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沉默,“我不理解,麵對兩個欺負我的成年人,我殺了他們,保護了我和妹妹,我有什麼沒錯。”
“沒說你有錯,隻是你有罪。”
“既然沒錯,為什麼有罪?”
“這是兩個問題。”
“是一個問題。”
劉易斯律師無奈的揉腦門,“好吧,既然你無法理解,那我來幫你說。”
山崎搖頭,“我會說出去的。”
“我是在幫你!”劉易斯律師氣得拍桌子了。
“我知道,謝謝。”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
“謝謝。”山崎走了。
“你會後悔的。”劉易斯律師很無奈。
……
山崎的囚室。
等山崎關上門,克拉麗莎現身了,她一直在山崎的影子裡陪著他。
“要跟我一起走嗎?”克拉麗莎輕揉山崎的腦袋。
山崎搖頭,然後去做瑜伽,他沒有其它的事情好做。
克拉麗莎猶豫著問道:“大人通常都是戴著麵具的。”
“嗯?”
“想知道,你殺的都是什麼人嗎?”
“嗯。”
克拉麗莎拉上山崎的手,帶著他從陰影中走出了囚室。
她不知道,告訴山崎,大人的世界是怎麼樣的,這對一個七歲孩子來說是不是太殘酷了。
但她覺得,山崎有權知道,他都殺了什麼人,他有權知道關於他的真相。
他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那麼就走下去好了。
至少,她會在他身邊。
……
院長辦公室。
院長麥特·約克坐在古樸的辦公桌後麵,抽著雪茄,與劉易斯律師談話,說著山崎的案子。
麥特院長52歲,白人,身材普通。
現在,那看起來正派的嘴臉,說的是陰險的話。
“不聽話的小孩子,很簡單,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就行了。”麥特院長吐了個煙圈,“比如斷暖氣什麼的,理由嘛,很簡單,因為缺乏經費,缺少維護。”
“暫時不要,離開庭還有時間,我會再試著說服山崎。”劉易斯律師強調,“請不要擅自行動,各方人士對這個案子很關注,如果山崎在這裡凍病了,甚至凍死了……”
“我明白,那麼就在食物裡做些手腳好了,不是有這麼說的嗎?少鹽少油有助於健康。”
“那倒是可以。”劉易斯律師看了手表,“我先走了,主教那邊還在等消息。”
“代我向他問好,上帝與他同在。”
“好的。”劉易斯律師走到門口開門出去了。
陰影中,克拉麗莎帶著山崎前往廚房,正好看見電話進來。
管廚房的是山德斯廚師長,混血偏白,與院長是朋友。
他接過院長的電話以後,讓艾迪森廚師,他的弟弟,幫山崎準備了缺鹽少油的特製晚餐。
並囑咐,以後都這樣。
艾迪森廚師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完全不顧山崎是個需要營養的小孩子。
……
傍晚,山崎的囚室。
山崎拿到了晚餐,燕麥麵包、土豆泥與蔬菜湯,與之前的火腿麵包,蔬菜沙拉,肉羹湯,有天壤之彆。
並且,果然是淡而無味。
山崎故意向送餐的伍德警衛反應,他也是混血偏白。
他淡淡的說,“好的,我的少爺,我記錄下了,會向廚房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