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在他們看來,那簡直就是不敢想的。
尤其是朱琳,覺得蘇湘玉簡直是在開玩笑,她再怎麼排節目,能比人家蘇湘秀的節目好看?
“那行吧,你自己想辦法編排節目,到時候我給你調時間讓你搞宣傳,就28號吧,27號蘇湘秀搞完彙演的一天。”馮明遜說著,突然就笑了一下。
看那神情,仿佛在說:你蘇湘玉自取其辱,那我就把你和蘇湘秀放在一起,比較比較。
【宿主這個方法真好,但是,這樣真的能把雞蛋送到全邊城所有知青們的手裡嗎?】
係統居然會打問號,顯然,它也被蘇湘玉的清奇腦洞給征服了。
“這可不止能把雞蛋送到全邊城所有的知青們手裡,還能幫助女知青擺脫目前總是遭遇男知青鹹豬手的困局,讓她們現在的困難被領導注視到,你難道沒聽說,我是要排練節目?”蘇湘玉說。
好吧,係統果然跟不上蘇湘玉的腦子,自閉了。
當然,一回到養雞棚,蘇湘玉所麵對的,就是一個在指著鼻子罵人的餘微微。
被罵的那個當然是於磊。
“你個小屁孩兒,啥都不懂,你罵人侯勇乾嘛,從明天開始,他就不肯幫我出工了你知不知道?”餘微微說。
於磊果然是個小屁孩兒,啥都不懂,倔著腦袋說:“我看見他摸你屁股,還是掐了一把,我媽是個寡婦,誰要敢掐一把她的屁股,她能拎著扁擔追五裡路,也得抽那王八蛋一頓。”
“你就是活該給人打死的命,你知不知道從現在開始,我不但臉丟光了,從今以後也沒人幫我乾活兒啦,我還得挨餓?”餘微微哭著說。
見蘇湘玉來了,餘微微一想幾個同學之中,為了偷懶,也為了能活下去,雖然大家都不光彩,但哪個也沒像她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取笑,越發傷心,轉身走了。
於磊張著兩隻手在雞棚裡亂轉:“蘇大姐,你就說說,我到底做錯啥了我?”
“到底做錯啥?”蘇湘玉說:“侯勇和餘微微搭夥,一天隻需要乾五分的工,農場的記工員就能她記七分,因為她乾出來的成果有七分,侯勇要不跟餘微微搭夥,她就隻能拿五分工,她的夥食都得扣掉,你說你乾啥了”
“還有這事兒?我天天幫你出雞糞,我也沒想過要摸你屁股啊,當然,你的屁股……”
沒發現啊,蘇湘玉同誌的屁股看起來翹翹的,摸一把是不是也很好玩?
“趕緊給我滾去出雞糞,明天開始準備排練節目。”蘇湘玉說。
“我肯定是演個好人吧?蘇大姐,《紅色娘子軍》、《白毛女》我可都看過,你哪怕讓我演喜兒都成,可不能讓我演黃世仁,那可是要挨打的。”
“你是養雞員,上台,照著演就成了。”蘇湘玉說。
就這樣,於磊是一個臨時演員了。
但是,一個演員可上不了台。
所以,蘇湘玉還得給自己多找幾個演員。
而且,雖然說是宣傳養雞的技巧,但是,蘇湘玉的野心可不止於此。
農場有五百知青,其中一半都是女知青,女知青們的心全向著她,她的得票不就妥當了?
一分場的場長,不也就妥當了?
在這農座農場裡,蘇湘玉除了於磊這個小弟,就是朱小潔、徐文麗和餘微微三個同學兼死黨了。
蘇湘玉編排的故事,總共是一個長故事,但是分為三個小故事。
當然,純屬虛構,得既能把養雞的過程全部講清楚,還得從中宣傳女知青們在邊城生活的不容易,把鹹豬手,和遭遇男知青潛規則這件事情讓上麵整個兒給重視起來。
“你想讓我們當演員?”朱小潔一聽自己也能當演員,當然特彆高興:“我就說嘛,我不可能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挖土,這倒好,我也能上台表演啦?”
餘微微其實挺喪的,甚至於,因為當著所有知青的麵給於磊指出來侯勇摸了她的屁股,甚至一度想到了自殺。
但是,就在蘇湘玉把自己編的小故事講給她聽之後,她突然就不想自殺,而且想上台表演了。
“我雖然自己不檢點,但我覺得我很有必要上台,把湘玉所排的話劇給演出來。因為,她能證明我是被逼到什麼境地,才去不檢點的。”她說。
至於徐文麗,一聽是表演就不敢來,徹底躲起來了,畢竟她膽子小。
這時候,就差一個演反派的人物了。
畢竟《紅色娘子軍》裡有個南霸天,《白毛女》裡有個黃世仁,《林海雪原》裡還有個座山雕呢。
這個壞人,得是特彆特彆壞的那種,才能把觀眾的視線給牢牢的抓住,讓他們能夠義憤填膺,恨不能把那個家夥給打死才對。
“那我去找侯勇吧,讓他來演那個壞人,保證活靈活現,他打人的時候拳頭可疼了。”於磊說。
說實話,要不是於磊這家夥也屬於被拯救的對象,蘇湘玉會放任,讓人把他給打死的。
“你想,一個年齡大了,又有力氣,還喜歡揩女知青油的男知青,他會本色演出,來演一個好色之徒?”
“有了有了,我又想到一個人,他要演個壞人,絕對能演的特彆好。”突然,於磊靈機一動,又說。
朱小潔雙目一亮,蘇湘玉也是眼睛一亮,同時問:“誰?”
“葉向東葉工啊,我葉哥,你們是沒見過他欺負的人的樣子,那可凶著呢。”於磊比劃著:“想當初我還小的時候,他帶著我出門打架,隻需要亮個眼神,對手基本就屬於舉手投降。”
就這麼著,蘇湘玉要排一個宣傳劇,大反派也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