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一聲炮響,隨即傳來土石崩碎的聲音。
眾人心中一驚,大感不妙,正要跑路時聽到阮溫竹的聲音
“姐”
轉頭一看,阮溫玉正被一個滿身塵土的考生卡住脖子,他手中拿著一把尖刀,惡狠狠道
“想讓她活命,就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
原來那人以某種土遁符籙之類的東西躲在地下,等眾人繞過倒在地上那人走過他的頭頂時,再跳出挾持人質,趁機勒索物資。
“閣下挾持人質要挾財物,行徑未免太下三濫了吧”
宣紹陽怒聲喝道。
“尋仙路上大家各憑本事,怪就怪你們太大意了我隻再說一次把東西都交出來”
畢竟林天賜他們這邊人多,就算有人質在手,也不穩妥,他顯得十分緊張
“彆以為我不敢動手再磨蹭,那邊躺在地上的小子就是她的下場”
神符門的測試中還真沒說過不許考生之間互相妨礙甚至互相攻擊,他們對考生就一個要求,走到山門前,僅此而已。
瞧瞧那哥們兒說的話,尋仙路上各憑本事,若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林天賜都想給他點讚了。這家夥用殘酷的現實告訴諸位乳臭味乾的小鬼什麼叫臟
但乳臭味乾的小鬼中就有林天賜自己這就很蛋疼了,他並不想點讚,反而想給他點蠟。
因有人質在手,眾人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家相處的不錯,短短幾日已然成了朋友。並不是他們不想救阮溫玉,也不是他們吝嗇那些行軍丹,而是
行軍丹基本上都在阮溫玉的包裡啊,這個白癡直接抓了隊中的倉庫朝其他人勒索要東西,這不是扯淡麼。
一眾小夥伴總共采買了每人兩瓶行軍丹兩瓶水露丸,一枚壁虎遊牆符。除此之外還有三大包驅蟲用的硫磺和一瓶解毒療傷用的解毒丹。
這點兒東西就已經花光了他們身上所有的銅錢,除了每人懷裡都放了一瓶行軍丹外,其他的都收在阮溫玉的包裡。
“天賜哥哥”
阮溫竹可憐兮兮的看著林天賜,後者寬慰道
“放心,我想想辦法。”
為了不刺激到對方,林天賜從懷裡摸出還剩半瓶的行軍丹喊道
“我們隻剩下幾粒行軍丹。”
一邊說著,一邊慢慢靠近。
“不許靠近把東西放在地上”
對方相當警覺,一見林天賜有靠近的想法立刻緊了緊卡在阮溫玉脖子上的尖刀,留下一道紅痕。
“彆衝動你不會連我也害怕吧。”
林天賜這麼說其實很有道理,眾人之中,隻有阮溫竹跟林天賜同齡,其他人都比他大兩歲,阮溫玉更是大他4歲。
“你看,我手上還有傷。”
他晃了晃包紮成粽子的右手,從棉布下麵滲出的血跡做不得假。
確實,從戰鬥力的角度來看,林天賜是眾人裡最弱的,阮家妹妹阮溫竹都能打得他滿地找牙,可眾人之中鬼點子最多的也正是他。
“我來當人質,你放了她,我更好控製。”
再傻的綁匪也不可能信這話,他厲聲喝道
“再不停下我就在她脖子上開個口子”
這下林天賜不敢往前走了,他連忙道
“好好我不靠近,東西我放在地上。”
說著,林天賜真的把裝了行軍丹的瓶子放在地上。
對方配合的舉動令綁匪有些放鬆,可下一刻他看到有一抹寒光從林天賜背後飛出來,他馬上意識到有詐,正要下手卻有些猶豫。
到底隻是10歲大的孩子,就算心狠也做不到手辣,說白了就是不夠殺伐果決。
他這一猶豫,第一時間得知的人便是被他卡主脖子的阮溫玉。
機不可失,阮溫玉可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妹子,她能帶著妹妹二人逃家出來,荒郊野嶺間行進千裡跑到神符門,可見其心智如何。
立馬用出全身的力氣猛的後仰,漂亮的雲鬢和烏漆漆的後腦勺直接懟在那人的鼻子上,雖然自己脖頸被割出一道小口,但總算逃出了鉗製。
人體之中,鼻子是最要緊的要害之一,一旦此處遭到重創,這人基本就喪失戰鬥力了。
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覺從鼻腔擴散,鼻涕混合著鼻血流了一下巴。
“無恥小賊,看招”
阮溫玉逃出鉗製還不甘心,回身就是一招撩陰腳,看的林天賜都感覺胯下一涼,還似乎聽到了蛋蛋爆裂的輕響
這妹子,真的不能惹啊。
此時先前被丟出去吸引注意力的追魂鏢才姍姍來遲,一鏢插在那人的肩膀上。
不過也沒多大所謂了,這貨鼻子和蛋蛋遭重創,手中的尖刀早就丟在地上,整個人跟個大蝦一樣蜷縮著。估計,還是蛋蛋挨了一腳比較痛吧
“林小哥兒,我覺得應該勸一下阮家姐姐,彆出了人命。”
吳大壯怕惹上人命,看阮溫玉仍然不罷休的踹著,提議道。
“你敢去麼”
“不敢。”
“我也不敢啊”
那碎蛋一腳實在太過驚豔。
事實證明阮溫玉還是很有分寸的,看似泄憤似的一頓暴打,其實並沒有用上法力,那人僅僅受了些皮肉傷,並沒有傷及筋骨,更不會危害性命。
當然,蛋蛋的傷不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