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靈委屈的哭了一陣,就見林泉的車越開越遠,不由大驚。

“這不是回家的路啊?”

林泉隨口說:“我沒說回家啊。”

“我不能離開大宅太遠!”

“什麼!”林泉轉頭,“你還有這限製?”

宅靈欲哭無淚,“我是宅靈啊,你有見過宅靈滿天下亂跑的麼!”

“你早說啊!那你能離開大宅多遠?”

“最多幾百裡,我從來沒出過市,再遠了不清楚,不過距離大宅越遠,我會越弱。”

林泉頓時鬆了口氣,“放心,沒多遠,很快就到。”

說著,林泉一踩油門,直接轉了旁邊一條主道。

很快,林泉的車駛進了縣疾控中心(防疫站)。

找了車位停下,林泉把宅靈往脖子上一塞,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宅靈老實充當吊墜,小聲問,“這是哪,來這乾什麼?”

“防疫站,打疫苗的,你直接把我往古代丟,古代那麼多瘟疫,我不多打點疫苗,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宅靈頓時不說話了。

林泉以前因為體檢乙肝抗體較少來打過加強針,倒是對這也勉強算熟,直接去了打疫苗的那排房子,然後去了醫生那屋。

今天坐診的,是個年輕的女醫生,因為不忙,正和旁邊護士嘮嗑。

“醫生,”林泉坐了過去。

“來打什麼疫苗?”女醫生戴上口罩問。

“我過段時間要去非洲出差,想著非洲那邊條件比較落後,各種傳染病也比較多,所以來補補疫苗,你看我還有什麼沒打的,我走之前打打,也好以防萬一。”林泉笑著說。

女醫生聽了也沒懷疑,直接打開電腦,“你以前打疫苗都建過檔麼?”

林泉苦笑,“我們當時哪有建檔,我又不是00後,10後。”

“也對,咱們那時都是學校讓打什麼打什麼,隨大流,”女醫生直接轉過來,“那你還記得以前打過什麼麼?”

“乙肝疫苗我打過,還打過加強針,麻疹疫苗大學體檢時打了,H1N1疫苗大學時正攤上給打了,彆的疫苗就不清楚了,對了,小時候糖丸也吃過。”

女醫生想了下,“卡介苗你也應該打過吧!”

“卡介

苗?”

“預防肺結核的。”

林泉想了想搖頭,“不清楚。”

“來,把羽絨服脫下,袖子擼起來,我看看你胳膊。”

林泉照做,年輕女醫生看了眼林泉胳膊上黃豆大小的疤坑,“卡介苗也打了。”

“這個是卡介苗,不是種的痘麼?”林泉脫口而出。

女醫生和旁邊的護士撲哧一下笑了,尤其護士那個小姑娘,直接笑得渾身亂顫。

護士小姑娘和女醫生吐槽,“以前聽老師上課時說大多數人都把卡介疫苗的疤當出痘,我還不信,結果自從進了防疫站,還真是有一個算一個,都這麼說。”

女醫生笑著轉頭給林泉解釋,“天花疫苗和卡介疫苗打完都會留疤,不過天花疫苗的疤大,比花生米還大,是凹坑,卡介疫苗的疤小,黃豆大小,比較平,不過這個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天花疫苗八十年代就停打了,所以咱們90後隻要有疤,就是打的卡介苗。”

“我們90後都沒打過天花疫苗?”

“因為天花疫苗的發明,人們徹底消滅了天花,1980年世界衛生組織宣布天花徹底從地球上被消滅,從那以後,各國就不再生產天花疫苗,畢竟天花都沒了,還打疫苗乾什麼,所以咱們90後肯定沒打過。”女醫生攤手。

林泉如遭雷擊,現代天花是沒了,可古代有啊,他沒打過疫苗,古代天花那麼頻繁,萬一不小心碰上怎麼辦!

“那現在還有地方打天花疫苗麼?”林泉忙問。

女醫生很是詫異,“又沒天花,你打天花疫苗乾嘛?”

林泉憋屈的說:“萬一非洲有呢,非洲那麼多病毒,誰知道有沒有遺留。”

“這不可能,天花折這麼大的事,要有早爆出來了。”

“可我擔心啊,你能不能告訴我哪有,我就買了打打,預防一下,就當買個保險。”

“這疫苗早就停產了,現在哪都沒有,全世界都沒有……咦,等等,”女醫生突然轉向電腦,劈裡啪啦一陣敲,然後一拍桌子,“咱們市大學裡可能就有!”

“啊?”

女醫生很是得意的說,“虧得我最近晉職稱很關注論文這塊,這事說來也巧,當初天花消滅後,疫苗就停產了,這麼多年,也沒天花疫苗什麼事,本來咱們全世

界除了實驗室都找不著幾支天花疫苗,可前段時間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的科研人員發現,接種天花疫苗可能能預防艾滋病傳播,於是天花疫苗一下子火了,現在全世界各大學研究艾滋病的都在試這個,咱們市大學不剛合了省裡一個不錯的醫院麼,也有搞這個項目的,所以也有。”

“天花疫苗預防艾滋病?”林泉一臉懵然,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

“隻是理論上能減弱艾滋病傳播,理論而已,誰知道真實結果,這不正研究麼。”女醫生聳聳肩。

林泉一聽也是,天花病毒能不能預防艾滋病有什麼打緊,重要是天花病毒能抗住天花啊!

“那怎麼才能去大學實驗室打天花疫苗?”

“你還真非要去打啊,我和你說,真沒天花了,非洲也沒天花。”

“我知道,可我實在想打,”林泉看著女醫生,懇求道。

女醫生想了想,“其實大學弄疫苗,也是從我們疾控中心調撥的,你要實在想打,可以幫你申請一支,不過很麻煩,也很貴,而且完全不能走醫保。”

“價格不是問題,上萬都沒事,隻要有。”林泉直接說。

女醫生驚呀的看著林泉,“你這去非洲出個差,代價也太大了吧,公司報銷麼?”

“沒事,公司是我和合夥人。”林泉開玩笑的說。

女醫生也沒當真,敲電腦查了一下,“調疫苗一支肯定是不給調,不過可以跟著彆的疫苗一起,我們這個防疫站是上個星期送的疫苗,如果能調來,最快也要到下個星期,你等的及嗎?”

“沒事,我不急著去。”

“我看一下價格,價格挺高的,如果調過來可能更高。”

“價格多少?”

“這是實驗室用的,比一般疫苗都好,而且國內就生產了一點,大約得兩三千吧!”

“行,我可以先交錢,等來了,你們通知我,我找時間來打。”

“好,那我幫你申請,幸虧你先交錢,要不可不敢給你訂,畢竟這東西沒人打,你要不打,可就咂我們防疫站了。”女醫生啪啪敲了幾下,然後提交申請。

申請完,女醫生又接著說,“你不是想補疫苗麼,除了天花疫苗,其實黃熱病、傷寒、甲型傳染性肝炎、流行性腦

脊髓膜炎、乙型腦炎、水痘、白喉、破傷風、狂犬病、脊髓灰質炎這些更實用,尤其黃熱病,去非洲得必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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