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協會的情報收集能力有多牛逼應該已經不需要贅述了，他們的眼線遍布多元宇宙世界的很多位麵，痛恨他們的人稱其為無孔不入的偷窺狂。
但再痛恨，也就隻能嘴上說說，沒有人或組織可以把如此龐大的白手協會給連根拔起。
可以說隻要是白手協會想查的，就沒有查不到的情報，頂多就是時間的問題，他們也非常自信，想要查誰隨隨便便就能翻出這個人的祖宗十八代。
所以碰到諾拉的情況，賽莉才覺得十分反常，情報專家們確實發現了她的檔案有偽造的痕跡，但摸不到頭腦，這說明偽造者極為精通這方麵，偽造的程度之高連白手協會都難以確定真假。
這應該不是個人行為，少數幾個人沒有這種能量，具體怎麼回事還在調查途中。
既然諾拉不像艾米那樣願意全盤托出，林天賜也不能掐著人家姑娘的脖子嚴刑逼供吧？
再說了，這事其實並不算特彆重要。
就像林天賜安慰艾米說的一樣，能找到吸血鬼瞄準她們的理由最好，目標是一兩個人的話林天賜大不了寸步不離。
保護一個人，跟保護三個人，那肯定不是一個效率。
但找不到這個理由，其實問題也不大，終歸就是人家出招咱們接招，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林天賜跟薩琳娜的契約也沒有必須保護所有學生安全這一條，隻寫了儘力而為即可，哪怕所有人都死光，林天賜隻要儘力了，就算是完成了契約。
所以諾拉不願意說，林天賜也沒有揪著不放，而是問道：
“你有沒有什麼可能會跟彆人結仇或者吸血鬼可能瞄準的你的地方？”
“沒有。我和艾米以及其他人一樣，都是12歲進入的學院，此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硬要說可能結仇的地方，大概就隻有我是個亡靈法師這一點吧。”
亡靈法術在九成九的位麵都是嚴禁學習和使用的，人們能接受伸手射出一發大火球的法師，但不能接受操控死者製造恐怖的亡靈法師。
像咒文之心這種魔導技術發達的位麵還算比較開明，亡靈法術到底也隻是法術，不過是工具的一種，而工具本身並無善惡。
如同造化仙人當年跟林天賜說的那樣，善惡在人不在器。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死亡本身就十分受人忌諱，操控死者的亡靈法師即便在開明的位麵也不可能有多招人喜歡。
看諾拉不爽的大有人在，且不限於學院內? 甚至有激進的組織認為應當消滅一切與亡靈法術相關的事物。
隻是學院的管理比較嚴格? 加上諾拉的人緣好像還不錯，所以看她不爽的那些人從未出現過。
而現在已經離開了學院? 沒準那些人會在暗中搞事情。
不過這肯定就跟吸血鬼無關，畢竟吸血鬼也是不死生物，算一種特殊的亡靈。
說來說去? 最可能跟吸血鬼有關的便是艾米，其次是法拉? 最後才是諾拉。
大致就是這麼個排行? 隻是在一切明朗之前，並不能下結論而已。
既然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林天賜撓撓頭說道：
“等有機會我再單獨找法拉談談吧，你們倒是也不用太擔心? 我還是能應付不少危險的。”
這話，艾米覺得信心不足。
因為就麵相上來看? 林天賜比她還要不定隻有十幾歲…..
沒轍? 修士就是麵嫩，林天賜自從16歲築基以後就始終這幅麵貌? 再過了兩三百年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比起直腸子，臉上藏不住事情的艾米? 諾拉的撲克臉就完全看不出什麼表情了，麵癱的好處是很難猜出她在想什麼。
“走吧，你們快回去睡覺，明天要趕路一整天，我估計老師們肯定不允許學生繼續在森林裡閒逛? 太危險了。”
如果不是天色已晚，實在沒辦法，都不會在森林裡過夜，越是早一天到達烏鴉堡就越是早一天安全。
拍拍屁股上的土，林天賜也起身打算回去換班守夜。
但這時候他一抬頭，就看到溪水對麵的樹梢上顯得影影重重，像是有很多鳥型的影子。
夜晚鳥歸林並不奇怪，但數量太多了，幾乎壓彎了樹枝，且整齊的一字排開，一直綿延到視線所不能穿過的黑暗之中。
艾米和諾拉也順著林天賜的視線看到了這反常的一幕：
“林先生，這……”
“噓，小點聲，情況不太對勁。”
一陣夜晚的涼風來襲，像是陰柔的手略過後腦勺，讓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罩住月光的淡淡薄雲被清風吹走，接著這個位麵獨有的兩個不同顏色的月亮，林天賜看到落在說樹梢上的鳥類是一排排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