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
茜子回憶起自己剛才做的夢,扯了扯嘴角,簡直是驚悚的噩夢好嗎。
什麼富岡義勇趴在她腿上喂她吃葡萄,還跟她撒嬌。幼年童磨一言不合就想囚禁她。
這要是美夢那她心裡得有多不正常?
不過......
茜子眼眸黯然下來,那個和炭治郎長得很像的人究竟是誰?
明明感覺在夢中已經知道對方的名字了,怎麼一覺醒來就忘記了。
難道自己已經進入老年癡呆的年紀了嗎?
她將這份煩躁壓回心底,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列車上的問題。
茜子抬手晃了晃坐在對麵的煉獄,發現不管怎麼晃都無法將對方搖醒。
茜子和鶴丸對視一眼,決定往前走著看看。在走到下節車廂發現也是如此——整趟列車的人都陷入了沉睡,縈繞著一種讓人不安的詭異氣氛。
到底是什麼在作祟?
妖怪?
茜子下意識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感受著周圍,源源不斷的令人作嘔的氣息向她這邊傳來,就好像是什麼已經開始腐爛的血肉布滿整節車廂。
這更像是鬼的氣息,還擁有這般大範圍的血鬼術能力。
茜子握緊腰間的日輪刀,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恐怕也是十二鬼月吧。
但是對方究竟在哪裡?
對方向不太敏感的茜子轉身詢問著鶴丸,“鶴丸,你能感覺到對方在哪裡嗎?”
鶴丸低吟,“應該是前方吧。”或許是因為曾經被供奉在神宮的原因,他對鬼氣這些要比平常刀劍敏感的多。
隱約感覺到最濃鬱的鬼氣聚集在列車最前方的頭部。
茜子握緊刀劍朝前方走著,推開下一節車廂門後她聽到前麵的車廂傳來一聲響動。頓了下,她將日輪刀□□向前走了幾步,卻發現前方正在使用血鬼術的禰豆子。
“禰豆子?”她詫異的說道,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
往旁邊看去,是擠著靠在一起的我妻善逸,灶門炭治郎還有那名豬突猛進的隊員。
原來他們也在這趟列車上。
看著禰豆子用血鬼術的火焰將車票灼燒成碎片消散在空中後,茜子從上麵聞到了一股作嘔的味道。
那是和剛才感受到的一樣令人惡心的氣味。
茜子若有所思,原來血鬼術的發動是因為車票嗎?
茜子看向一旁的禰豆子輕聲詢問,“可以讓他們清醒過來嗎?”
禰豆子想了下,搖搖頭卻又點了點頭。
茜子剛還想說什麼就感覺身後有陣利風,她彎腰躲過對方的攻擊還沒來得及出手,對方就被鶴丸用刀柄擊中腹部暈了過去。
扭頭看向那名暈過去的少女,並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受到鬼氣,“人類?”
茜子眉頭皺的更緊,她不懂為什麼人類會幫助鬼,難道是收了什麼好處嗎?
就在她思索的時間裡,炭治郎他們也都漸漸醒了過來,禰豆子將窗戶打開通風好讓他們更加大腦清醒。
“炭治郎。”
“哎?茜子原來你也在?!”炭治郎清醒後驚喜的看著茜子。
“可以拜托你去看看後麵的煉獄先生嗎?”茜子對上那雙赫紅色的眼瞳,“雖然相信對方不會有事,但是總是去看一下比較放心。”
畢竟……
茜子低頭看了眼那名暈過去的人類。
誰能想到鬼竟然和人類合作了,如果煉獄先生受傷了那她會愧疚死的。
“好。”炭治郎應聲,“那茜子你呢?”
“我啊,”茜子聞著窗外依風飄進來的濃鬱的味道,歪頭望著窗外眯起自己碧綠色的眼瞳,“我出去看看。”
怪不得在車裡找不見,原來是在外麵嗎。
她翻出車廂來到車頂部,穩住自己的身體後就看到前麵不遠處站著一名穿西式洋服眼裡刻著下弦字眼的鬼。
對方也注意到了茜子,他的聲音陰柔無比,“早上好啊,沉浸在美夢裡不好嗎?居然這麼早就清醒過來。”
茜子臉扭曲了下,“你居然管那個叫美夢?”
那分明是噩夢,她再呆下去估計都會被嚇得精神失常。
魘夢輕笑出聲,絲毫不顧茜子朝自己衝過來,隻是慢慢抬起自己手背長著一張嘴的手說道:“入眠吧。”
隨後他表情有些怪異,“怎麼可能?你怎麼沒有進入夢鄉?”
“因為你姐姐是個強者啊!”
正當魘夢想躲開的時候,卻還是晚了一步。他的腦袋還是被茜子砍去了。
“嗯?”茜子頓步,總覺得剛才那個手感不對勁。明顯要比之前砍的要輕很多,這回就像是砍在了一團雲霧上一樣。
她揮揮刀,總覺得不是錯覺。再低頭看去,被日輪刀砍過的鬼的身體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化作灰燼。
“你很想知道為什麼我被砍去頭部還沒有死去吧。”那陰柔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茜子扭頭看去差點將自己吃的糕點吐出來。
被自己砍掉的頭部下麵長出來一節節的肉塊支撐著對方,使得對方與自己視線平行。
茜子微微蹙眉,還真是難纏。
難道是和那田蜘蛛山的那名男鬼一樣,提前將自己的頭顱砍下來了嗎?
茜子餘光注意到他身後慢慢靠近的鶴丸,唇角帶起笑意,她轉移著對方的注意力,“那你能告訴我嗎?”
“因為那已經不是我的本體了啊。”
魘夢說完就覺耳邊傳來利風,一柄刀劍插在它的頭側,他不由地笑出聲,“什麼啊,鬼殺隊的隊員就這點水準嗎?”
“還是說老眼昏花了嗎?”
連刀都對不準地方。
茜子:“……”
你丟不丟人。
來自夜晚有些看不清還處於在車頂的鶴丸,默默陰下臉來狠狠舉起刀將本.體插進對方頭部。
隨後他抬起眼看向茜子,“剛剛我是故意的。”
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他看不見,也絕對不是老眼昏花。
見茜子還是一臉複雜的表情,鶴丸再次補充道:“我才十八歲的。”我還小呢。
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