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沒事,咱們必須趕緊回船上。”
米蘭達敲了敲發軟的雙腿,辨認一下方向,隨即領著林天賜趕緊往複雜的街道裡鑽。
燈塔堡這個地方,其實就是無數大大小小的船用繩索連接起來的小鎮,所謂街道多半都是用木地板鋪成的,並且會隨著海浪輕輕搖晃,不習慣或平衡感較差的人光是不暈船就已經很難得了。
這一點倒是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正因為燈塔堡是用無數繩索連接起來的那種,它的路或寬或窄,或彎或直,完全沒有什麼規律性,比建築規劃最操蛋的城鎮還要難走。
由於他們是直接從落地窗跳出來的,當然也不可能按照來的路原路返回,在這錯綜複雜的小巷裡雖然不至於迷路,但也不可避免的需要繞路才行。
怎麼說他們兩個在燈塔堡也是外人,而且不管是林天賜還是米蘭達都屬於第一次來燈塔堡,論對地形的熟悉程度顯然不如人家本地土著。
背後追趕的聲音越來越近,林天賜往後麵丟出最後兩張地爆符,就隻能再丟一些爆破符拖延時間了。
畢竟地爆符的殺傷力並不高,林天賜平時也不太用得到,隻做了寥寥幾張以備不時之需,不可能跟其他常用符籙那樣撒著玩都能管夠。
隨著背後傳來轟隆的爆炸聲和木板碎裂的聲音,林天賜的餘光看到有個黑影從左側的樓頂跳下來。
他抬手就是一招撥雲掌,一人多高的法力手掌騰空而起,那人怎麼跳下來的怎麼給拍了回去。
但跳下來的顯然不止一兩個,衝在最前麵領路的米蘭達也受到了影響。
這姑娘也反應迅速,當黑影蓋住頭頂,汗味兒混合著酒精的臭味兒都快要糊臉的時候,抬起劍柄一揚。
這一招‘雞飛蛋打’看的林天賜都感覺疼,中招的警衛嘭的落在地上,眼睛凸的像是蛤蟆,比起直接砸在木地板上的疼痛,顯然米蘭達的那一發劍柄鈍擊更有威力。
這姑娘下手是真的狠,跟林天賜對上的警衛雖然看起來頗為淒慘,但實際上都隻是皮肉傷,好好歇著修養兩天也就基本沒事了。
到底林天賜還是不太願意出手殺人,但米蘭達顯然沒有這個顧慮,怎麼狠怎麼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殺招。
隨手一劍戳死在地上疼的直打滾的警衛,米蘭達看也不看繼續往前衝。
而前麵,則又出現了一排警衛。
整個燈塔堡,基本上全都是維克托的私產,雖然這裡做生意的不見得都是他的人,但他的手下也負責著整個燈塔堡的運轉。
在人家的老家動手,肯定會出現四麵皆敵的情況,米蘭達想要活著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殺出去。
林天賜又丟了兩枚爆破符阻擋了一下身後的追兵,見前麵出現一堆人,沒解除的撥雲掌抬手一揮。
一人多高的法力手掌抓起放在路邊的臟水盆木桶之類雜物,稀裡嘩啦的朝那批人砸了過去。
米蘭達趁機一個刹車轉彎,換了另一個方向。
這邊應該是居民區的意思,到處都能看到晾曬在屋外的衣服,也有不少曬在風房頂上的鹹魚乾。
維克托的警衛依舊緊追不舍,尤其是從房頂上追著他們的人,時不時的還朝林天賜和米蘭達射出弩箭。
好消息是因為弩可以用於暗殺,所以這種東西的管製力度比刀劍嚴得多,甚至比大炮火槍還要嚴格,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沒有消音器,用火槍暗殺太明顯,而弩箭則可以做到無聲無息。
維克托到底隻是一個商人,所以他沒辦法獲得大量的強弩,不然林天賜他們這一路上就會被箭矢追著跑。
但在小巷中時不時受到兩側來自上方的襲擊,這顯然也是相當不利的,而且就像剛剛說的,這裡的小巷錯綜複雜,多轉悠幾圈哪怕方向感不錯的米蘭達也會迷路。
所以她當機立斷,立刻改變方向,踩著對方在道邊的雜物跳上房頂,很快就傳來叮叮當當戰鬥的聲音。
始終殿後的林天賜見狀,也一個提縱上去,揮手推開擋在臉上的晾曬衣物,正好看到米蘭達將長劍從一個警衛的胸口拔出來,血跡都來不及甩一下,指著左側說:
“能看到港口了,咱們需要再快點,希望水手們已經搬完了物資。”
從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米蘭達的那三艘快船。
留守的水手可能也發現了情況不對,風帆都是半開的,應該做好了隨時都能出航的準備,隻要米蘭達和林天賜能趕到就行。
事不宜遲,他們馬上踩著屋頂往港口跑,可屋頂這地方顯然不是用來過人的,林天賜還好說,冠絕天下的輕功讓他能真正做到踏雪無痕草上飛,但米蘭達顯然沒有這種技巧,跑了幾步打算跳到另一個房子的屋頂上的時候,直接踩穿了屋頂直接掉下去。
倒黴的民居裡立刻傳來女人的尖叫與男人的怒罵,不知道米蘭達不小心撞見了什麼……
——反正感覺應該挺尷尬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