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軍需官還帶來了一個舞蹈慰問團,然後拿著禮物,請山崎穿著少校服,陪他去犯人營,他的親戚在這裡挖戰壕。
有山崎這個少校鎮場麵,管著犯人營的上尉也畢恭畢敬的收了禮物。
兩盒雪茄,一箱肉罐頭,一桶紅酒,一位隨團來的美女。
理查德軍需官找到了他親戚,山崎沒去,就官兵區溜達著等他。
“山、山崎先生?你是山崎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咳咳……”
有個蓬頭垢麵,看不清樣貌的人突然跑了過來,士兵當即亮槍,山崎連忙壓下了槍口。
雖然沒認出來,連聲音也沒聽過,但既然能叫出名字,想來是有關聯的。
“我是曾齊,山崎先生,咳咳……我是曾少爺的長隨。”
山崎以手捂鼻,以免對方有什麼傳染病,“你怎麼在這裡?應該在勞工營才對。”
曾齊咬牙道:“都是曾少爺,他在勞工營耍少爺脾氣,然後就發配到犯人營,我們被連坐了。”
山崎無語,這真是自找死路,不過以他對曾德曾安逸的了解,這位還真做的出來。
曾齊跪了,“山崎先生,求求你救我出去吧,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山崎單手扶他起來,“我可以找人照顧你們,但不能救你們出去。”
“山崎先生……”
“這是人家的國法……”
“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可以花錢,山崎先生,我不想死在這裡,求求你,帶我走吧。”
“如果花錢有用的話,我想你們也不會在這裡了。”
“那是花的錢還不夠多,隻要多給一些,一定能贖我出去的,山崎先生,求你了,我知道你有錢。”
“我是有錢,但我不會拿來贖你,因為那對其他人非常不公平。”
“其他人?不,你隻要贖我一個就行了。”
“每個人到這裡,都是有原因的,今日的一切果,都是昨日的因造成的……”
“山崎先生,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求你救救我,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放心,我會找人照顧你,隻要運氣不太背,應該能活下來。”
“不,求你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死在這裡,我不要。”
“跟我走。”
山崎不顧曾齊的哀求,帶他去找理查德軍需官。
山崎知道他不帶人離開,這在彆人看來不近人情,但山崎覺得既然身在徳國,就得遵守徳國的法律。
征發他國勞役是徳國不對,但誰叫你在徳國呢?
從預備戰爭到戰爭開打,足有一個月時間。
從戰爭開始到馬恩河失利,有兩個月時間。
三個月時間都不走,留在徳國,想乾什麼?
山崎想來,恐怕隻有一個——發戰爭財,既然是發財,自然就得擔風險。
不能說沒有料到會變成勞工,沒有料到會成為犯人,就怨天尤人。
彆說一個人了,就算整個人類沒了,天恐怕也無動於衷。
未算勝,先算敗,才是立身活命的根本。
比如他,幫德羅麗絲成為貴族就不說了,捐掉城堡裡的物資就是避免被人惦記。
當然,把城堡建立在海邊也是敗筆,沒有料到有人會從海上來襲擊,更沒有想到炮彈會那麼巧的穿透玻璃窗。
……
行走間,有人追了上來,確切說是圍了上來。
多是圍觀的,不過有兩個華人站了出來,雖然聲音有些發抖,但是出聲了,用德語。
“軍官先生,您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他犯了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