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皇子拆台,封易也不好再拒絕,隻好拱手笑道:”大公主金枝玉葉,能配得上大公主的花自然也是矜貴得很,且讓我好好挑選一番。“
溫桑若聽封易這麼一說,心下舒暢,瞥了秦舒一眼,心底的惡氣稍微緩了緩。
秦舒接收到溫桑若略帶挑釁的眼神,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人家乃皇族貴女,真要對她有什麼意見她也隻能捏著鼻子受著。
至於封易剛剛那番話,秦舒是真的沒覺得什麼。公主的確是金枝玉葉,矜貴萬分。
而且比起矜貴的評價,她更喜歡嬌弱且堅韌的海棠花。
掌櫃知道包廂的都是貴人中的貴人,所以廚房很給力,不過片刻功夫菜都上齊了。
幾人開始用午膳,食不言默默吃完飯後,外麵還在下著細雨,眼看逛街是逛不成了。
溫桑若隻是隨意吃了幾口,沒怎麼動筷子,眼見溫慕他們吃得差不多了,她將筷子擱在桌子上,起身道:“下雨敗興,我想回宮了。”
有秦舒在,她氣都氣飽了。況且她實在不樂意封易與秦舒有太多相處機會。
溫慕他們本就是陪溫桑若出來逛街的,結果當事人興致敗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便打算送她回皇宮。
秦凡瞥了秦舒一眼,臉上帶著些許詢問。
秦舒挽住秦凡的胳膊輕笑,“大哥,我們也回府吧,下雨天的確沒什麼好逛的,我心情好上許多了。”
剛剛她和封易相處話雖不多,但封易待她溫柔細致,這樣的態度足以寬慰多日悶悶不樂的小姑娘了。
*
封易等人將溫桑若送回皇宮,這才打道回府。
最先到的地方是四皇子的府邸。
這時候雨已經越來越小,四皇子甩了甩衣擺,翻身下馬車站在風雨中,抬頭對封易露出一個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封易,你豔福不淺啊。”
在裡,因為原身待溫桑若的態度一直都很親近,溫桑若表現得平和很多。不像現在一樣,因為太年輕手段粗劣而露出端倪,這就讓四皇子察覺出了些許異樣來。
封易聽到四皇子這話,隻是輕輕一笑,把這當做是四皇子對秦舒的誇獎。
四皇子見他依舊是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嘖”了一聲,頗感無趣轉身走了。
隨後就到了三皇子府。封易不急著回自己的將軍府,而是與溫慕一起進入他的府裡。
兩人進入院子裡,下人剛把茶水奉上來,溫慕就屏退周圍的下人,低聲問封易,“你可是有什麼心事?我瞧著今日你好像一直在避著桑若,四弟剛剛也一副話中有話的樣子。”
封易這幾日一直在想他要怎麼處理溫桑若。
溫桑若乃公主,身上有帝寵,母妃又是把持後宮事務的貴妃,他雖然煩溫桑若,並不懼溫桑若對他的手段,但秦舒那裡不同,隻要溫桑若想,她能經常在宴會上遇到秦舒。
若是溫桑若暗地裡做些手腳,秦舒怕是連自己怎麼栽的都不知道。
可他要如何做才好……
這時候封易聽到溫慕這麼問他,心頭不由浮起一個念頭——他不如把溫桑若對他有意這件事透露給溫慕,再透露給陛下。
當年他與秦舒的婚約還是陛下賜婚,以陛下的性情,定然不會允許其他人存著破壞這場婚約的想法,即使這個人是他最為寵愛的公主。
況且溫桑若待他有意這件事四皇子也看出了端倪,不用擔心陛下會不相信。
心中念頭一定,封易捧著茶杯,溫聲道:“溫慕,你可知曉大公主對我心存愛慕之意?”
溫慕錯愕,“你是說……”
封易點頭,等溫慕本人順著他這一句話去聯想。
聯想到前段時間打馬球的事情,聯想到今天溫桑若態度的變化,聯想到四皇子那明顯話中有話的樣子……溫慕有些坐不住了。
“我聽說秦姑娘前段時間在大長公主府上出了事情。是了,大長公主身份尊貴,隻要她想查出來是誰在她府邸動手很難查不出來。她怕是在存心包庇。”
而能讓大長公主包庇的,在這帝都之中能有幾人。
封易點頭,“大公主的手段,失於磊落,陰詭難防。我不懼她衝我來,但她偏生挑著對秦姑娘動手,這才有些擔心。”
對封易的評價,溫慕倒是沒說什麼。
他這個皇妹平日表現出一副無辜的做派,但溫慕對她的一些行為並非沒有耳聞,隻是身為兄長不好多說什麼罷了。
溫慕蹙起眉來,“此事你打算如何?”
封易說道:“大公主過了生辰就十三歲了。若是有合適的青年才俊倒是可以為她早些定下親事,反正隻是訂親不是成親。”
聽到這話,溫慕含笑瞥了封易一眼,“你這還是有備而來?作為兄弟你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
封易含笑搖頭,他還真沒有備而來,但他的確有一個極佳極佳、讓陛下和蘇貴妃等人都挑不出問題的人選。
“你覺得內閣首輔的嫡長孫齊鈞澤如何?”
原著中女主的皇夫,與封易並稱一時的齊氏郎君齊鈞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