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才能勉強保證自己不會被水流卷進去,如果換做輕功比較一般的修士,現在就沒有這些煩惱了,隻能被水流卷著愛去哪去哪吧……
比較幸運的是,除了屁股後麵追來的洪水之外,這條隧道裡並沒有其他的陷阱,不然以這倆人慌不擇路的狂奔狀態,肯定沒辦法好好應付。
洞窟依舊是一條直線,沒有任何的岔路,順著往更深處飛奔了快三四分鐘,林天賜耳朵一動,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
“前麵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啊?我哪有空聽什麼動靜,這不都是水響嗎?”
水流滾滾而來發出隆隆爆音,在這種環境下說話都必須用吼的。
但林天賜因為修為比齊嘉瑞高一點,耳朵也更加靈敏一些,他聽到混合在水響裡有一股雜音。
不,這種說法不太準確,應該說水響似乎並不僅僅來自背後……
還沒等他細想怎麼回事,兩人一個牆上漂浮繞過個六十度左右的彎道,緊接著就看見前麵的洞窟中有一道像是白色的牆一樣的東西撲過來。
那玩意兒,好像也是引過來的洪水……
“臥槽!”
兩人紛紛臥槽出聲,通道就一條,兩頭兒都有水衝出來,這尼瑪怎麼搞?
停下來會被後麵的水流卷進去,往前跑會直接懟前麵的水流臉上。
這麼惡心的嗎?!
水流看著比較遠,但因為速度快且雙方都在朝一個方向拉近的關係,這點距離可謂轉瞬即逝,林天賜似乎在昏暗的照明下看到那邊也有兩個人影,想必同樣是被卷進去的倒黴蛋,不過他就沒空去看到底是誰了,趕緊拿出張百熙給的辟水寶物。
反正被卷進去是肯定的了,還不如早早做好準備。
前後夾擊的兩條水流在洞窟中彙合,強勁的衝擊力像無數雙大手,林天賜有種自己被來回撕扯的感覺,更有種被丟進滾筒洗衣機裡來一套快洗的悲催感。
反正是十分的日狗。
為了防止在大水中被衝散,林天賜在水流合攏的前一刻抓著齊嘉瑞的衣服,不過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根本抓不住。
狂亂的水流肆虐了好一會兒,感覺到周圍慢慢趨於平靜,林天賜才重新施展舞光術打開照明。
好在齊嘉瑞並沒有被卷的太遠,他被卡在不遠處的鐘乳石之間,正咬牙切齒的把那腰粗的石頭掰開。
這當然不容易,在水裡麵很難使得上力氣。
林天賜趕緊遊過去,對著石筍的根部就是一掌。
強勁的掌力將石筍齊根打斷,這才把齊嘉瑞給弄了出來。
隨即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感覺跟剛剛他被水流卷進去的不是同一個地方了,畢竟那種亂糟糟的情況,被水流裹挾著跑到那兒都不奇怪。
齊嘉瑞手裡捏著張辟水符,因為辟水符的效果僅僅隻是相當於氧氣瓶,他不能像林天賜一樣在水裡說話,所以用手指指了指頭頂。
這才看到上麵似乎有微光透出,似乎是水麵。
仔細想想,浪濤真人設置的洪水不應該隻是單純的想要看進洞府的人上躥下跳,這水流應該也有著裹挾合適的來訪者到洞府最深處的作用,相當於交通工具。
——就是過程太臥槽了。
出乎意料的,作為到處都是水的煙州本地人,齊嘉瑞居然還是個旱鴨子,看他那狗刨的動作,就是遊幾個小時都上不去,林小哥兒隻好拎著他往上遊。
輕輕探出水麵,這裡有空氣,林天賜左右環顧了一下沒有發現危險,就招呼齊嘉瑞一起上了岸。
因為有張百熙給的辟水寶物在,林天賜連衣服都沒濕,齊嘉瑞就不行了,現在一臉‘前輩尼瑪炸了’的表情擰衣服上的水。
“咱們可能來到洞府最裡麵了。”
正如林小哥兒所說,這裡確實很像是終點。
它是一個大約有近千平米的超大號地下洞窟,頭頂閃爍著層層疊疊的微光,像是發光苔蘚,半空中漂浮著淡淡的金黃色光球,應該是某種照明法術,雖然會折射出大片大片的陰影,但用來實物不成問題。
而在這篇寬闊的地下洞窟中,除了他們背後進來時的水坑外,暫時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的出入口,最重要的是,在正中央能看到一塊人形的美玉。
玉石約莫一米五左右,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坐在法台上的形象。
一般來說,修士的洞府裡所出現的雕像都是該洞府的主人,這一點倒是都有共同之處,感覺修士還都挺自戀的。
所以這一玉石仙人像,刻的八成就是浪濤真人,說不定也是他用來傳遞衣缽的法器,就像是雪山神仙墓中,那個巨大無比又晶瑩剔透的鼎。
看到這一幕,林小哥兒總算鬆了口氣。
不過是為了躲躲糾纏從而跑來探寶,倒也還算有點收獲。
當然,能不能得到傳承,還要看林小哥兒跟齊嘉瑞合不合適,經常有費了半天勁兒闖入最深處,結果人家根本不搭理你的情況。
但當正要靠近的時候,突然從背後他們進來的水坑中傳來聲音,兩個人影從水麵下跳了上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