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這是哥幾個的!”
休息室裡,宋錚從剛拿到的一百五十塊錢裡,抽出了一張五十的,遞給了樂隊的鼓手,對方也沒有矯情,推辭什麼的,直接接了過去,雖然夜總會也會給他們演出費,並不需要再從歌手這裡抽頭,但這是規矩,誰都必須遵守的規矩。
“小宋!今天我還真怕你摟不住火,你小子還行,能屈能伸,在這地方討生活,要是學不會低頭,你就彆想混下去!行!你小子還真行!”
宋錚笑了一下,拎起吉他,對著樂隊幾個人一揮手:“哥幾個!先走了!”
樂隊一個小年青見宋錚要走,忙說:“哎!宋哥!待會兒一起夜宵啊!”
“不了!孩子還跟家待著呢,一個人我不放心!”
宋錚說著已經出了門。
樂隊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頭霧水,都在琢磨著,宋錚什麼時候,把他們家孩子這麼放心上了。
出了夜總會的門,看看時間,已經快到深夜一點鐘了,宋錚也感覺到了一陣疲憊,裡麵的人們還在享受著他們的夜生活,而宋錚隻想著儘快回家。
站在路邊,等著出租車,突然宋錚的目光鎖定在了馬路對過,四個人正搖搖晃晃的走著,目標好像是路邊一個燒烤攤,那四個人當中,有一個是個光頭。
宋錚的目光一下子變冷了,連停在他麵前的出租車都視而不見,直接朝著馬路對過走去。
“嘿!你到底坐不坐啊!”
的哥喊了一嗓子,見宋錚沒有回應,低聲罵了句,開著車走了。
這會兒宋錚已經到了那四個人的身後,手裡多了一塊兒磚頭,幾步追上去,掄圓了胳膊,一板磚就拍在那光頭的腦袋上,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剛才在夜總會裡,你丫是客人,不能把你怎麼地,現在到了外麵,沒說的,打你丫挺的!
光頭是真喝多了,腦袋上挨了一板磚,都沒鬨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直到血流下來,才想起來疼,捂著腦袋一聲慘叫。
其他幾個人也都愣住了,剛要回頭看看怎麼回事兒,宋錚一板磚又撂倒一個,另外三個確實沒惹他,可這會兒誰TM還管那些,全撂倒了算完。
劈裡啪啦!
宋錚手上揮舞著兵器譜排名第一的大板磚,對著四個人一頓狠拍,上輩子,宋錚就打架不要命,真動起手來,誰也沒有他手黑,剛剛滿肚子的怒氣,現在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窗口,還客氣什麼。
燒烤攤那邊的人見狀,一個個都嚇傻了,見過打架的,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狠的人啊,大板磚,專門照著人腦袋拍,唉媽呀,那血流的,嘩嘩的!
宋錚動手看著確實凶殘,場麵也極度血腥,可事實上,他下手狠有分寸,避開了四個人的後腦勺,太陽穴,天靈蓋,專找不要命的地方打。
打夠了,宋錚抄著板磚轉身就跑,這東西可是作案工具,可不能留在現場,可憐那四個人被打了一個爽,都沒鬨明白到底是誰動的手,一個個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哀嚎,求饒,被挨了揍,都不知道去找誰報仇。
這種喝醉了酒打架鬥毆的事兒就算是在首都燕京也經常發生,警察往往也就是做個筆錄,然後告訴倒了血黴的回家等消息,然後就不了了之,誰TM有功夫去破這種案子。
宋錚跑出去老遠,才停了下來,把板磚往一噴泉池子裡一扔,轉身回家。
上樓,剛到家門口,隔著門,宋錚就聽到了裡麵的哭聲,心頓時一緊,趕緊開門,衝進臥室,在進門前,還不忘把帶著血的衣服脫了,扔到一邊。
進了臥室就看見,宋寧正坐在床上哭,眼睛都哭腫了,小臉臟兮兮的,讓宋錚看著,不由得一陣心疼。
宋寧哭得嗓子都啞了,看到宋錚,更加委屈:“爸爸!爸爸!”
宋錚趕緊過去,把宋寧抱起來:“怎麼了,妙妙!”
宋寧哭得上氣不接下去的,把毫無帶孩子經驗的宋錚嚇得手忙腳亂,哄了半晌,終於讓宋寧止住了哭聲。
“怎麼哭了?做噩夢了?”
宋寧抽泣著,緊緊地抱著宋錚:“爸爸!我睡醒了,找不到你,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