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邊是一隻黑色杜賓,此時杜賓前爪受傷,正用嘴咬著男子褲管,目光中充滿了哀求。
男子並不在意,而是撿起一大塊石頭,狠狠的砸向杜賓的前爪。杜賓有些吃痛,最終鬆開了口。
金發青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踉踉蹌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杜賓則是目帶失望的看向男子的背影。
在男子走後,蘇毅想了想,接著上前走去。山崖處有摩擦的痕跡,再加上杜賓受傷的前爪……
蘇毅也猜出了前因後果。剛才男子和這隻杜賓應該是一起逃跑,隻是跑到這裡的時候,男子腳滑,差點摔下去。是這隻杜賓用牙把他救上來的。
杜賓的前爪也在救人過程中受傷,無法繼續前行。最終,男子沒有猶豫的離開了。這隻杜賓也被他舍棄在這裡……
“吼。”蘇毅走近,黑色杜賓也注意到了蘇毅,低聲嘶吼著。隻是他受傷太嚴重,吼叫聲重滿了有氣無力。
蛋生拱了拱身子,跳下蘇毅的懷抱。接著趾高氣揚的看向杜賓。他可沒忘記,剛才這隻杜賓差點把他撲倒!
“吼。”杜賓再次吼叫了一聲。作為杜賓犬的驕傲,他雖然受傷,但氣勢絕不能輸!
“嗷嗚——”蛋生也跟著齜牙起來。仿佛在說,來啊,再比一場啊。
“彆鬨了。”蘇毅把蛋生抱起,有些無語道。蛋生這脾氣,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給蛋生順順毛後,蘇毅又將目光轉向杜賓犬。
此時杜賓犬受傷嚴重,眼神中充滿了生無可戀。
“忠心救主,你可比那個主人強多了。”蘇毅搖了搖頭,接著蹲下身子,將生長液灑在杜賓犬的傷口上,他隻是欣賞杜賓犬的勇氣,至於杜賓犬能不能走出大山,隻能看他的造化了。
現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蘇毅將蛋生抱起後,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山下人聲鼎沸,都是手拿特槍的警察們。遊客們體力不行,現在已經被銬起一多半了,剩下的則跑到了大山裡,特警正牽著警犬,在一步步的搜救著。
湖州電視台和嶽寧電視台的記者也跟著過來,在做一線采訪報道。總之,整個紀家村是一片嘈雜。
“你沒事吧。”蘇毅剛剛下山,隻聽一道驚喜音傳來。蘇毅抬頭,來人正是李峰。
“沒事。”
“聚.賭嫌疑人?”
蘇毅指了指蛋生,示意李峰放心。這時一個國字臉,拿著錄音筆的中年男子走來。觀其衣著,應該是副局長之類的人物。
“不是,他就是蘇毅,丟狗的失主。”李毅聞言,連忙解釋道。蘇毅要是被誤認為聚.賭嫌疑人,那事情就有些烏龍了。
“小夥子,你可為我們11.12聚.賭案立下大功了。”國字男人聞言,拍了拍蘇毅的肩膀道。他們這案子追查了小半年,王陸海等人太過狡猾,他們一直沒有具體線索。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盜狗案,竟會牽扯出這麼大線索,這年輕人一定得嘉獎。當然,該錄的口供還是要錄的。
“高警官,後山發現情況了。”國字男人正準備說幾句,腰上的對講機突然響起,裡麵傳來一個清脆的男聲。
“稍後再談。”國字男子臉色嚴肅,和蘇毅二人簡單交代後,帶著一乾特警朝後山上急速跑去。
蘇毅沉默,他們應該發現王陸海的屍首了。
“您好,我們是湖州電視台記者,方便接受下采訪嗎?我們後期會打碼處理了。”蘇毅準備去車上休息一會,這時一個手拿話筒的女記者走來,她後麵跟著兩個攝影師。
“抱……”
“哇,好可愛的奶狗。”
蘇毅剛準備說聲抱歉,隻見蛋生一爪掙脫蘇毅的懷抱,然後跳入女記者懷中。準確說,它的目的是記者後麵攝像機。
蘇毅有些無奈,合著蛋生真是拍照拍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