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是否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嗯,正如道長所說”
見林天賜不再言語,唐家小姐道:
“我擔心那夢成真,道長請助我”
“此事我有辦法,但僅憑小姐你一言是不行的,那位楊公子出來,我才好施法”
“道長怎麼知道他姓楊?”
“我會算嘛。”
會算就是為所欲為,唐家小姐不疑有他,立刻命人去請‘楊秀才’。
很快,一個白衫年輕人便來到前廳,見到林天賜的時候稍稍一愣,旋即露出和諧的微笑抱拳道:
“在下楊榮,見過道長”
不管是神態還是語氣,哪怕是麵部的微小表情,都與楊秀才的鬼魂如出一轍,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奪舍之人奪走了楊秀才大多數的記憶,包括那些小習慣都沒有放過,再加上他身上沒有露出鬼氣,彆說凡人無法分辨,就是林天賜他們這種正牌修士都看不出破綻。
“公子有禮了,貧道特來解決唐小姐惡夢一事”
“有勞道長,玉露為此終日難眠,然而在下隻是一介書生,隻能乾著急”
人家的演技逼真,林天賜也不差,雖然心裡已經做好的動手的準備,但臉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敢問公子,一個月前回鄉去取了什麼?”
“隻是家母的一些遺物,因家母醫術高明,在下以為有能幫助伯父病情之物,但在下算錯了”
“楊郎不必自責,家父肯定也不會怪你的”
唐家小姐安慰道,不過如果唐家二老知道真相,會不會怪罪……
那還用說嗎。
“回來的路上我們還碰到了山賊,多虧家丁拚死保護,在下才保得一命,隻是家丁……”
說罷又搖頭不已,不等唐小姐出口安慰,林天賜問道:
“公子知道山賊來自哪裡嗎?”
“在下不清楚,否則必然報官”
回答的四平八穩滴水不漏,本來林天賜還想詐一詐,如果他說出清風寨的名字,就會讓唐家小姐醒悟此人並非真正的楊秀才,可人家根本不上當。
奪舍之人的演技之高也在意料之中,楊秀才在唐家作為上門女婿,雖然還未成婚,但跟唐家小姐一起十來年,自然非常熟悉,如果演技不過關,早就被發現破綻了。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林天賜眼睛一轉,站起身:
“小姐,公子,事情的經過貧道明白了,這就動手施法”
“多謝道長”
“先不謝,唐小姐,你且過來,這事兒還需你幫助”
唐家小姐猶豫了一下,站到林天賜身側。
“道長何事需要我幫助?”
本來一個很道士畫風的家夥,林天賜卻突然掏出一個佛門弟子用的缽盂。
“小姐請看,這裡麵是誰?”
唐家小姐低頭一看,缽盂內金光閃閃,有一人影坐在缽盂內,仔細觀察,看清那人影的口鼻眉眼,正是楊秀才!
“啊?!”
唐小姐又驚又怕,後退兩步。
“小姐莫怕,這才是你的楊郎,他一個月前回鄉取物之時遭人所害,魂魄被困在那座破廟當中,貧道途徑聞次冤情,順藤摸瓜查到這裡”
唐家小姐根本不信林天賜的說辭,不過也確實有些難以置信就是了。
“現在的楊秀才不過是被奪舍的冒牌貨,貧道就是來替天行道的。”
“你這妖道,修要血口噴人!”
‘楊秀才’怒不可遏,衝上來像是要與林天賜理論。
而林小哥看了缽盂裡的楊秀才魂魄一眼,心中再歎。
果然沒那麼容易啊……
正常來說,隻要被奪舍的原魂魄在側,奪舍之人就會從身體裡被踹出來,再不濟也會癱軟在地,無法控製奪舍的身體,而‘楊秀才’行動如常,隻能先想辦法製服他再說。
可能是‘楊秀才’還想用這副身體搞事情,他衝過來理論的舉動符合楊秀才一貫的作風,卻少有防備。
林天賜出手如電,剛一近身,就被符籙抵住前胸:
“往生符!”
…..
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
還真特麼不是鬼怪啊!
以神符門教的知識,能夠奪舍的就隻有鬼怪,往生符應該能起到很大作用才對。
而實際上往生符貼過去,根本沒啟動。
這就說明確實不是鬼怪所為,因為往生符隻會對鬼怪有反應。
場麵有那麼一瞬間非常尷尬……
好在林小哥兒對這貨不是鬼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手指一撮,按在‘楊秀才’胸口的符籙滑出重疊在一起的另一張。
“剋城破山,爆破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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