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倒是也沒想象中那樣飛揚跋扈,這種二代很多就有讓人討厭的毛病。可能是因為進了大牢的關係吧?
性格什麼的不太重要,林天賜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然後直接問道:
“案發時,你到底在做什麼,請把具體的流程說一下。”
“當時也沒什麼特彆的,我也跟平常一樣,去煙花柳巷找樂子,正好那天興致來了,就去暖玉坊找相熟的窯姐書儀作樂。不過因為大選在即,有很多人都盯著父親,我也不好在青樓待太久,打算趕掌燈以前就回去。”
這部分跟茗玉說的一樣,這個郝少爺去青樓的時候也是帶著兩個家丁的,這部分他們也已經如實回報了。
“然後呢?你有沒有注意到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
美短搖了搖頭:
“和以前我來找書儀時差不多,她說自己新編了一段舞,就在邊上跳給我看,我則在桌上自斟自飲。”
青樓當然也不是進房間就直接脫褲子,肯定要玩點兒高雅的。
“在酒中你有沒有嘗到藥味兒?”
“藥味兒?這我沒注意,當時我光顧著看書儀了。”
也對,心思全在美女身上,那還在乎自己吃喝的時什麼東西啊。
——雖然美女是動物就感覺很臥槽。
不過這也說明,即便藥粉是放在酒水裡麵,藥味兒肯定也特彆小,或者乾脆就沒有,否則一口就嘗出來了。
“後來我好像喝的有點多,書儀便扶著我去床榻歇息,這之後……”
喝酒喝斷了片,根本不知道咋回事了。
“你喝了多少?”
“就一壺,不過去暖玉坊之前先在附近的飯莊喝了一頓,可能真的喝的有點多了。”
終日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不可能被一壺酒放倒,但他之前在飯莊就喝了不少,這就說不準了。
“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關進了牢裡,渾身還都是血,找衙役問了問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
確實有這種人,喝多了以後自己乾過什麼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話說不管是從物證的角度來看,還是口供上來看,都像是酒後發狂,犯下殺孽。
不說是鐵證如山,但要想翻案也非常困難,加上事情已經鬨大了,想要低調處理都不行。
“那你以前喝酒有過類似的情況嗎?比如突然狂性大發之類的。”
“沒有,我聽少爺的親隨說少爺喝多了經常一睡不起,倒是沒聽說過撒酒瘋。”
說話的是八哥茗玉,喝斷了片的家夥肯定不知道自己咋樣。
以前沒有過,偏偏在這時候突然喝多了發狂,這……
怎麼看都是有問題,可這個疑點並不能作為翻案的證據。
想了想,林天賜決定問問草紙的事情。
“你去找的那個窯姐,叫書儀的那位有沒有跟你說過自己有胃病?”
“略微提到過一點,我想讓她陪我喝酒的時候,說自己最近兩天胃不舒服,所以那時候我覺得有點掃興。”
看來那草紙真的是包著治療胃病的藥粉?草紙不同也真的隻是個巧合?
林小哥兒頗為煩躁的想要撓撓頭,但現在的爪子用起來不舒服,撓不到。
感覺更煩躁了。
本來查案就不是他的專業,現在這一問感覺更加無從下手。
如果林天賜是個精通死靈法術的死靈師,或許可以在去案發現場的時候搜索一下。
這種枉死者,魂魄大概率會在去世的地方附近徘徊,不過在變成惡靈之前,修士也看不見。
死靈法師則可以利用法術去詢問靈魂,或者乾脆去詢問屍體,這部分都是修士沒有的本事。
所以想靠點不科學的手段幫忙,現在也完全沒有執行的條件。
看林天賜皺起眉頭,一張二哈的狗臉都皺在一起了,郝少爺似乎也明白這事兒難搞。
一想到自己不久以後大概率會有什麼下場,頓時悲上心頭,眼圈又紅了。
“彆急著哭,你再好好想想,任何小事,任何細節都可能有用。”
林天賜也沒好辦法,隻能儘量讓當事人好好回憶,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或許這句安慰有那麼一點作用,郝少爺止住眼淚,琢磨了好一會兒才說:
“有一件小事兒,可能有點奇怪。”
“什麼事?”
“書儀時暖玉坊當紅的頭牌之一,即便是我想要去找她一般都需要讓家丁知會一聲。”
青樓頭牌自然是很受追捧的,也就是想見她需要排隊。
“不過那天我因為提前喝了點酒,正好在興頭上,所以直接就去了,沒想到書儀還正好有空。”
確實是有點奇怪,但也確實是一件小事,沒準人家正好那天沒客人光顧也說不定。
但如果結合‘有人下套’這個先決條件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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