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已經看到了對方有了提防,就不應該強攻,那樣不僅很可能攻不下來,自己還可能損失慘重。
雷州的畫風確實如宣紹陽老爹說的那樣,亂的很,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
不過這事兒,依舊還在修士不得參與的階段內。
“寡人叫舞陽回來,一是想要借勢,儘可能避免生靈塗炭戰事在飛鄒的國土上燃燒。”
這一點跟林天賜考慮的差不多,他們倆進皇宮時那個陣仗,瞎子也看得出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種保護性的威懾,提醒雷州諸國,我們飛鄒境內可是有神符門這尊大神,我閨女也在神符門,想要動我多考慮考慮哦,親。
“二是……此事可能與一些妖人有關,但寡人肉眼凡胎,無法判斷的準。”
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張滿是折痕的信紙放在桌上。
“越光國是與我飛鄒最近的雷州邦國,最近他們的行為十分反常,探子彙報說見過奇怪的人物進出皇宮。”
越光的威脅直逼飛鄒本土,派探子過去探查軍隊行動乃至民生等方麵的情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既然說了有奇怪的人物進出皇宮……
林小哥兒拿起信紙,這張紙滿是折痕,且到處都有不明的汙漬,像是被折疊過很多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送回來。
宣紹陽也跟著湊過來查看,林天賜慢慢展開信紙,隻見信上隻有一個觸目驚心的‘邪’字,再無其他。
字本身看上去是暗紅色,且並非用筆所寫,更像是用手指沾著血寫就的,而且也看得出寫字的人十分匆忙,整個字都顯得有些變形了。
“寡人派去的探子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唯一帶回這封信的人也在當天力竭而亡。此事非同小可,寡人不敢確定,也不敢危言聳聽,就隻好請我兒舞陽回來看看。”
林天賜和宣紹陽對視一眼,兩人用手指去摸了摸那個血字。
就以感知來說,他們並沒有感覺到邪修的法力痕跡,一點都沒有。如果是邪修出手擊殺飛鄒派去的探子,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從這一點判斷,可能是越光國發現了飛鄒的探子,從而被一鍋端了。
但信紙上那個觸目驚心的邪字,實在是不能不讓人多想。
“先前還有傳聞稱越光國境內常有人消失,而且是整村整村的消失。”
林天賜心中一動:
“有沒有可能是為了躲避戰亂,有的村莊躲進了深山老林中?”
上次他去越光國,路過的請水寨就是這種小村子,類似的村莊在雷州不能算常見,但也不算罕見。
畢竟雷州是真的亂。
“消失的正是這些避禍的村莊,據說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也沒有外敵入侵的痕跡,不過這隻是傳聞中的一個,寡人無法確定真偽。”
擄走抓人的作風,確實有點像邪修。但現在下判斷依舊還是太草率了,也有可能是整村的人都被官方抓走衝了勞力,這在雷州也並不是沒有先例的。
躲進深山老林裡不用交稅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固然好,可如此一來就等於不在越光國的戶口上,人家都不拿你當本國人看待了,何況這事兒還隻是個傳聞。
總的來說,事實沒有被證明之前不能妄下結論。
宣紹陽稍稍思索道:
“父王,回來報信的那人屍體何在?”
“已經被好生安葬了。”
林小哥兒也插嘴問:
“有沒有大夫給他看過?”
有點奇怪林天賜問這個乾嘛,但還是如實說道:
“自然是傳了太醫,大夫說是氣血衰弱,力竭而死,就算以虎狼之藥勉強吊住一條命,但也回天乏術。”
宣紹陽看過來,林小哥兒則有點不情願的搖搖頭,這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最終林天賜垂下肩膀:
“行吧,我去。”
國主被他們倆這眉來眼去的看蒙了,疑惑道:
“賢侄,你們這是……?”
“父王,叫人宣給報信之人診治的太醫進殿,兒臣有話要問。”
林天賜則認命的也抱拳道:
“敢問報信之人的屍體在那?在下需要開棺驗屍……”
他明明才剛吃了個八分飽啊……
俗話說書到用時方恨少,這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對一直以及格萬歲為主的林天賜來說。
詢問太醫報信之人的脈相情況,這需要很複雜的辯證,林小哥兒的醫術治治皮肉傷和小毛病問題不大,這種從脈相上辯證看是否有邪修痕跡的高端事情,就隻能交給宣紹陽來辦。
同時,他修的所有內功心法,從神符決到最近的太虛化法,全都是最中正平和的道家法門,本就對邪祟極為敏感,所以讓他去查看屍體,看上麵有沒有邪修的痕跡,比讓宣紹陽去更加靠譜。
分工沒錯,但剛吃飽就乾這個,實在是……
尤其是已經下葬好幾天的屍體,爛都爛一半兒了,一開棺材那氣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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