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把知府大人問候了千百遍,林泉很不情願的跟著衙役又去了衙門,隻是這次他驚奇的發現:
知府大人居然就請了他自己!
知府大人不是喜歡有事就湊人頭麼,怎麼這次就叫了他自己,林泉心裡有些疑惑,不過等他去了後院,見了知府,就豁然開朗了。
“金瘡藥?”
知府大人很熱情得介紹旁邊一位黑臉管事,“這是魯王府的鄭管事,你上次獻的金瘡藥,經魯王府試驗,非常管用,鄭管事這次特來求藥。”
鄭管事直接起身,很乾脆的說:“世子危在旦夕,還請林公子不吝賜藥。”
“奧,原來是那些金瘡藥啊,沒問題,你想要多少,我立刻回去取。”林泉一聽隻是這點小事,頓時放鬆下來。
“如果可以,自然是多多益善。”
“那我現在就立刻回去拿,”林泉毫不拖泥帶的起身,直接回去,等到回到院裡,立刻和宅靈又回到現代,然後就直奔村衛生室。
一邊趕路一邊和宅靈吐槽,“上次我可是整整弄了兩板阿莫西林和一板雲南白藥,這魯王世子也不知道怎麼用的,居然半天就用完了,這劑量,就是治頭豬都夠了。”
到了衛生室,幸好這阿莫西林和雲南白藥一直都是各大藥房常備藥,衛生院也不缺貨,林泉直接每個買了五盒,然後又趕回家,穿回古代。
又讓小言去買了幾個裝藥的小葫蘆和錦盒,林泉在後院終於完成了金瘡藥的生產,拿著新鮮出爐的“林記金瘡藥”,林泉又回到衙門後院。
“就是這藥!”鄭管事接過林泉呈上的藥,打開一看,驚喜的說,“這藥真的非常管用,跟著世子的隨從受傷比世子還重,可用了之後,居然很快就退了燒,而且發炎的傷口也很快就不流膿水,不知林公子這藥的配方是什麼,可否一起告知王府?”
林泉無奈搖了搖頭,“非是我不願意告訴管事這藥配方,而是這藥配方我也不大清楚。”
鄭管事奇怪,“這藥不是林記的麼?”
“這藥是林記的,可林記隻裝了個瓶子,裡麵的藥都不是林記配的。
這藥其實是三種,這瓶是阿莫西林,是我當年在西域走商時,途
經一個叫英國的小國,發現他們軍隊中有一種很好的消炎藥,叫阿莫西林,我們走商的也常常有人受傷,我就買了些,回來一試竟然效果很好,所以以後我們每次走商經過那國,就從他們軍隊拿東西換些帶回來。
而另一瓶是白藥,是我途經南方一小國從他們一個土著部落得的,他們部落白藥對於各種摔傷、破傷十分有效,我看了覺得好,就用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他們換了許多,也放在商隊使用。
至於這個紅的,這個叫保險子,也是那個部落弄出來,和白藥在一起的。
結果後來使用中,發現三種藥一起使用效果更佳,所以就成了現在林記的金瘡藥。
至於藥的配方,我們林記是走商的,又不是開藥房的,也沒有人懂醫術,藥管用就行,誰管它裡麵是用什麼配的,不過王府不是有許多禦醫麼,管事您拿回去讓他們研究,應該能研究出是用什麼配的吧!”
林泉一席話有理有據,言辭鑿鑿,鄭管事本來還以為林泉是藏著掖著,可聽完,就知道林泉確實不知道,鄭管事有些不好意思,抱拳,“是老夫孟浪了,那這藥我先帶回去,給我家世子服用。”
“管事也是憂心世子殿下,何錯之有,我也聽說皇家規矩大,用藥都得藥方明確,甚至一方三存,隻是這藥本來就是我們走商私下用的,上不得台麵,管事用的時候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林泉想了想又說,“這瓶叫阿莫西林的,聽那軍隊的將軍說,幾千個人中,總有幾個過敏的,鄭管事回去,不要因為隨從試過了,就直接給世子用,還是稍微弄點給世子試試,沒過敏反應再用才好。”
鄭管事忙記下,“多謝林公子提醒。”
林泉笑道:“要是王府分析出這藥到底是什麼藥方,不妨也給在下抄一份,在下也不用一直大老遠找人去買了。”
“這個好說,”鄭管事直接應下。
因為世子的傷不等人,鄭管事拿著直接匆匆走了,等鄭管事走了,林泉對著知府大人一通旁敲側擊,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的“金瘡藥”效果這麼好了。
原來那日魯王世子外出遇刺是中箭,不過好在護衛拚死相護,箭倒沒有刺中要害,可等到救回府拔
箭時,王府的禦醫才發現箭頭被塗了漆,還摸了糞水,結果雖然拔箭成功,可世子和隨從傷口卻不斷化膿,高燒不落。
林泉聽了恍然大悟,這不就是細菌感染麼,在這個沒有抗生素亂用的時代,青黴素可是細菌感染的大殺器,再加上雲南白藥的超速愈合,這藥可不是特彆好使!
既然知道了事情原委,林泉也沒多留,就起身告辭,回林記了。
林泉本來還想回來接著吃酒席的,可被魯王世子這一攪和,也沒興致了,就溜達溜達回院裡,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