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詩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隻知道她在睡醒之後,神清氣爽, 腦袋從來都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感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此刻, 寧詩琳感覺到仿佛腦子裡的烏雲都通通散去了, 連視覺都變得清晰起來, 把薩爾森每一根發絲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能看到,是因為, 薩爾森就在她的身邊。
穿著一身黝黑色軍裝的男人,此刻坐得腰背筆直, 一雙大長腿伸得長長的,與地麵形成一個斜麵,可以在上麵玩滑梯!滾下去把貓毛都黏在薩爾森的褲腿上。
而薩爾森此時還戴著一副藍麵眼鏡,手指在半空中劃來劃去。
“醒了。”薩爾森說道:“你再等一會兒, 貼片彆動, 讓睡眠監測儀繼續檢測你的身體情況。”
寧詩琳正想爪開腦袋上的貼片呢, 聽到薩爾森的這句話,才繼續柔柔軟軟地癱在貓窩裡,癱成一張睡飽了的扁扁的貓餅。
其實,寧詩琳此刻睡飽了,渾身都充滿著乾勁。
想去尋寶!
現在卻被強迫癱了下來, 成了一張無力的貓餅,寧詩琳都要覺得自己忍不住。
過了好一會兒,薩爾森才動手,把寧詩琳腦袋上的貼片給挪開了。
而外間的諾娜醫生又不知道和薩爾森在嘰裡咕嚕呱些什麼, 寧詩琳從貓餅狀態彈了起來,後腿一蹬,高超而準確的彈跳力,直接跳到薩爾森的肩膀上,把小嘴湊到薩爾森的耳邊,霸道地發出了自己的號令:“導遊,帶我玩!”
喵的呼吸,伴隨著那軟糯的聲線直接衝入耳中,炙熱的氣息令薩爾森的耳廓都被烘得暖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薩爾森愣住,隨即環了雙臂,擺好接貓的姿勢,說道:“到我懷裡來。”
第一次,薩爾森覺得自己的肩膀並不夠寬廣,不夠一張貓餅躺下來睡的。
如果被他抱著,那該多好。
寧詩琳卻在他的耳邊說道:“不!我答應寵愛你的,這一個月裡,說人話不讓彆的人聽見。”
雖然寧詩琳知道薩爾森是個心機的男人,故意不讓彆的人學習貓貓人的語言,讓他自己成為最親近貓貓人的奴隸。
但,誰叫她答應給予唯一的寵愛了呢。
自己答應過的事,也隻能遵守了!
蹲在薩爾森的肩膀上,容易發號施令!
薩爾森卻道:“肩膀上站著不舒服,到我懷裡來,抱著你癱著,你更舒服。你想去哪兒,想看什麼,爪子就向哪兒伸一下,這樣是不是比較舒服?”
寧詩琳歪頭想了想。
說得也有些道理!
不過,就在寧詩琳歪腦袋的時刻,在她的視角裡,忽然發現了貓貓頭懸浮球的存在!
貓貓頭懸浮球!
薩爾森說過,這顆透明貓貓頭,是可以拍攝她的情況,四舍五入,就是能拍攝她的貓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