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的旗袍,足足有五厘米高的高跟鞋,在這種外在條件極其不適合作戰的情況下白姝和明台扭打在一起。
明樓站在門前抱胸,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明台打架,看樣子他在瘋子手底下也是學到了一些東西,隻是和白姝比起來還太弱了。
看向明誠發現他一臉擔心,“彆擔心明台了,他火氣大讓去去火,今晚睡個好覺明天才能一切順利。”
“我不是擔心明台。”
“嗯?那你就白擔心了,她可不是讓自己挨欺負的主兒。”
明誠擔心白姝,不是擔心她會輸,而是擔心她高跟鞋會不會扭到自己的腳,還有擔心她裙子太短。
剛回來的時候,他在廚房門口聽到白姝和明台的說話,她說她的改變隻會是因為喜歡的人,而那個人是他不會是明台。
不可否認聽到這話他心跳如雷,當即便進去了,但是在吃飯的時候他又想了很多,會不會那話就隻是她敷衍明台的話呢?畢竟在明台看來他們就是夫妻而不是假夫妻。
十五分鐘之後,白姝以壓倒性的勝利把明台撂倒在地,整理一下裙子,“記住以後可千萬不要隨便誤傷彆人了,不然很有可能會被打倒的。”
明台好半天才起來,隻見白姝身姿窈窕的走向明誠,二人挽著手進屋。
之前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間都不見了,隻剩下對阿誠哥的憐憫,這麼一個能打的女人,阿誠哥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
而也正是因為和白姝打了這一場,明台渾身酸腿直接回房間,並沒有再鬨出什麼亂子,並且這一晚睡得很好,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起床下樓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他直接去照相館和於曼麗郭騎雲會合。
明樓不確定明台是否很開木倉,他又格外安排了郭騎雲,如果明台不能動手,也一定不能讓南田洋子活著渡過今天。
白姝來到一間公寓裡,換了一身男裝拿起一把狙擊木倉,麵準對麵的公寓房間,一會兒她將要開上一木倉,是對明誠。
新政府今天有重要會議,在會議結束之後汪曼春頭痛昏了過去,明樓貼身照顧,並且讓明誠去買藥。
休息室的窗簾拉著,明樓站在窗前,從縫隙能夠看到明誠和南田洋子一起離開了大門。
汪曼春閉目養神,她可沒有什麼頭疼的毛病。
“這次謝謝你肯幫我。”明樓坐回沙發上真誠道謝。
汪曼春閉著眼睛不說話,仿佛睡著了一般,睡顏姣好,明樓不自覺的伸出手,但在要碰到她的時候停住了。
而就在這時候汪曼春睜開了眼睛,恰好看到他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手。
“師哥……”
久違的稱呼,兩個人都出一怔,但隨之而來的是二人更長久的沉默。
直到明誠帶著頭痛藥回來,南田洋子的死訊傳來,二人這才各自去做著各自的事情。
處理完一切事情回到家,剛下車就看到很多人從家裡出來,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某酒店的製服,看來白姝是準備了大餐。
然而等二人剛剛進來,迎麵就是一個抱枕,明誠手疾眼快接住,但卻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明台,你這是要拆家嗎?”明樓冷聲訓斥著。
結果得到的卻是明台更就‘凶殘’的對待,二人不知不覺見就這麼扭轉的打起來了,明台更是揚言要完成明樓給的任務,要殺了他。
白姝端著小果盤從廚房走出來,給明誠一把叉子,二人就這麼看著他們打。
打過了,氣消了,在餐桌上明台也明白了是因為他的失誤而掉了手表,這才有了後麵殺南田洋子的事兒。
“那汪曼春呢?她也是軍統的人嗎?”明台想起之前炸火車時候的汪曼春,還有這次是汪曼春給裝頭疼讓明誠離開的。
“不是。”
“那她為什麼幫我們?”
明樓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從今以後我還是會走正常渠道聯係你,在家裡不談其他的事情。”
明明就是不想告訴他,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過汪曼春不是軍統的人,那她是延安的人?
明台又看向白姝,發現她正給明誠夾菜呢,他這才發現,今天晚上的飯菜雖然豐盛,但是卻沒有一樣是不利於傷口愈合的,看來很用心啊。
為了事情逼真,白姝裝作毒蜂對著明誠開了一木倉,隨後南田洋子讓人送他去醫院,自己坐著車去追她,追到了一個路口下車,這才讓明台對她開了一木倉,結束了她的生命。
吃過飯回到房間,白姝給明誠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她木倉法還不錯,就隻是擦過了而已,並沒有讓子彈進入身體裡,但像這種傷沒個一個月也是不能完全好了的。
於曼麗看著麵前姿容豔麗的汪曼春,這是第三次見到她,第一次見是在炸火車那天晚上,第二次見是昨天,她病急亂投醫,實在是不想讓明台難過,便想著去找汪曼春,但卻沒有打聽出來什麼。
今天是第三次見麵,“汪小姐,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兒嗎?”
“你喜歡明台。”汪曼春看著她,喜歡一個人眼睛是藏不住的,她是這樣,麵前這個人也是這樣。
於曼麗從來都沒有對彆人說的心思忽然被點破,慌亂的移開目光。
“昨天你找我是想要從我這兒打探出來明樓他們的身份吧。”汪曼春話題轉換很快,“明樓他什麼身份我不知道,所以我無法告訴你。”
於曼麗不知道汪曼春對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說起來她們的確不熟悉,而且在她之前的認知裡,汪曼春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死在她手裡的人不計其數,她的一雙手早就染滿了鮮血。
見於曼麗不說話,汪曼春一聲輕笑,給自己倒了杯酒淺酌,“不過我可以給你指條路,你去找一個人,告訴她你的事情,說不定她能夠幫助你脫離現在的困境。”
“我有什麼困境?”明樓是軍統的人明台已經告訴她了,現在殺了的是南田洋子,任務完美的完成了,還有什麼困境?
汪曼春素手戳了戳自己的左胸,“心啊,你把你自己的心給囚住了。”
愛而不得,望而生怯。
這句話適合汪曼春,也適合於曼麗。
愛著一個人,得不到並且不敢靠近。
隻是兩個人不同的是汪曼春是因為自己的心而不敢靠近,而於曼麗是因為一些外在因素而不敢靠近。
於曼麗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汪曼春在她看來是殺人不長眼,她何嘗不是,在沒有經曆過任何訓練的情況下就殺過人,還被關進了監獄裡。
她過去的經曆太過複雜,而明台的過去是純潔的,黑和白,涇渭分明,這讓她不敢。
除夕夜殺了汪芙蕖之後她放了煙花,明台提出要帶著她一起回明家,她知道她該拒絕,但是她禁不住誘.惑,在回去的路上明台還給她買了炒栗子,明家所有人對她都很好,那是她從小到大過的最開心的一個除夕。
有人說過,人之所以是高級動物是因為比低級動物更能夠壓製住自己的欲.望。
這話沒錯,但凡事過猶不及,如果人開始無欲無求了,時代不會進步,人也不再是人了。
於曼麗終究是想要和明台在一起的欲.望戰勝了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了,今天繼續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