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就是想死者書儀了,那也不太可能,畢竟隻是逢場作戲,他的相好可不少,沒必要非抓著一個不放。
何況林天賜去問的時候,他自己也說過,死者書儀是暖玉坊當紅的頭牌之一,見她一般都是需要預約的。
那又為什麼郝少爺一去就有空?
反過來講,設下這個局的人,是怎麼知道郝少爺就肯定會在那個時間去找書儀?畢竟這個局需要時間準備,也必須在恰當的時機發動。
如果目擊者比較少,那就完全沒用,憑這隻波斯貓的能力足以壓下去,而且這事兒還必須真凶也在場,不然沒辦法布置現場。
這肯定不是什麼巧合。
“關於這一點,我想應該您府上的人最清楚。”
“嗯?”
波斯貓詫異了一下,但也不是傻瓜,立刻就明白林天賜的意思。
此時,房間外麵傳來禮貌性的敲門聲。
“進來。”
門軸微微一響,之前見過的那隻獅子管家便走了進來。
“老爺,正如林公子猜測的那樣,少爺的親隨有問題。不過骨頭不夠硬,逼問幾句已經問出來了,前幾天少爺去暖玉坊,就是他們慫恿的。”
作為跟在郝少爺身邊的人,親隨基本等於狗腿子,這事兒還真不是光拍馬屁就能乾。
但也正因為是最近的人,他們巧舌如簧忽悠滿腦子都是酒色財氣的郝少爺在什麼時間去暖玉坊,根本不算費事。
這個線索,在剛開始茗玉給林天賜講事情經過的時候就已經提到過,但林天賜一開始也根本沒注意到。
這就是思維過於僵硬,沒有事無巨細的把所有可疑之處都懷疑一遍的失誤。
“誰指使他們乾的?”
“是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家夥,他以兩人的父母家族為要挾,並許了大量的好處,所以才……”
對方當然不會露出真身,事實上看林天賜這一連串抽絲剝繭的調查,都沒有查到具體是什麼人暗中布局。
唯一可能知道這人身份的,就隻有暖玉坊的老鴇,所以凶手才第一時間把她也跟著滅口了。
波斯貓點了點頭,也沒有問那兩個家丁的下場,接著對林天賜問道:
“那麼,如何幫我兒脫罪?”
“實不相瞞,在下並沒有找到決定性的證據,不過有一點可以利用。”
林天賜又指了指窗外說道:
“不久前凶手再度出手滅口,殺了知道這件事的青樓老鴇,還有一個碰巧在場的官員,我檢查過二人的屍體,他們的致命傷都是脖子上的一道劍痕,而且也都是一擊斃命,這與死者書儀的致命傷完全一致。”
死者身上的致命傷太多,脖子上的那道劍痕,可以說是被郝少爺用水果刀從背後割喉導致的,至於為什麼那麼平滑整齊?下刀的時候特彆正,偶然的不行嗎?
所以這一條確實不能作為真正脫罪的線索,但凶手自亂陣腳,出手滅口造成的傷口,和死者書儀的完全一致。
一次兩次還能說偶然,三個被害者全都是一樣的傷口,這就不是偶然了。
如果凶手那邊能沉得住氣,讓林天賜隨便查,沒準還真查不到老鴇那邊,而老鴇準備的這個賬本,實際上也是為了明哲保身用的,防止凶手把她也滅了,估計她也沒想到凶手會這麼痛快的就直接殺人滅口。
“我明白了,我會找最好的狀師,你說的這些應該足以證明我兒不是凶手。”
狀師其實就是律師,專門負責打官司的,單憑致命傷不對的這一條證據,就足夠證明郝少爺是無辜的,至於凶手是誰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這是官府的事兒。
所以才說,從一開始,林天賜就搞錯了目的。
不過關於幕後之人到底是誰,這事兒其實林天賜也有猜測。
“想知道凶手是誰,倒是也不難,暖玉坊的老鴇如此儘心竭力的合作,與常理不合。”
不論如何,死的人是她青樓的頭牌,而且這青樓如果死了人,對生意的影響可不是一星半點。
幕後之人除非搬來一座金山,否則老鴇不可能放過青樓這種日進鬥金的金礦。
那麼,她又為什麼合作?
“暖玉坊的東家,大概率就是陷害郝少爺的幕後之人,再不濟也有很深的聯係。”
“果然啊……”
波斯貓長歎一聲,對此似乎並不意外。
他也慎重的考慮過整件事,不知道誰給他下套不要緊,如果從案發地的東家是誰,以及自己政治上的對手考慮,這就基本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管家,這位公子需要的寶石準備的如何了?”
“回老爺的話,已經準備妥當。”
“好。”
隨即波斯貓轉向林天賜:
“你和我見過的其他人不同,很有能力,有沒有興趣在我手下做事?絕對虧待不了你。”
林天賜用狗爪子抱了抱拳:
“好意心領,在下不能久留。”
“我明白了,我郝家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日後有何困難,儘管來提。”
此事暫時告一段落,林天賜也就等著拿了碎片走人,但正當他行禮告辭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懷中一動。
鐵寧交給他的玉牌,有了反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