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豐平原,第二戰!
嘩!
此言一出,指揮所內諸多庶長的目光紛紛一顫。
“秦良造,這可不是隨便說的,六縱隊二十萬大軍已經朝著天元重城開拔,如果真如良造您所說,那這一次的戰役,將會給我軍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宋哲也是開口道:“秦良造,你這個說法,可有什麼依據?”
“兵線過深。”
秦命僅僅隻說了四個字。
兵線過深?
眾人一愣,旋即一臉疑惑。
隻有雲霄陷入沉思。
“六縱隊的駐地,在乾元國境內六百裡,攻破居山關後,又將展現推進二百裡,如果再去攻打天元重城,六縱隊的戰線便會拉扯到近一千裡!”
雲霄猛然抬頭,他看向秦命,一臉的凝重。
秦命知道雲霄懂得他的意思,他也是點了點頭,
笑道:“如果我是天元重城的守城將領,隻許發一支不到萬人的小型部隊,繞道後方,直接切斷六縱隊的糧道、運輸道,繼而再聯合其他守城部隊進行包圍。”
“彆說二十萬大軍,就是四十萬大軍,我也可以將其完全困死在那裡!”
秦命開口,頓時滿座俱靜。
良久之後,宋哲隻感覺喉嚨苦澀,他艱難開口:“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六縱隊…我們是不是要幫他們一下,畢竟我們負責左翼策應。”
“對啊將軍,我們五縱隊這一次,應該有行軍任務吧!”
眾庶長紛紛開口。
然而雲霄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手掌緊握,最終道:“軍部讓我們,原地待命。”
“什麼!原地待命?有沒有搞錯?”
雲霄的回答,頓時讓指揮所裡的諸多庶長紛紛站起,一臉的不可置信。
“軍部在搞什麼鬼?我們五縱隊,可一直都是戰
鬥主力,為什麼要我們原地待命!”
“嗎的!其他縱隊都打的火熱,唯獨我們五縱隊坐鎮後方,老子的手都癢了!”
“是啊將軍,你看能不能再向軍部爭取爭取,我手下的一幫兄弟,都手癢難耐啊,再不打仗,兄弟們恐怕都要有怨言了。”
眾庶長紛紛開口。
然而雲霄一擺手,目光帶著些許森寒,道:“原地待命的命令,是劍三通親自下達,而且,是死命令,我們若是有絲毫異動,按照違抗軍令論處。”
劍三通…
頓時,整個指揮所安靜下來。
不少庶長的目光都是投向了秦命。
他們不傻,這其中緣由必然和秦命脫不了乾係,因為秦命和劍三通的惡劣關係,後者讓五縱隊原地待命,這倒是能找出理由。
察覺到四周的目光,秦命目光微微泛起波瀾,但最終沒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指揮所。
等到秦命離開之後,指揮所方才炸開了鍋。
“這劍三通,欺人太甚!秦良造說了,天元重城不好攻,我倒要看看他劍三通,怎麼打下天元!”
“沒錯,打不下來,最後還得是我們五縱隊出馬!”
“嗬嗬,看著吧,天元重城一戰若是失敗,所有責任,全部由劍三通一人承擔!我看他到時候怎麼蹦躂!”
眾人義憤填膺。
“可若是天元重城被攻下了呢…”
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腔。
刹那間,指揮所內一片沉寂。
…
此時,在遙遠的乾元王朝天罡城內,一中年、一老者正在棋盤上縱橫馳騁。
“好!好一招以退為進,退避三舍啊!”
溫九勝雙手交叉,看著棋盤上黑白兩子的搏殺,不由得大笑出聲。
棋盤上,白子一路縱深,如一條混世白龍,所向披靡。
黑子倒是一味的退卻,從不正麵抗敵。
看樣子,白子是取得了絕對性的優勢。
然而溫九勝卻是緩緩放下指尖的白棋,搖頭道:“先生高招,本帥認輸。”
四周看棋的人卻是一臉疑惑,問道:“元帥,你現在棋風正盛,形勢一片大好,為何認輸?”
溫九勝聞言,卻是頗為神秘的笑了笑。
“棋道如兵道,歐陽先生的棋道如同他的兵道一般,譎詐絕倫,實乃鬼才啊!”
說著,溫九勝將棋盤打亂,朝著四周揮了揮手。
頓時,所有人退去。
房間內,隻有二人。
“歐陽先生不愧是古老的兵法一道的傳人,在下佩服!”
溫九勝起身,朝著對麵老者恭敬的躬身。
對麵老者,略顯清瘦,一身道袍,頭發黑白相間,用木簪盤起,整個人行為舉止,頗有世外高人之姿態,亦有仙風道骨之韻。
他聲音嘶啞的開口道:“承蒙乾元皇帝看重,七
次親自請我出山,如果我再自恃身份,那就有些不識抬舉了。”
“先生如此高才,又是傳說中兵道的傳人,我乾元有先生,日後一統七國地域,也是指日可待啊!”
聽著溫九勝的溢美之詞,老者卻是緩緩搖頭。
“溫元帥,這七國地域可遠遠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兵道傳人,也不隻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