻有動物圖案。喬小橙定睛一看,十二格的動物,正是十二生肖。
她心裡砰砰直跳——這是怎麼回事?
要選擇嗎?
而身邊,周漁等人也驚住,什麼意思?
陶想更不安:“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周漁上前,仔細看銅盤,說:“是選擇時辰。”喬小橙說:“每個時辰都可以嗎?你們的鐘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