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夠站在林肯中心的舞台上,成為最閃耀的白天鵝,最優秀的芭蕾舞者。
“親愛的過幾天你有時間嗎?我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回到家裡,Jeremy迫不及待的說道。
“我當然有時間了,我現在最閒了。”摟住Jeremy的脖子親上去,“在我進行下一個項目之前,我所有的時間都是你的。”
香玉在懷,Jeremy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彆的,一個翻過兩個人直接倒在床上。
Jeremy享受著這一刻,她身上的味道永遠都是香香甜甜的,他剛開始以為這隻是她嘴唇上的味道,後來越是深入了解越發現她整個人都是香甜的,無論多麼好吃的甜點都無法比擬,讓他舍不得放棄,欲罷不能。
甜甜香香軟軟的太陽,非常喜歡。
Jeremy想要給白姝介紹的人是他的父親,一個英國男人,這次來中國是來參加一個攝影展的,見麵
的地點在上海。
見麵的時間不長,也就半個多小時,聊天的過程還算是順利,能看得出來Jeremy和家人的關係很好,氛圍很輕鬆。
Jeremy的父親還提出來在臨走之前去台灣拜訪李舜娟,白姝覺得李舜娟還挺喜歡Jeremy的,便同意下來。
“我爸爸真的很喜歡你,我從來都沒見過他除去我媽媽意外的女人說這麼多話,還是麵帶笑容的。”告彆之後Jeremy拍著胸.脯對白姝說道。
“完全看不出來伯父會是個嚴肅的人啊,挺和藹可親的。”身材稍微有些發福,不過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和Jeremy有點兒像。
Jeremy撓撓頭,“倒也不是說他有多嚴肅,就是他這個人不長和人打交道,用他的話說就是:想說的話都在照片裡,看懂的不用解釋,看不懂的沒必要解釋。”
白姝表示理解,但凡是天才都是孤獨的,他用照片說話,尋求能夠找到共同點的知音。
白姝把過幾天Jeremy父親要去拜訪的事情告訴了李舜娟,李舜娟知道白姝這是準備和Jeremy更進一步了。
Jeremy這個人雖然孩子氣了一些,但人品性情都是很好的,兩個人在一起她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當天就去美容院做了一個全身美容。
對方地位顯赫,她作為女兒的媽媽,當然也不能落下,拿出最好的狀態去接待客人,儘一儘地主之誼也是對客人最好的尊重。
白姝和李舜娟說的是Jeremy的父親,沒想到來的時候還有Jeremy的母親。
白姝和Jeremy兩個人的感情很好,家長見麵不過就是聊天而已,感受一下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而已,因為要趕飛機,Jeremy的父母在傍晚的時候就離開了。
Jeremy出來半個月了,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一次性放這麼多天的假期,也算是放肆一回了,但臨走的時候依舊依依不舍,白姝承諾過幾天就去找他,他這才回去。
白姝現在無事,而她之所以不和Jeremy一起去韓國的原因隻有一個。
在Jeremy離開的第二天一早,她買了些東西之後去了一家孤兒院。
“謝謝你來看這些孩子們。”戴倫和白姝站在廊下,看著遠處玩耍的小朋友們說道。
“沒什麼,孩子們和可愛。”白姝一笑,轉頭看向戴倫,“聽說你是這裡的神父,不知道能不能聽我告解?”
戴倫好整以暇的看著白
姝,剛剛有個女生來孤兒院,躲在格子間裡對著神父告解,他不過是假裝一下的,竟然被她發現了。
“不知道你要告解什麼?雖然我不是神父,但我這個人的嘴巴很嚴,可以當做樹洞,一定不會說出去的。”戴倫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白姝這他這次來的目地不單純。
白姝和戴倫是前幾天在上海認識的,那時候白姝和Jeremy一起去藝廊選了一件送給Jeremy父親的禮物,正好那家藝廊的老板就是戴倫。
在選完藝術品之後,在餐廳又遇到了,三個人聊起了天,而真正讓白姝注意到他的是因為他點了一塊草莓蛋糕,並且不要上麵的草莓。
每個人在飲食上麵都有特殊的癖好,這一點白姝是能夠理解的,但是草莓蛋糕不要上麵的草莓,戴倫並不是她見到第一個這麼做的人。
上大學的時候,石安娜過生日,白姝準備送她一個生日蛋糕,在購買之前問了她的口味,她說她要草莓蛋糕。
而當晚上兩個人吹蠟燭許願的之後,準備吃蛋糕的時候,石安娜卻把草莓給扔掉了,她說她要吃的就是沒有草莓的草莓蛋糕。
學習舞蹈最忌諱的就是吃甜品,讓身材走樣是舞者萬萬不能容忍的,但是石安娜每年過生日都要吃蛋糕,而且都是那一款沒有草莓的草莓蛋糕。
至於原因她問過,當時石安娜說的是:曾經有個很重要的人和我這樣吃蛋糕,但是後來我們走散了,所以我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想起他,不然我真的很害怕我會忘記他。
分彆二十餘年,小時候記憶裡的那張臉越來越模糊,更彆說長大之後的樣子,甚至很有可能站在她麵前她都認不出來,關於哥哥的記憶,她隻有這麼一塊沒有草莓的草莓蛋糕。
白姝知道石安娜並非她現在母親親生的,而她口中那個很重要的人,很有可能是她的親人,當她看到戴倫和服務員說不要草莓的時候忽然把他們聯係到了一起,就是不知道她的知覺是否準確。
來到孤兒院的教堂裡,彼此帶入角色,白姝對神父告解,說著石安娜在養母身邊的生活,刻苦努力的去拿到第一名,隻有這樣媽媽才會開心,才會對她展露笑顏。
戴倫聽著,剛開始的時候沒
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外呼就是一個望女成鳳的母親而已,把自己的夢想強加在女兒身上,這是很多中國家長都會出現的情況,隻是石亦菲更加偏激了一些。
“我不是我媽媽親生的,四歲那年她從孤兒院把我領了回去,讓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跳舞,進入那個家門,一生的目標就是成為最優秀的舞者。”
白姝繼續娓娓道來,大學一年級學校演出,石安娜在演出之後被訓斥的在禮堂門口抱膝痛哭的模樣在她腦海裡回放,這些年她更是一刻都不敢休息。
白姝覺得她都已經足夠努力了,可石安娜比她還要努力,她這個年紀成為國際上知名舞團裡的白天鵝,實至名歸,隻是距離成為石亦菲理想中的女兒,還有一段距離。
戴倫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默默的聽著,但他還是那種感覺,白姝不像是再說自己的故事,反倒是再訴說著彆人的故事。
而且之前在上海的時候,他看到她和她男朋友兩個人在一起很恩愛,不像是從小生活在高壓之下的模樣,但她現在身上散發出來的哀傷又是那麼的顯而易見。
“孩子們做的小蛋糕應該已經好了,我去給你拿過來,你先平複一下生活。”戴倫將一杯水放在白姝麵前說道。
“請給我一塊草莓蛋糕。”戴倫沒想到白姝主動提要求,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點頭,而就在他剛走出兩步之後又聽到她說,“不要草莓的草莓蛋糕,謝謝。”
向前走的腳步一頓,腦袋裡轟的一聲響起,剛剛白姝所說的話全都回想起來。
從孤兒院被養母帶走的,不要草莓的草莓蛋糕。
隻憑著這兩點,就足夠讓他震驚了,慢慢轉回去,看著在十字架前的女人。
而就在他震驚當中,白姝卻用手指拭去眼角的一滴眼淚,抬眸看向他,起身來到他麵前,“謝謝你聽我說這些,不過我騙了你,我並不是故事裡的主人公。”
“你不是?”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這是我一位朋友的故事。”白姝長舒了口氣,“神父先生,上次見到你不吃草莓蛋糕上的草莓的時候,直覺告訴我,你應該會想要認識我的這位朋友。”
戴倫也迅速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讓自己冷靜
下來,找了二十多年,馬上就要找到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差錯。
“是嗎?那請問你那位朋友也是和我一樣,不吃草莓蛋糕上的草莓嗎?”他還要在仔細確認一下,今天的事情對他來說真的是太意外了。
白姝點點頭,把一張名片遞過去,“如果你想要找到她,這上麵有她所在舞團的聯係方式。”
戴倫接過,黑色的名片上麵是燙金的字體,名片整體很有質感,但現在戴倫的所有目光都放在聯係方式上。
“謝謝。”說完迫不及待的跑出去。
白姝聳聳肩,很顯然他是不會給她拿蛋糕吃了,白姝隻能自己走出教堂,去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兒。
“剛剛我看到神父先生很著急的跑出去了,是有什麼事兒嗎?”一個同樣在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兒的人向白姝問道。
“應該是有急事兒吧。”尋找家人,應該算是比較急的了。
白姝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和紀存希一起在遊輪上的女人。
陳欣怡見白姝看她的目光很奇怪,上下看了看,身上沒有臟的地方,“你認識我?”
“我看你有些眼熟,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去參加三天兩夜的遊輪旅行了?”白姝問道。
陳欣怡一怔,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同在遊輪旅行的人,不過也不奇怪,那天紀存希帶著她出了風頭,的確足夠引人注目。
點點頭說道,“你也參加了嗎?好巧啊。”
白姝一笑不再多說,轉而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兒,陳欣怡卻是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就離開了。
幾分鐘的相處下來,白姝倒不覺得陳欣怡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那她和紀存希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姝知道這個答案在短時間之內她無法得到,石安娜如果和戴倫相認了,她就去不是孤單的一個人,如果紀存希真的背叛了她,她背後也是有人支撐著她的。
這世上的很多事情也許冥冥之中真的自有注定,如果她沒有去傷害,如果戴倫不和他們攀談,如果他餐後甜點要的不是不帶草莓的草莓蛋糕,如果她從戴倫身上看到一絲壞人的影子。
她都不會她石安娜舞團的名片給他。
而她在改變這些事情的時候,很多事情也對在隨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