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看到眼前的花魁身上那繁瑣的服裝化為清爽的勁裝,堪堪遮住私密的部位,白暫的大腿留給人無儘的遐想。
她挽起的發髻自然垂落下來,銀發披散在她的臉邊,流露出奢靡感來,而那雙由黑轉金的眼瞳裡刻印著上弦陸的字眼。
“十二鬼月。”
茜子皺緊眉頭,她萬萬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花街竟然隱藏著兩位上弦。
不對,聽童磨話語的意思她之前並不在花街,也就是說自己的消息是被泄露出去的。
再聯想下最近抽足,生病,死去的遊女們,她眯眼看向眼前這名豔麗的女子,“原來是你啊。”
真正盤踞在花街的十二鬼月,墮姬。
她看著眼前的墮姬在聽到自己跟她說話後,眼睫微顫,豔麗的臉上透露出一股無措來。
墮姬紅唇親啟,“媽媽。”
茜子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你瞎喊什麼呢?”
“其實她這麼說也沒有錯,”童磨將金色蓮花鐵扇抵在下頜處,“畢竟當初是我將墮姬撿回來,賜予了她鬼的血液。身為她鬼族轉化者的我,也算是他的父親。”他扭頭看向一臉扭曲的茜子,“這樣子,茜子也不就是她的媽媽了嗎?”
茜子咬牙切齒道“我跟你沒關係。”兩百年前連婚都沒結成,哪兒來的夫妻關係。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墮姬,本來有一個童磨就不好跑了。現在又添了一個墮姬出來,這不是讓她存心折在這兒嗎?
不行,望月茜子你得想想辦法。
或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揚屋門口傳來她們荻本屋振袖新造的聲音,“茜姬花魁,時間已經到了。”
花魁在揚屋麵見客人都是有時間規定的,或許是為了饑餓營銷讓客人更加對花魁留戀癡迷,從而繼續花高價來第二次與花魁見麵。
這個規定恰巧救了麵前的茜子,她有救了。
不管是出於哪種目的,麵前的童磨和墮姬都不會在花街大開殺戒,所以他們都會放自己離開的。
“看來這次時間到了。”童磨捏住茜子的下頜,將她唇上的胭脂抹開。湊近茜子的眼瞳說道“我們下次見。”
茜子推開對方,像是身後有什麼惡鬼追著她般快速離開揚屋。在看到門口等待的鶴丸後,她才放鬆下來。
本就焦急等待的鶴丸注意到此時的茜子臉色不好,連忙上前扶住對方,“怎麼了?”
茜子回頭看了眼,“回去說。”
揚屋內,
童磨低頭摩挲著指尖,依稀能感受到方才那柔軟的觸感。他抬起頭看向還沒有離開的墮姬,“所以你到底是來乾嘛的?”
他可不相信對方隻是來單純的看看自己名義上的母親,茜子的。
墮姬猶豫了下說道“無慘大人來了。”
童磨眼底閃過什麼,“那我們走吧,可不能讓無慘大人等急啊。”
回到荻本屋後,茜子在侍女的幫助下褪去身上的花魁服裝,拭去臉上豔麗的妝容。將頭發披散下來,隻穿著一身白色裡衣的她看起來有些憔悴。
鶴丸將眾人遣散,低頭看著眼前的茜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微微蹙眉,難道是那個客人欺負了茜子?
茜子疲乏的說道“我碰到童磨了。”
鶴丸瞪大眼瞳,“難道說那個客人就是——”他看到茜子點頭後,眼底閃過猩紅色的光芒。身上的和服被出陣服取代,“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茜子連忙將他拽住,“你彆去。他們那邊有兩個十二鬼月在。”她頭疼的回憶著剛才見到的墮姬,來花街本來隻是想見夜鬥,誰能想到竟然惹出這麼多事。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街上見到的炭治郎,腦內靈光一閃,“你現在去找炭治郎。告訴他們這邊不隻有一個十二鬼月。”如果他們本身是來花街出任務的話,那肯定有柱跟隨著。
有柱在的話,那他們取勝的幾率就會很高。
鶴丸複雜的看了眼茜子,“可是”他擔心茜子的安全。
“沒關係,你去吧。”茜子從床鋪下取出日輪刀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可以自保下的。”
看著鶴丸從窗子翻出去後,她將日輪刀□□。寒光刃麵折射出她的容顏來,眼底儘是對剛才無力的自己的嫌棄,她還是不夠強。
如果足夠強的話,就可以從童磨和墮姬的手裡跑出來了。
她看著日輪刀,心裡輕歎道看來接下來要一直帶著日輪刀了。
忽的,她房間裡的窗子從外被打開,數不儘的涼風灌入房屋裡,將桌子上擺放著的香燭吹滅。
“鶴丸?”茜子回頭疑惑的看著窗邊,卻對上了一雙綺麗的七彩色眼瞳。她將日輪刀□□對準窗邊的童磨,冷冷的說道“你又來乾什麼?”
“我現在有點生氣,”童磨跳下窗口進入到房間裡來,臉上的笑意不帶任何感情。房間內彌漫起細小的冰晶來,“其實沒打算這麼快就來找茜子你的,但是發生了一些小事情。”
童磨毫不害怕茜子手中的日輪刀靠近她,“茜子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和那位大人認識嗎?”
他本來以為無慘隻是聽從了他的意見,所以才會讓她抓捕茜子。但是從剛才與無慘的對話來看,對方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的血液或許可以讓我們不再害怕陽光。”鬼舞辻無慘的話語回蕩在童磨耳畔。
他對上茜子的目光,“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在茜子揮動日輪刀的時候他猛地上前用金色蓮花鐵扇將那把日輪刀搞碎。
靠啊!
茜子看著麵前被對方輕輕一劈就斷成兩半的日輪刀,心中不禁破口大罵。
這日輪刀難道是假貨嗎?怎麼這麼輕而易舉就被童磨搞碎了啊。
童磨用巧勁兒讓茜子鬆開手中握著的日輪刀,將對方禁錮在自己身下。
無法掙脫這一狀況的茜子,看著麵前像是瘋狗的童磨她終究是怒了。兩百年了,都不肯放過她。她將這個困擾了自己兩百年的疑惑罵出口,
“你到底想乾嘛啊?”
童磨用茜子無法逃脫的勁兒攥住她的兩個手腕兒拉到她頭頂上方,薄涼的唇輕輕印上茜子裸露出來的脖頸處。
他滿意的看著那處白暫的皮膚泛起細小的雞皮疙瘩,心頭縈繞的那股悶氣淡了幾分。他重複著對方的話語,“我想乾嘛?”
鼻尖傳來的屬於茜子的香味讓他微微眯起眼道“我至始至終想乾的事情隻有一件。”
童磨右手抬起茜子的下頜迫使對方注視著自己,這個動作讓茜子清楚的看到童磨眼底幾乎要溢出來的占有欲。
“那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