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已被芷草推開,封易和溫慕大步走進去。
“不用客氣,直接把他扇醒吧。”封易冷冷望著那個被捆綁在凳子上昏迷過去的陳醒,吩咐芷草。
芷草應了聲是,邁步上前,對著陳醒的臉大力一掌扇下。
“啊,誰!”芷草從小練武,力氣就是比尋常男子也要大。她一巴掌下去,陳醒立馬慘叫著醒來。
房間沒人說話,隻有芷草的又一巴掌落了下去。
“啊,哪個混蛋王八羔子敢動老子,你不知道我爹是誰嗎?”陳醒怒罵一聲,睜開眼睛。可惜他兩邊臉已經被芷草扇腫,腦袋發暈,一時沒注意到站在他不遠處的封易和溫慕兩人,隻看到了對他動手的芷草。
“是你這賤婢,憑你也敢動老子,就連你家老爺也不敢對老子動手!”他記得芷草,剛剛就是芷草把他擊暈帶走秦舒的,所以陳醒下意識以為芷草是秦舒的婢女。
封易冷笑一聲,抬眼看他,“是嗎,她家老爺不敢對你動手?彆說我爹了,我就算廢了你陳老爺也不敢說什麼。”
陳醒聽到說話聲,這才逆光去看站在門口的那兩人。等他看清封易和溫慕的長相後,那肥胖的身體立馬抖了抖,“封……封易,表哥。”
溫慕沒說話,隻是冷冷看著他。
封易也懶得和這等糊塗人說話了,他隻道:“芷草,繼續。他既然還有力氣說話,你就不要停。”
“是,公子。”芷草應聲,繼續加大力氣。
等陳醒被扇得臉全都腫起來,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後,封易才輕描淡寫道:“廢了左腿吧。”
“啊!”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響起,陳醒生生疼得從昏迷中醒來,然後再次昏過去。
“行了,去把陳府的人叫來吧。就說我和三皇子在這裡等著。”封易坐下來,把玩著一隻茶杯。
半刻鐘後,陳府的人急忙趕來。因為是賞花宴,所以過來的多是女眷,不過陳府嫡長子,陳醒的親大哥陳麟也來了。
陳夫人一進屋看到陳醒的慘狀,臉立馬煞白,嘴裡高呼“我的兒”就往陳醒身上撲了過去。
還是陳麟沉得住氣,他先是朝溫慕行了一禮,這才看向封易,“不知封公子為何對我弟弟下如此狠手?”
因為事涉秦舒,芷草過去尋陳夫人時並沒有說清楚情況,隻是讓陳夫人過去一趟。一行人趕過來時正好碰上出來透風的陳麟,陳麟就跟著一道過來了。
“看不順眼。”溫慕抬眼,冷笑一聲道,“理由如何,陳醒和我們彼此心知就好,陳府的人最好還是彆多問,就算知道也都給本皇子爛在心裡。否則,表哥請記住,陳府賠進去的人可能就不隻有一個陳醒了。”
似是威脅似是勸告的話讓陳麟徹底變了臉色,再也維持不了剛剛的沉穩淡定。
陳麟還沒說話,一直抱著陳醒哭的陳夫人就忍不住了,她尖聲叫道:“殿下,陳醒是您的表弟,您怎麼能坐視彆人對他濫施私刑呢?就算我兒真做錯了什麼事情,也該去尋大理寺、尋刑部才對。”
“夫人。”一直坐著沒動的封易終於抬眼,輕而不帶絲毫煙火氣地瞥了陳夫人和陳醒一眼,聲音輕緩而溫和,“這就叫濫施私刑嗎?您知道嗎,您越是這般在我麵前哭鬨,我心頭的火氣越重,已經是陳醒一條腿填不平的了。”
“夫人,陳府是三皇子母族,若陳醒當真什麼事都沒做錯,他會不攔著我嗎?是您高高在上太久了,隻會先哭訴先無理取鬨,而非我做錯了什麼。”
封易起身,“既然陳府的人已經來了,溫慕,我們回去吧,酒席也差不多該散場了。”
溫慕跟著封易出去,一隻手拍在封易肩膀上。兩人邁過門檻走出去,溫慕出聲問道:“還想怎麼出氣?”
“我要大皇子和大公主付出代價,這三個罪魁禍首,一個都彆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