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會兒功夫,錢袋又被他順走一次,林天賜絲毫不覺。
鐵寧能抓到探五偷東西並不是他的修為比其他人都高特彆多,而純粹是功法特性使然。
鐵劍門雖然也是鍛體門派,但跟玉拳派那種大開大合有所不同,非常講究精準和感知。
隻要進入鐵寧為中心半徑一米的東西,哪怕是一粒灰塵都逃不過他的感知,探五手法再高明,一靠近就被發現了也沒轍。
說道鐵寧,他剛剛聽完李夢修講完事情經過,那張臉上還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樣子,有時候林天賜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睡覺也這樣瞪著眼睛。
“事情經過某了解了。”
放下新娘所留的書信,鐵寧道:
“此事由我代表鐵劍門出麵交涉,李掌門可否有異議?”
“鐵少主願意為我金環派出頭是我求之不得的,哪有什麼異議。”
鐵寧點點頭,移過視線看向敖三:
“這樁親事由敖兄出麵牽線,想必敖兄與兩派之間有些關係?”
“談不上多親密,隻是有些淵源。最重要的是兩派之間都有和解的意思,所以家父才派我走一趟當個協調人。”
“哦?敢問兄台所屬?”
“小門小派,不值一曬。”
鐵寧就這麼瞪著敖三,感覺像是要打起來似的。
其實並不是,他看誰都是這副凶惡的德行。
但陌生人肯定不知道鐵寧的狀態,李夢修見氣氛有些僵,正要開口勸解,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爹!那赤螭派欺人太甚!理應召集弟子殺過去問個明白,孩兒願意做先鋒!”
這麼說著,一個身穿大紅喜袍,胸口的大花都沒摘的年輕人氣呼呼的走進前廳,應該就是新郎官。
他當然生氣,眼看就要成親,結果新娘子飛了,論嚴重程度也就比頭上發綠輕點有限。
李夢修趕緊訓斥道:
“小崽子咋咋呼呼成何體統,還不趕緊滾過來見禮!”
他這才發現前廳坐著一堆人,雖然怒氣上湧,但最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還會被自己老爹奉為上賓的人肯定不是小角色。趕緊行禮道:
“在下太過生氣,以至於言語之中有些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無妨,人之常情,某不介意。”
這事兒換了誰都會氣的炸鍋,金環派沒直接殺上門去主要是看敖三和鐵寧的麵子,不然兩派現在早就打起來了。
鐵寧敲了一下桌麵,繼續道:
“此事經過某已經曉得,當務之急是抓到人。”
李夢修恭敬道:
“已派弟子到海城周邊關口盤查。”
“僅憑金環派可能有所遺漏,最好……“
敖三猶豫了一下:
“最好也讓赤螭派一起找。”
一聽要跟赤螭派合作,李夢修忍著怒意道:
“他們如此不給我金環派麵子,反正老夫是拉不下這個臉去說。”
“等下我去吧,唉……好好的喜事鬨這麼麻煩。”
敖三歎了口氣又道:
“赤螭派也不想鬨成這樣,誰知道本來談的好好的,突然變卦。”
金環派和赤螭派都在海城,且都有名望,不過金環派明麵上是武館,在城裡確實有些店鋪產業,論眼線卻是不多。
赤螭派則不同,他們主要經營的是陸路和海路的運輸,類似於當地的快遞公司。有他們協助,不管是陸路還是海路都可以更加方便嚴密的搜查。
鐵寧看了看站在一旁,仍有不忿的李夢修兒子問道:
“事情經過某已經了解了大概,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新娘子不見的?”
“就在我家門口,請新娘子下轎的時候,才發現裡麵空無一人。”
“你能確定她上了花轎嗎?”
“能,上百雙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確實從赤螭派接到了人。”
“嗯……”
鐵寧考慮了一下又問:
“迎親的隊伍在途中可有停留?”
“有的,根據海城的習俗,迎親的隊伍會繞著海城走一圈,每隔一盞茶的時間就要停下來,表示新娘對娘家的不舍,所以途中停下來過很多次。”
看這個折騰勁兒,這還僅僅隻是迎親怎麼走,路上還有一大堆的規矩和習俗。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結個婚都不容易啊……
“看信上所述,私奔之人是赤螭派的大弟子薛邵元,他作為送親隊伍中的一員,何時不見蹤跡就沒人發現嗎?”
娶親不是就隻有迎親的隊伍,還有娘家送親的。
“這個……在下不了解,因為當路程走過大半的時候,按照規矩送親的隊伍就必須回去。”
“也就是說,很可能是送親的隊伍回去以後,至迎親的隊伍到金環派這段時間新娘子才不見的。”
即使把時間縮短,也有將近半個時辰的空白,沒準那對兒鴛鴦現在早就已經出城遠走高飛了。
話說新娘子穿著一身吉服,貿然出現在大街上肯定特彆顯眼,迎親隊伍那一百多號人都是瞎嗎?
——其實也差不多。
迎親隊伍中就隻有新郎官兒一個算是修士,而且還在隊伍的最前麵,其他人都是普通的金環派弟子,頂多算是個凡間武者。
新娘子有很多辦法趁轎子停下來的時候逃走,不說彆的,一張隱身符就足夠了。
那玩意兒不過是9品靈符,隻要是築基修士都可以做出來。
想要瞞過修士比較扯淡,糊弄凡人絕對沒問題,林小哥兒當初就憑著隱身符在防守嚴密的飛鄒皇宮來去自如,何況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正研究怎麼處理的時候,一弟子來報:
“稟掌門,赤螭派掌門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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