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線,2月21日,凡爾登地區。
隨著天氣轉好,皇太子迫不及待的揮軍而出,上午7時15分,徳軍重炮的轟鳴點燃了新一輪絞肉模式。
徳軍有1201門火炮,其中超過6成是重炮,而琺國隻有632門火炮,其中288門重炮。
而首攻的是808門火炮,覆蓋長30公裡寬5公裡的地區。
戰壕在發抖,老兵在祈禱,新兵在哭泣,崩潰的逃兵直接打死,免得出去了連遺體都不會有,被轟成渣滓。
然而,上帝是不存在的,祈禱根本沒用,在炮火的連續轟擊下,坍陷的戰壕比比皆是,無數官兵就這樣被埋在裡麵。
死亡,是一種幸運,活著,是一種悲哀。
因為等待他們的,是火焰噴射器,徳軍衝鋒隊為了安全,會用手榴彈與火焰噴射器清掃倒塌的營房。
……
中午,聲震160公裡的火炮停了,炮兵似乎去吃飯了。
活著的士兵鬆了口氣,聯軍高級軍官們緊急命令低級軍官帶隊去偵查。
“嗡……”
飛機螺旋槳的聲音令軍官們麵無人色,他們在偵查徳軍敵情,徳軍也在偵查他們的情況,確定哪些地方還有大量士兵活著。
果然,不久之後,火炮又發動了。
這一次一直到下午16點,100萬發炮彈消耗一空,徳軍第五軍團踏著炮聲餘韻,開始衝鋒。
戰壕裡的聯軍幸存者視死如歸的衝了出來,他們沒有退路,隻有死亡。
死前多打死一個徳國兵,不是減輕同伴壓力,而是賺一個,一命還一命嘛。
……
2月25日,徳軍占領凡爾登東北部的杜奧蒙特堡。
19名軍官和79名士兵組成的突擊隊,意外的占領了它,因為這裡隻有56名士兵與一些民兵,維修人員。
琺國人既然這麼客氣的把這個要地拱手相讓,徳國人也就卻之不恭了,把它當成了前線後方,無懈可擊的避難所和作戰基地。
由於缺乏通訊,琺軍第二天,26日才反應過來,打算奪回杜奧蒙特堡,但麵對堅固的要塞,根本無能為力。
最終吞下苦果,後撤鞏固現有的防線,占領、重新武裝和補給其它堡壘,以抵禦圍困。
2月27日,天氣回暖讓地麵解凍,泥濘的道路成了阻擋徳軍大炮前進的天然障礙。
徳軍推進速度超過了大炮的範圍,而沒了炮火支援,徳軍傷亡大增,最後隻得放緩腳步。
2月29日,這個四年一遇的日子,沒有給徳軍帶來好運。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封鎖了戰場。
而就在這一天,琺軍的增援到了,9萬琺軍攜帶了21000噸彈藥。
無法快速推進的徳軍徹底停了下來,不得不重振旗鼓。
……
另一邊,布雷斯特。
山崎把貨交給少校指揮官,完成這周的約定。
“好,我們的約定就到這裡吧,冬天的時候,如果條件允許,隻要你還在這裡,還是我們就繼續合作。”
“什麼意思?”
“現在天氣好轉,那些犯人好過多了,而我要去南方看看,然後去西線了……”
“就是說,甩掉我,不乾了。”
“不不,”理查德軍需官連忙解釋,“沒有那個意思。”
山崎說道:“我想,我們是平等的,沒有誰著求誰的。”
“你信不信,我會整死你那些黃皮朋友。”
“我信,但也請你相信,我能整死你九族217人25隻寵物。”
在場的都傻了,少校指揮官更是拔槍指著山崎的腦袋,“你說什麼?你個混蛋!”
山崎左手指指中校肩章,“考慮清楚,戰時殺上官是什麼罪。”
少校指揮官氣得發抖,但始終沒有敢下手,最後把手槍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