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笑眯眯地回道:“當然高興,我好久沒有出去了。”
“那這幾天你得玩得高興點。”
做了車去了縣城後,兩人轉大巴到了市級市,然後搭上了去海城的飛機。
一路上顛簸的時間很久,所以言初感覺很不舒服,頭暈得厲害。林隨舟給她蓋好毯子,替她按了會太陽穴。
“要三個小時才能到,睡一會吧。”
言初嘟囔著應了一聲,暈暈乎乎地又說了一句:“到了你叫我。”
“好。”
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她夢到了小時候,要領養她的那個阿姨。夢裡麵,那個人的表情很溫柔,她和她並肩坐在畫框前,一起畫畫。
“言初很會畫畫啊,是個天才呢!”
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能得到一句誇獎,都會高興好多天。所以,那段短短的相處時光,她很快就喜歡上了她。
“言初啊,等領養手續辦妥後,阿姨就帶你去海城生活。那是個漂亮的城市,有很棒的藝術學校,阿姨相信,以你的天資,一定能在美術史上大放異彩的。”
海城,那個她曾經承諾過的城市。
她如今是真的來了。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言初的眼神空空的。林隨舟察覺到她情緒不對,伸手在她麵前晃了一晃。
“怎麼了,做噩夢了?”
聽到他的聲音,言初回到了現實,神情漸漸清明起來。
“不是,就是夢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見林隨舟盯著她看,她忙搖頭:“你彆多想,不是多不好的事。”
她低頭抿嘴笑了下:“其實在回到宋家前,我也有過一段快樂的時間的。”
言初和林隨舟說了那個阿姨的事情,臉上露出了遺憾。
“如果我爸媽不來找我就好了,說不定,我會比現在過得開心點。”她轉念一想,又搖搖頭:“那說不定我就遇不到你了,想想也是,人活著,哪能什麼便宜都占啊。”
她一副看慣了的人生灑脫模樣,林隨舟忍俊不禁,目視前方,不動聲色道:“沒事,我以後的便宜都給你占。”
言初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幾秒後,她才想明白林隨舟話裡的意思,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言初轉過頭看他,眼神古怪,好一會才出聲:“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
想了又想,她擠出了一個詞:“流氓了。”
林隨舟表情未變,側頭看了她一眼:“有嗎?”
頓了頓,又道:“可我說的是心裡話。”
理所當然的模樣,讓言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呆呆地看著他。
對於林隨舟的厚臉皮,她無話可說。
下了飛機後,言初和林隨舟坐上了出租車。透過車窗玻璃,細細打量著這座城市。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但這座城市依舊是繁華且熱鬨的。
各座高樓上,是錯落有致的燈火,跨江大橋上,行駛著形形色色的車輛。言初打開車窗,能聽到各式各樣的聲音。
她似乎是離開喧囂太久了,有些不習慣,但也十分新奇。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了,言初下了車後,仰起頭去看今天要住的地方。
“言初。”她聽到林隨舟喊她,自然地轉過頭去:“什麼事?”
“定幾個房間?”
言初眨了眨眼,愣住了。
林隨舟神情平靜,沒有半分**的意味,好似在問今天晚上吃什麼那般隨意。
那一刻,言初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
定兩間!可很快就被她否決了。
這太欲蓋彌彰了,怎麼都覺得她是在假正經,他們……又不是沒在一間房裡呆過。
定一間,可又……是不是太快了。
想起他們戀愛後的進度,言初忍不住咬了咬唇。
他們倆哪有資格覺得快啊,該乾的已經差不多都乾了,就差臨門一腳了。
所以,他乾嘛要問她!這種事他自己做決定不就行了嗎?
言初惱怒地望著他,覺得他就是想故意看她笑話才問她的。
“怎麼不高興了?”林隨舟微微俯下身來,與她對視了片刻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後驀地撇過視線,看向一旁。言初盯著他的臉看,竟看出了一抹不好意思來?。
見言初不說話,林隨舟又望向她,遲疑了一會,出聲:“是我不好,這種事不該問你。”
言初冷哼一聲,心想虧你還知道。
“其實,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林隨舟直起身子,言初下意識地抬起頭。
他嘴角邊有淺淺的弧度,酒店門口的明黃色燈光照在他身上,明亮又溫暖。
“想跟你住一起,又怕你會介意。”
說著自嘲地笑了下:“怕你真覺得……我是個流氓。”
言初心劇烈地跳動起來,這她哪裡經得住啊!
她都要脫口而出了——我們今天睡一張床吧。
但很快,理智又把她逼回了原處。
“開個雙人床的房間吧!”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倆就假正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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