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咖啡廳近來很是太平,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人過來鬨事,刀子精們到了時間收拾收拾店裡的衛生就能下班回本丸了。
先前他們一直被人找麻煩,現在陡然變得太平了,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藤川時每次離開咖啡廳的時候都會在門口多停留一會,看看會不會有人上門來找揍【劃掉】找事,每每等不到人時,那落寞的身影總會讓本丸裡的刀子精感到萬分不忍。
恨不得立馬拔出本體架在那些不懷好意的家夥脖子上逼他們趕緊上門搞事。
就在眾人快要適應這一異常太平的境況時,某個雨後的黃昏,已經停止營業的咖啡廳門口傳來一陣熟悉卻又久違的爆炸聲。
□□味裹挾著雨後濕潤的泥土氣息一齊侵入咖啡廳內,原本在打掃衛生的刀子精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著對麵那群穿著統一黑色西裝製服,臉上明顯寫著“來者不善”幾個大字的家夥,驟然眼前一亮。
獅子王立馬用胳膊戳了戳一旁的陸奧守,“誒,你快去倉庫把主公叫醒,告訴主公有人上門搞事了。”
陸奧守反射性地往後縮了一步,“為什麼是我?”
“誰讓這裡就你機動最高,到時候主公起床氣犯了也隻有你逃得最快。”
獅子王指著身後的幾名太刀和大太,理直氣壯地說道。
陸奧守:“???”
你這是□□的刀種歧視!
對於刀子精們來說,叫自家主公起床無疑是比不帶刀裝去捅五花金槍爹的老窩還要危險的一件事。
雖說如果運氣好的話,還有可能看到自家主公摘掉麵具後的可愛睡顏,但是前提是他們有命看才行啊……
“就是你們嗎?大言不慚地放出話說要取代我們港口黑/手/黨。”
還沒等幾位刀子精們決定好到底是由誰去叫他們家主公起床,對麵的這群黑西裝明顯等得不耐煩了,舉起手中的qiang對準幾名刀子精直接在咖啡廳裡嚷嚷了起來。
幾名刀子精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茫然。
“你說的?”
“我怎麼可能會說那種話……”
“那是誰說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
“話說回來……”
幾名刀子精將視線對準對麵這群來者不善的黑西裝,眨了眨眼。
“港口黑/手/黨是什麼?”
初來橫濱不久的刀子精們每日就在本丸和咖啡廳兩點一線來回奔波,對於這座城市了解甚少,自然是不知道盤踞在這座城市陰暗麵的最大勢力是什麼。
可是在對麵的那群黑西裝的人看來,咖啡廳的這些員工明顯就是不把他們港口黑/手/黨放在眼裡,這些人平時招搖慣了,連警/察都要給他們幾分麵子,這還是頭一回被人如此輕慢。
為首的黑西裝惱羞成怒地舉起手qiang,對準陸奧守的腦袋直接扣動了扳機。
原本他是想給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來個殺雞儆猴,哪知對麵的男人不僅躲過了他這一qiang,還反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樣式老舊的火qiang,反過來抵住了他的腦袋。
“奉勸你一句,可不要隨便亂動哦,畢竟我手上的這個可是上了年頭的老夥計,我可不敢保證它會不會突然走火。”
陸奧守的這副形象要是被那群熱愛“狂野男孩範”的男性們看到了,絕對會引發一連串雞動的尖叫聲,不過看樣子在場的黑西裝們都是一群異性戀,且不好狂野男孩那口,看到同伴被人用qiang抵著腦袋,他們隻有驚慌,沒有雞動。
眼看著現場的氛圍一度變得僵持不下,刀子精們彼此互看了一眼,最後石切丸慢騰騰地站出來剛想說些什麼,可還沒等他開口,眾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響,原來是剛才那名黑西裝射/出去的子/彈打在了咖啡廳的水晶吊燈上,此刻那個巨大的閃閃發亮的水晶吊燈隱約有掉落下來的趨勢。
“啊……”
獅子王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
“這個吊燈我記得好像很貴……”
像是為了回應他的這句話,懸掛在房頂的水晶吊燈在半空中晃悠了幾下,終於不堪重負地呈自由落體狀垂直砸向地麵。
一陣“劈裡啪啦”仿佛過年放鞭炮時的吵鬨動靜後,就隻剩下一灘七零八落的水晶吊燈的遺體安靜地躺在地麵,摔得稀爛的透明碎片在夕陽的餘暉下折射出炫目的色彩,無論哪個角度都在彰顯著它曾經昂貴的身價。
“看樣子,應該是不需要陸奧守君你去叫主公起床了。”
石切丸的聲音在寂靜的咖啡廳慢慢悠悠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