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哥兒腦子裡剛剛冒出這個念頭,梅麗在旁道:
“可據我所知,這種例行宴會不允許貴族之外的人參加,如果天賜加入,肯定會特彆顯眼。”
這倒也是,因為是例行宴會,客人是誰大家心裡有數,突然多了林天賜這個陌生麵孔當然會讓人生疑。
使徒很可能潛伏在與會的貴族當中,一旦他狗急跳牆,對國家管理層造成的損失就難以估量了。
或許會有人覺得,不就是當官嘛,這有何難。
但你要明白,這可不是林小哥兒上輩子有九年義務教育的世界,平常的老百姓頂多就會寫自己的名字,很多人大字都不識一個,這種人怎麼幫忙管理國家?
“那要我偽裝成服務生嗎?”
梅麗搖頭否定道:
“天賜可能沒有正式出席過這種宴會,所有的服務生都需要經過嚴格的訓練才能上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規格高的宴會,對行為舉止的要求也很高,在這裡工作的服務員必須行動迅捷,有本事舉著托盤在人群穿梭,且也要保持優雅的姿態。
前者林天賜可以靠身體素質的優勢達成,但後者……
學習禮儀動作顯然不是聽幾遍就完事兒了的,現在距離宴會開始就還有不到一個小時,說不定已經有與會的貴族坐著馬車進皇宮了。
直接出現不行,偽裝成服務生也不行,那還能咋辦?直接賞我一個貴族爵位再進去?
——這好像有點想的太美了。
貴族又不是大白菜,隻有對國家有巨大貢獻的人才會被冊封,梅麗那種騎士階層的貴族倒是還差點,尤其是世襲貴族,這方麵特彆吝嗇。
林天賜正琢磨該怎麼辦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梅麗和艾法拉看著他。
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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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一側的小房間裡,距離宴會正式開始隻有不到15分鐘。
一大幫女仆拿著各種化妝品,衣服甚至是配套的高跟鞋首飾等物正在忙活。
“輕點!我的腰快斷了!”
林小哥兒痛呼出聲,因為有個女仆正在給他綁束腰……
不過其他的女仆都當林天賜的慘叫不存在,麻利的給他擦上粉底噴上香水,同時也有人正在給他做發型,跟貴婦似的把頭發盤的老高,並用快捷的染色藥水把那頭顯眼的黑發變成紫色。
梅麗在一旁看著,表情……
——憋著笑真難受啊。
這種例行宴會如果沒個正當理由很難混進去,林天賜又不能喬裝成服務生,也不能被臨時冊封個貴族。
畢竟那是隻有國王才有的權利,而且必須在所有大臣的見證下進行才算作數,現在根本來不及。
但也不是沒有漏洞可鑽。
林天賜現在的身份是艾法拉的遠房表姑,據說這個表姑在她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嫁到彆國去了,以回家探親的名義參加這次宴會。
既然是表姑,那當然不能是男的……
作為男性,林天賜的身材肯定比女性大,像梅麗那種個子比林天賜還高的屬於特例。
所幸艾法拉的表姑也比一般的女性高大,林小哥兒偽裝一下倒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貴族女性都要穿束腰保持黃蜂腰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讓林小哥兒有一種強烈的發憤圖強的想法,要是自己學了變化之術,哪用得著受這份罪?
女仆們手腳很麻利,不到幾分鐘,林小哥兒就從一個翩翩少年變成了……
呃,還是他自己看吧。
等收拾完了,林天賜還有點自我感覺良好,很風騷的一甩頭發對邊上的梅麗說:
“我美嗎?”
“……”
所以說林小哥兒其實也是個逗逼,隻是他自己意識不到。
梅麗當然不會來一句‘你好騷啊’,隻能強忍著笑意,一把抓起桌上的鏡子舉在林天賜眼前:
“你自己看吧。”
隨即就看到林小哥兒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綠,連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女裝大佬,長相也跟女性完全不沾邊,本來挺清秀的小哥兒,濃妝豔抹一番簡直跟妖怪似的……
還是找條麵巾擋擋吧,化裝成絕世美女這種操作學不來。
好在已婚的貴族女性都會帶那種讓麵孔朦朧不清的麵巾,據說是為了表示對丈夫的忠誠。
雖然以貴族的生活態度而言,這種忠誠基本等於扯淡。
配合那條深紫色的大裙子,找了條紫色的麵巾帶上倒也不是很顯眼,就是大腿下麵輕飄飄涼颼颼的感覺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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