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錚上輩子那麼多的女朋友,就怕誰對他說什麼女人的直覺,在他的概念裡,這玩意兒就是無所不能的一種東西,林欣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還真讓他緊張了一把。
可這時候,絕對不能讓林欣如聽出他有一絲一毫的心虛,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家裡那個醋缸是個什麼脾性,他可是一清二楚。
“彆瞎扯,我和她能有什麼啊!之前可是你給我打電話,讓我照顧她,瞧你當時那姐妹情深的,連我都要嫉妒了,怎麼了,現在還賴我一身不是!”
宋錚越說越坦然,本來嘛,他和範兵兵又沒什麼,憑什麼心虛。
林欣如分析了半天,也沒找到毛病,真覺得是自己多心了,趕緊安撫:“好!好!好!是我冤枉你了!不生氣啦,不生氣啦!”
宋錚聞言無奈,道:“我說您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兒玩的夠溜的啊!”
林欣如嬉笑道:“我這是在給你打預防針,讓你提高警惕,拒絕誘惑!”
宋錚也跟著笑了,道:“合著你怎麼都有理!”
林欣如哼了一聲,得意道:“喂!難道沒聽人家說過嗎?不要試圖和女人講理,沒好處的!”
得嘞!
宋錚算是服了,倆人又哈喇了半晌,這才掛了電話,緊接著,宋錚又著急忙慌的跑回來,他那邊忙著給後院滅火,劇組沒了他這個當家人,隻能停著。
宋錚回來的時候,一幫人正歇著呢。
“嘿!乾嘛呢!一眼照不到,這是打算晾著我呢,趕緊的,剛才說的,都布置好沒有,沒有就快點兒,化妝,給張毅臉上再補點兒黑。”
張毅叫苦道:“還來啊!宋導,我這都黑得跟鍋底一樣了,再畫,那還能看嗎?”
“哪來那麼些廢話,你那張臉就是不畫還能看啊!你自己個瞅瞅,就在這兒,咱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比你長得順眼啊!趕緊的!甭廢話!”
張毅被宋錚擠兌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聽天由命的讓化妝師在他的臉上一通亂抹,抹完之後再一看,黑得都發亮了。
現在要拍的這場戲,是炮灰團剛到緬甸,除了一條褲衩之外,身上什麼都沒有,遇見了龍文章之後,一幫人被迫跳進了油桶裡,把身上塗黑,跟著龍文章一路亡命。
騰衝雖然在中國的最南端了,可是眼下這個月份,氣溫也著實不高,光著身子,就穿一條褲衩拍戲,而且一拍就是幾個小時,誰也受不了啊。
隻不過宋錚以身作則,彆人就算是有意見,有怨氣,也撒不出來,導演都這樣,他們還鬨騰個屁啊。
“各部門準備好,咱們爭取一遍過啊!”宋錚拿著擴音喇叭,高聲喊著,說心裡話,他也冷得要命。
最近騰衝的天氣有點兒怪,時不時的就下雨,一旦下了雨,空氣又陰又冷,空氣濕度還大,晚上睡覺,蓋兩床被子都不好使。
今兒難得一個大晴天,宋錚才想著抓緊時間,多拍一些這樣的情節,真的等下了雨,到時候,這段情節的戲,根本沒法拍。
“馬頭!你丫乾嘛呢!我這幾天脾氣好,你丫蹬鼻子上臉怎麼著,趕緊準備好!”
正在帶人忙活的馬頭連連應是,被宋錚數落了一通,他接著數落手底下的人,這也算是他的精神勝利法了。
“趕緊著啊!沒聽見導演說嗎?我說你們那腦子裡裝的是腦漿子啊,還是芝麻醬啊,真要是芝麻醬,咱能不能弄兩勺出來,用在工作上啊!用點兒心,成不成!”
各部門都準備好了,就馬頭他們這一組動作慢,宋錚身上就穿著條褲衩,站在那裡都渾身發抖,看著馬頭還一個勁兒的白活,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丫到底能不能乾,兩分鐘,你要是還弄不好,趕緊給我滾蛋!”
馬頭聽了,嚇得直縮脖子,他可不認為宋錚是在開玩笑,之前在拍攝《生死線》的時候,可不是沒有過磨洋工的人被宋錚趕走的事。
連踢帶打的,總算是在宋錚規定的兩分鐘之內,把一個非常簡單的道具給布置好了。
宋錚他們那邊開拍,馬頭帶人在一旁看著。
“馬哥!宋導這兩天又怎麼了?之前不是挺和氣的嗎?怎麼這兩天又有點兒犯病了!”
馬頭看了看宋錚,小聲道:“你TM懂什麼啊!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到時候,劇組裡肯定人心思動,宋導心裡也著急,著急趁著過年前多拍點兒。”
“馬哥!剛才要是咱們真的兩分鐘弄不完,宋導還真能把咱們都轟走!?”
馬頭聞言一怔,道:“你以為呢,上次在無錫拍《生死線》沒有你小子,當時,我就瞧出來了,宋導這人匪性可大著呢,你要是真敢耽誤了他的事兒,彆說是讓你小子滾蛋了,他敢大嘴巴抽你!”
馬頭說著,還揚了揚手,嚇得手底下一幫人紛紛縮脖兒,他們可不認為馬頭是在嚇唬他們,之前在無名山的工地,宋錚一個人麵對二十多號地痞,一招就把人給治住了,他們可都是親眼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