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接觸不算多,但短短幾次相遇讓林小哥兒覺得探五這人倒是不錯,就是特彆喜歡偷東西這點太蛋疼。
簡直都快成職業病了,據說空空門從掌門探雲真人以下全都是這副德行,每天不偷點什麼就抓耳撓腮的渾身難受。
不過偷一般修士的東西,隻要好好還回去也不會出什麼事兒,但這次探五是真的惹上不該惹的了。
百草門人緣太好,放出話來整個修真界誰都要給他們幾分麵子,到時候恐怕不等天下修士跑來抓探五,探雲真人都會親自出手拎著他上百草門磕頭賠罪。
見敖三說的嚴重,探五多少也有點害怕了,揪著林天賜不放手,非要讓他給說說情。
——結果過程中錢袋又被掏了好幾次。
這事兒確實是探五的不對,不過聽他說才剛偷來不久,馬上找苦主還回去,敖三和林天賜在旁說說,人家百草門還不至於太過追究,畢竟空空門是什麼德行全天下的修士都有目共睹。
於是探五就在前帶路,領著林天賜和敖三過去。
其實也不遠,就在春山邊上一座小鎮的客棧中。
小鎮的畫風倒是沒有什麼值得一說的,因為不是主要商道,客棧裡接待的多半都是來春山觀景的遊人,或是想進山試試自己有沒有仙緣的公子哥。
沒多久,敖三跟林天賜就站在客棧門口,能清晰的看到坐滿人的大廳裡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低頭亂轉,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百草門的製式服裝很有特色,裡麵是白衫,外麵還套著一層跟細密漁網似的外衣,那是為了方便掛置靈草或藥葫蘆用的。
林天賜和敖三一看那人,就知道找到了正主兒,快走兩步上前。
後者聽到腳步聲,抬頭辨認了一下林天賜他們,知道他們是修士,於是抱拳道:
“二位道友找在下何事?”
敖三反問了一句:
“道友可是百草門門下弟子?”
“在下正是,如果二位道友想求醫問藥的話,請直接去山門,在下醫術修為有限,恐怕不能治療很多疑難雜症。”
百草門對於來求治病的修士是來者不拒的,不僅不收費有時候甚至會倒貼藥錢,很多散修若是碰到自己解決不了的毛病就隻能求助於百草門,而事實上來百草門求醫問藥的修士也最多。
“誤會,我等不是來求藥的,敢問道友是否在找什麼東西?”
那人一聽,急道:
“道友知道在下的丹丸在哪嗎?”
敖三手腕一翻,摸出晶瑩如玉的丹丸說:
“道友看看,是不是你丟的那個。”
幾乎第一眼,那人就認了出來:
“多謝道友!正是在下丟失的丹丸!從入門之時此物就隨我煉製丹藥,這次遺失,在下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林天賜說:
“關於這個,其實不是遺失,是探五……”
回頭一看,始終跟在他們身邊的探五早就不見了人影。
臥槽,這家夥跑的是真快啊。
敖三像是早知道探五肯定會跑一樣,繼續接茬道:
“是空空門的探五,那小子見獵心喜,順手從道友身上摸走了丹丸,我等已經嗬斥過他,還請道友不要介意”
“原來是空空門,難怪我看那道友也不打招呼,行色匆匆的走了。”
收起丹丸,那人又道:
“既然是空空門所為,丹丸又完好回來了,在下也不會追究。”
空空門什麼德行天下皆知,那人一聽就釋然了,並沒有繼續揪著不放的念頭。
百草門的人,還真是好說話。
“瞧我這腦子,道友這邊請,咱們坐下說話。”
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人在客棧大廳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又要了些小菜和酒水。
“在下百草門趙似金,多謝二位道友將丹丸送回。”
趙四斤?這什麼名字。
林天賜心說你要是叫趙四大我就報警了……
像是看出林天賜的疑惑,趙似金道:
“是似曾相識的似,金玉的金。在下和幾個兄弟都是無名無姓的孤兒,師傅收養我等之後,給我們按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的順序起了名字。”
總覺得師傅們給徒弟起名字真的很隨便……
“在下姓敖,家裡排行老三,東海人士”
一聽姓敖,還自稱東海人士,趙似金就知道敖三其實是龍,就是沒有明說罷了。
他又轉向林天賜,看著他道:
“這位道友總覺得有點眼熟,但在下想不起在哪見過。”
趙似金有印象,可林天賜則完全沒印象,他應該是頭一次跟百草門的人見麵。
他們倆都不有點不明所以,但敖三哈哈一笑道:
“趙道友還記得三界圖嗎?”
趙似金拍手說:
“對了三界圖,這位應該就是林天賜林道友吧,我看過你在三界圖裡的直播,我就說怎麼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