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聲音響起,一股刀芒燦若星辰劈斬而下,直接是劃過虛空,直衝劍無雙而去。
劍無雙臉色一變,雙拳彙聚拳芒,陡然轟出。
砰!
刀芒散儘,劍無雙的身形也是被步陸孤劍一刀逼退。
“你!”
劍無雙看向步陸孤劍,在看清楚後者的麵容之後,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步陸孤劍則是滿麵春風的笑道:“秦命不說,我都還不知道,原來大爭世界裡的那個黑衣人就是你啊。”
劍無雙冷哼一聲,不作回應。
步陸孤劍咧嘴一笑:“上一次沒能殺了你,這一次,不如你我之間,來一場?”
步陸孤劍戰意十足。
二人的目光,頓時於城下城上對峙。
“算了步陸孤劍,你回來吧,他最終還是要留給我。”
步陸孤劍聞言,這才回到秦命身後。
“劍無雙,北策軍已然以我秦命為尊,你是個天才,我承認,但很抱歉,任何天才和我秦某人生活在
同一個時代下,都注定是一場悲劇。”
“所以幾天後的天罡城上,我會打斷你的狗腿。”
“秦命!你找死!”劍無雙哪裡能受得了這種侮辱。
然秦命說完這句話,直接是離開了城頭。
潯陽城大門緊閉,儼然也是不打算放他們進來。
劍無雙心境有些崩塌。
“不要因為彆人激怒了你兩句,你便自亂了陣腳。”
此時,商不問從後方走來。
他輕輕握住劍無雙的肩膀,淡淡道:“我看好你,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商不問又緩緩離開。
似乎在這種狀態之下,隻有商不問才能給劍無雙的心靈以一絲慰藉。
他緩緩握了握拳頭。
“放心吧,我會證明我比秦命要強!”
他心中,已然把商不問完全看做自己人,同時也是自己的最大助力。
…
潯陽城一戰,十萬北伐軍有些傷亡,但不大,經過兩天的修整,基本上恢複了滿員戰力。
第三天,秦命率領大軍悄悄離開了潯陽城,他沒有告訴劍無雙。
此刻的劍無雙駐紮在距離潯陽城一裡之地,或許還不知道前者已經離開了潯陽城。
過了潯陽城,便是洛河。
洛河一線排開,氣勢恢宏,全長千裡,激流湧動,貫穿整個乾元南境。
自西向東,東部朝著北蠻、東齊兩大王朝的方向延伸,灌溉方圓數千裡農田,滋養幾方百姓。
西部,則是注入那神秘的無邊大荒,源頭不可追尋。
它是乾元南境最大主城天罡城最天然的護城河,依靠地利,這數百年來,大秦似乎從來沒有接近過天
罡城,甚至沒有接近過洛河北岸。
因此,當十萬中央防備軍洗劫了天罡城並且安然歸來的時候,無疑是引起了巨大轟動。
這可謂是數百年來前所未有之事。
這讓乾元蒙羞。
但乾元恐怕也沒有想到,如今秦命,再次率兵,駐紮南岸。
兩軍對峙,渡江之戰役,一觸即發。
這一日,秦命帶著丁烈、林淨之等五縱隊的老人,來到了洛河之上。
孤零零的幾道身影在這偌大洛河上,顯得突兀。
“宋哲,就是在對岸戰死的。”
丁烈的聲音有些低沉,他看著對岸,眼中隱隱有殺意。
同袍數十載,雖然內部互有爭鬥,但實際上無傷大雅。
並且宋哲為人耿直,算是能夠和丁烈為數不多的說上話的人。
聞言,秦命目光看去,右眼神眸一閃。
視線所及,他仿佛看見那一日悲壯之戰,二營儘數戰死,無一人而歸。
“宋哲死的時候,麵朝皇城而不瞑目,可見,他臨死前都心有不甘。”
五縱三營庶長開口道。
這些,都是宋哲的老朋友了。
聞言,秦命心頭微微一顫。
麵朝皇城,看什麼呢?
自然是看當時的自己。
當時自己忙於大爭之事,根本無法趕回國戰前線,如果他在,宋哲根本不會死。
而不甘,為何不甘?
自然是死的不甘。
他不死,五縱隊其他人就要死,他向來耿直,不會讓其他兄弟去白白送死,所以他選擇自己慨然赴死。
這一切,都是劍三通逼的。
宋哲,是被劍三通活活逼死。
而他在死前最後一刻,想到的是秦命。
“待得秦命歸來之時,便是爾等世家覆滅之日!”
秦命不知道宋哲當時是怎麼想的,但他卻仿佛能夠感受到後者臨死前的悲憤。
“宋哲,是我的朋友。”
說著,秦命看向身後,那裡,簡無袖和吳不修二人,各自抱著酒壇,麵露悲傷。
“你生前最看好他們二人,放心,他們二人以後我來護著,你放心去吧。”
秦命低喃,下一刻,他從簡無袖手中接過一壇酒,緩緩的傾灑入洛河之中。
“一酒一劍平生意,負儘狂名三十年。”
“喚起一天明月,照我滿懷冰雪,浩蕩百川流。”
“鯨飲未吞海,劍氣卻已橫秋。”
“兄弟,這壇酒,敬你我相識,君且一路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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