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閃,林天賜三人被洞府自帶的咒法傳送到大門外。
赤螭派和金環派雙方的人馬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一見林天賜他們現出身形,兩位掌門趕緊迎上來。
“三位少俠沒有受傷吧?我赤螭派準備了一些丹藥。”
三人的狀態就跟被糟蹋過一樣,衣服破破爛爛,還插著不少樹枝什麼的雜物,不過倒是都沒有受傷。
“鐵少主,敢問那螭珠?”
李夢修最關心的果然還是螭珠。
鐵寧麵無表情的回道:
“螭珠在懷裡,已經拿到了。”
“拿到就好,辛苦少主辛苦三公子,也辛苦林少俠。”
聽聞螭珠在鐵寧那,李夢修結結實實的鬆了口氣。
“不過在此之前,某有一事想要公布。”
李夢修恭敬道:
“何事?”
“薛邵元酒後亂性一事尚有疑問,螭珠暫時不能給你,等查明真相以後再行處置。”
此言一出,不止李夢修,連赤螭派的掌門蘇鵬博都是一愣。
“鐵少俠,此事切莫再提,老夫羞愧啊!”
“蘇掌門,這件事到底該羞愧的人是誰還沒有定論。”
林天賜一聽就知道要遭,鐵寧這家夥心眼兒太直,離開洞府就直接跟人家攤牌了。
當著兩派弟子的麵,還直截了當的攤牌,這不就是告訴人家李夢修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嗎?
最好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等找個隻有兩派掌門和他們三人的時候做好準備再攤牌,以鐵寧和敖三在兩派中的地位,這種機會要多少有多少,急個毛線啊!
鐵劍門雖然都是一幫沒啥表情的麵癱,怎麼說也是名門正派,行事光明磊落,就是太太死心眼兒了。
換成神符門,‘行得正’但不一定‘坐得端’,找個機會偷襲使絆子,這對神符門人來說完全沒有心理壓力,反正結果OK就好。
換句話說,鐵劍門的人節操太滿了。
“李掌門,某有一事想問問你。”
“鐵少主請問。”
“你的邪心粉,從哪得來的?”
李夢修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哈哈一笑:
“鐵少主說笑了,老夫怎麼可能有邪心粉。”
所以說這幫反派被人說中的時候都喜歡先笑一聲,就為了遮掩心虛麼?
“李掌門還沒有回答某的問題。”
“老夫從未見過什麼邪心粉,鐵少主還請您明察。”
本來這事兒直接找李夢修當麵對質就不靠譜,傳功玉璧上的影像隻能作為參考,無法作為證據提供給十大。
而且邪心粉這種東西最大的特點就是藥效過了以後非常乾淨,不管怎麼查薛邵元都不可能查到他身體裡有中過邪心粉的跡象,除非能抓到李夢修的小辮子,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說鐵寧攤牌攤的太早了,最起碼應該在多調查調查的。
一開始林天賜還以為他是個有些城府的家夥,但實際上鐵寧是相當的嫉惡如仇,僅僅隻是有疑點的時候還能冷靜的思考,一旦發現有人作惡,這家夥就控製不住了。
不管鐵寧怎麼問,李夢修就是一口咬定沒見過什麼邪心粉。
哪有壞人被一問就招供的,鐵寧還是經驗不足,說白了就是圖樣圖森破。
“鐵少主若是想說這一切都是老夫自導自演的,還請拿出足夠的證據,否則老夫就是鬨上鐵劍門,也要討個公道。”
聽著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實際上到底是不是李夢修所為還沒有準確的定論,道理說得通,沒有證據也是白搭。
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
就在僵持不下的這個關頭,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
“鐵哥,看我找到了什麼?”
正是探五。
這家夥靠著崖壁,誰也沒發現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拿出一個小紙包,隨手一打如同飛鏢一樣飛到鐵寧手裡。
“我在那李老頭的丹房找到的,藏得還挺隱蔽。”
探五很得意的說,末了又道:
“人情還了啊!”
一見那紙包,李夢修的表情一緊。這當然沒有逃過鐵寧的眼睛,他打開紙包,裡麵正是紅的讓人惡心的邪心粉。
“李掌門,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夢修張了張嘴,像是要說話的樣子,但下一刻突然動手,右拳如同疾風般打向鐵寧,準確的說是打向邪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