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哥!你要是真的想感謝我,待會兒出去,他們灌我的時候,你~~~~~~~~~”
“趕緊打住!”鄭均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我寧可給你封一大紅包,讓我給你擋酒,免談!”
鄭均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對了!小宋!這回跟魔都那兒拍電視劇,那天離得太遠,我也沒看清楚,劇組裡漂亮小姑娘不少吧,沒勾搭一個回來!?”
宋錚一聽這話,又鬱悶上了,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過了一會兒才說:“哥們兒這回差點兒就栽了!”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鄭均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宋錚也沒瞞著,就把林欣如那事兒說了,他告訴鄭均可不是為了顯擺,好歹鄭均也是一過來人,說不定還能幫著他出出主意。
鄭均聽了,兩眼瞪得能有牛蛋那麼大:“怎麼茬兒,聽你的意思,也就是人家紫薇格格上趕著追你,結果你呢,不但不領情,還酸文假醋的給人家擺大道理,最後,還跟人家耍貧嘴,弄得自己多高尚,多替人家著想似的,把人家給整懵圈了,你一個人跑回來了,讓人家一大姑娘跟魔都那邊傷心難過,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宋錚琢磨了一陣,點頭說:“大概是那個意思,但沒你說的那麼缺德!”
“玩兒去吧你,你還不缺德啊!”鄭均一臉羞與宋錚為伍的模樣,“好家夥的,真有你的,我都想把你當成騙財騙色的臭流氓給送公安局去了!”
宋錚被嚇了一跳:“不至於吧!”
“還不至於呢!”鄭均說著,突然一頓,問,“小宋!你就真沒動心,到嘴的肥肉,就這麼跑了?心裡一點兒不後悔!”
宋錚特坦然的搖頭。
鄭均歎了口氣,打量著宋錚,然後噴出來一句:“小宋!有病咱得治!”
鄭均說完就跑了,看得宋錚一愣。
“我艸!鄭均,你有大爺嗎,我艸你大爺!你丫才有病呢!”
宋錚罵著就追了出去,結果到了外麵,就讓那幫等的不耐煩的牲口們給按住了,灌了一肚子的涼啤酒,那叫一難受。
夜深了,宋錚和鄭均哥倆並著肩膀,在街邊翻江倒海似的狂吐,吐完感覺清醒了不少,宋錚去街邊的小超市買了兩瓶礦泉水,倆人漱了口,感覺舒服多了,搖搖晃晃的在大街上溜達,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上了過街天橋,趴在欄杆上,看著逐漸冷清下來的燕京大街。
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個人在抱著吉他唱歌。
鄭均看了一會兒說:“小宋!你接下來要是沒活兒乾,是不是還回去和以前一樣在大街上唱歌!”
宋錚轉過頭,看著那個唱歌的人:“不唱歌,我乾嘛去,又不是每天都有一張園跑大街上拉著我去演戲,我還有閨女要養著呢!”
鄭均笑著:“不演戲就唱歌,你倒是想得開,留神,貪多嚼不爛!”
宋錚沒搭茬兒,因為他現在還真就不知道,那個該先嚼爛了咽下去,然後再去盯著彆的。
宋錚記得,以前自己可不是這樣,上輩子無論乾什麼都特專注,學吉他,就整天玩兒了命的練,學樂理,就算是書上有些字兒不認識,抱著本字典也要啃進去。
在橫店的那些年,他就是一門心思的跟著劇組,什麼都學,雖說到最後,學的那些關於拍電影的東西都是半吊子,可總歸是認真了。
現在呢?
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宋錚感覺自己好像還沒從重生這件事當中緩解過來,對什麼事兒都帶著三分期待,三分畏懼,四分隨遇而安。
宋錚想著在娛樂圈兒裡混,卻從來都沒主動爭取過什麼,幾次拍戲的機會都是朋友推薦。
想著想著,宋錚覺得自己好像是懶了,屁股後麵的發條鬆鬆垮垮的,都懶得背過手去擰幾扣。
這種狀態,讓宋錚突然感覺很危險,要是照著這樣下去的話,他什麼都乾不成,到頭來混了一場空。
要知道,宋錚現在和上輩子不一樣,不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還有個閨女指望著他呢。
想到這裡,宋錚猛然驚醒,是到了該努力奮鬥的時候了!
鄭均可不知道宋錚心裡閃過這麼多念頭,點著一根煙,深吸了一口,說:“我以前剛來燕京的時候,也在大街上唱歌,要是有一天,沒有人買我的唱片了,也沒有人花錢買票,看我的演唱會了,我恐怕沒有勇氣回到大街上去,是不是覺得我挺膨脹的!”
宋錚回過神來,聽到鄭均的話,不禁笑了:“我可沒那麼覺得,誰都不是聖人,麵子這東西,誰不要啊,隻要是人,就沒有一下子升華到聖人的,要是一個人真的能享受完榮華富貴,就樂嗬嗬的住草房,吃剩飯,那也一定不是聖人,是神經病!”
鄭均聽得一愣一愣的:“艸!太深奧了,沒聽明白!咱說人話行不行!”
宋錚智商方麵的優越感油然而生:“那就給你說個能聽明白的,人要想真的超脫名利,那要把世道都看透了才行,指望著打坐修煉的時候,一個屁崩起來的,那不能算是得道飛升!”
鄭均直接讓宋錚給說得懵圈了,琢磨了好半晌,才說:“我琢磨著,你這是損我呢吧?”
“得!還算沒傻!”
“滾你大爺的!”鄭均差點兒讓宋錚一句話給咽到大西北去,非常明智的決定不再和宋錚討論這個問題,想著換個話題擠兌宋錚,“小宋!咱先不聊境界的事兒,就你剛才在紅星和我說的那事兒,我怎麼想,你小子都夠不地道的!”
這怎麼還繞回來了!
宋錚特無奈:“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鄭均抓著理了,特興奮:“要我說,怎麼著也該先處處,或許真就合適呢,人家不嫌你沒名,沒錢,還帶著一孩子,你還要什麼啊!?”
宋錚沒好氣的說:“合著按你的意思,我就非得把林欣如給睡了是怎麼著?感覺好呢,就接著處,感覺不好呢,提起褲子走人,反正不吃虧!”
“我可沒那麼說,乾那事兒,最起碼也該有點兒感情,不然那算什麼啊!”
宋錚點著根兒煙,深吸了一口,突然感慨了起來:“男人啊!常常習慣用‘我隻和有感情的女人上.床’來標榜自己並非花心,在我看來,這不是虛偽,而是男人給自己最原始欲.望尋找的理由,尤其是已婚男人,不然他們過不了自己身上道德這一關,套上‘感情’這倆字,一切立馬都順溜了,所以,男人就可以按照古代男人的標準,過那種將感情分為很多份兒的生活模式,在輿論中創造出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幾個人的注解,為的不是彆的,隻為了到麵對公眾的時候,能喊出一句‘我不下流,風流而已’,我沒覺著自己多高尚,可有些事兒還真就不能乾!”
鄭均聽宋錚說話,直接聽服了,深刻,太TM深刻了,深刻到鄭均都恨不能扯著脖子,大好一嗓子:“這尼瑪就是真理!”
“說不過你,我就一句話,人家配你滿富裕,人啊!不該端著的時候,就彆端著,當心將來後悔,一雙鞋,你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不合腳,你說的再多,全TM是扯淡!”
宋錚聽著,突然覺得鄭均說的才是真理。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就靠著欄杆站著,聽不遠處那哥們兒狼嚎,冷風吹夠了,倆人也清醒了,準備離開。
鄭均突然說了一句:“那哥們兒好歹是同行,你不準備慷慨解囊啊!”
宋錚連頭都沒回:“不給!丫唱的忒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