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最後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趙似金開始說明:
“首先由我帶外人來藥王穀,一開始主要負責引路和提供一些基本信息。”
例如藥王穀有大陣結界籠罩啊,穀內種植有很多稀有靈草啊,從一開始就塑造出這裡是‘百草門很重要的地方’這一印象。
實際上藥王穀內的靈草大多都是一般貨,隻有那株步雲菖蒲是真的珍貴。
“難不成,之前在客棧趙道友用令牌聯絡師弟就是在通知此事?”
“正是,林道友的五行不穩小問題我自己就能診斷,哪用得著跟彆人商量。”
也就是說從這時候開始林小哥兒他們就已經被套路了。
孫似土晃了晃手裡的魚鰾,道:
“接下來是我,我是第一個受傷倒地的,地上那蝶血掌的蝴蝶型血印也是我用法力逼成的,看有沒有修士會上當誤以為是邪修所為。”
周流年……好吧,就是這個起名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上前一步道:
“在下是第一個假裝黑衣人的,林道友那一掌即使隔空也威力十足,要不是我跟大師兄一樣一身橫練藥體,恐怕一個照麵就被二位抓住了。”
黑衣人並不隻有一個,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林天賜他們幾次遇到對方,對方的特性都不一樣,有的跑得慢有的抗揍,也有的特彆能打。
林天賜猜測這幾人中可能有叛徒的原因也在於此,藥王穀本身就有大陣結界所籠罩,土遁術不可能遁的下去,且賊人怎麼能不破壞大陣,輕飄飄的鑽進來呢?
這裡麵,最有可能的就是黑衣人本來就在藥王穀內,是百草門的弟子有一定的權限,所以才能在大陣之中使用土遁術。
“接著我用土遁術返回四號洞,剩下的就是錢師哥的戲份了。”
錢似木接茬道:
“我的戲份可不多,下次可要多給我加點。”
你們還想繼續演啊……
“其實林道友你們一走,孫師哥就跳起來使用土遁術來我這邊,你們看到的黑衣人正好就是剛剛‘重傷’的孫師哥。”
孫似火很配合的摘下他那采藥用的手套,雙手一片烏黑,且散發著略微的腥臭氣:
“我修的是毒功,我扮演的黑衣人是考驗修士的應變能力,邪修狡猾,不得不如此做。”
百草門好歹是名門正派,居然會毒功?
還是那句話,藥毒不分家,毒用的好也能救人,例如一味叫附子的藥材,這玩意就有劇毒。而即使是仙藥,胡亂吃一樣會死人。
百草門除了煉丹和醫藥技術外,也有一些用來對敵的功法,孫似土的毒功就是其中之一。
這麼說來,他戴手套一是為了加強‘自己在采藥中被偷襲’的印象,二是為了隱藏自己會毒功的事實。
他剛說完,李似火就接著抱怨道:
“錢三哥還抱怨戲份少,你好歹有句台詞,我全程就躺在地上裝昏迷,我找誰說理去?”
還真是,李似水的作用就是趴地上,當陷阱的障眼法,要是貿貿然動他,肯定會被身下噴出的毒煙所傷。
見說的差不多了,趙似金再道:
“最後是我,由小弟將修士引來五號洞,考驗的是實打實的戰鬥能力,因為擔心暴露了路數所以沒用本門的招法。”
敖三這才理順了過程,說白了就是他們從一進藥王穀,就被眼前這群戲精給忽悠了。
林天賜想了想說:
“這套流程的要點是不能給參與的修士思考時間吧?”
“正是如此,所以我等一環接一環,儘可能的壓縮,免得被看出破綻。”
實際上破綻還真不少,從黑衣人第一次露麵林天賜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他已經意識到黑衣人很可能就是藥王穀內的百草門弟子之一,但根本沒往這是門派試練的方向去想。
要是多點考慮的時間,就該能看出對方的套路了。
“趙道友,你們……唉,可把在下騙的好苦啊!我還以為真碰上了賊人。”
最無辜的就是敖三,他又不是參加遊曆盛會的修士,等於是被林小哥兒牽連了。
趙似金五人趕緊行禮:
“敖道友勿怪,等下我五兄弟擺酒給敖道友賠不是了。”
敖三揮揮手:
“行了,虛驚一場總好過真的有賊人。”
周流年從懷裡翻出個小盒,遞給林小哥兒:
“這是說好的歸元丹,可解林道友五行失衡的問題。”
這也是門派試練的獎勵,就是過程……
說起來,周流年自己從四號洞裡出來,就是看林天賜和敖三在哪兒商量對策,怕被他們商量出真相,趕緊自己出來了,不然還應該有一段周流年對黑衣人的戲碼。
一想到這兒,林天賜趕緊去掏真傳弟子令牌。
“林道友這是作何?”
“我剛剛已經通知門派了啊,得趕緊發消息說是虛驚一場。”
百草門的幾人麵麵相覷,壞了,這下玩兒脫了。
林天賜修為較低,無法通過令牌交流,隻能發信息不能收,他趕忙把百草門試煉這檔子事發給張百熙,希望援軍沒這麼快的趕來。
但就在他剛發完訂正信息的時候,眾人聽到一陣刺耳的隆隆爆音,就好像大型噴氣機從頭頂飛過的那種誇張音效。
好吧,看來還是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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