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趙總這次又賺大發了。”
“唉,你說人家運氣怎麼這麼好呢!還不是看賭石的,一個玩家玩成這樣,真讓咱們您這些天天和賭石打交道的汗顏。”
“這有什麼好汗顏的,這就是手氣,這就是命,彆人羨慕不得。”
趙總已經畫好了線,重新把石頭放在切割機下,開始切第二刀。
旁邊本來競價的玉器商,見趙總要繼續切下去,也停止競價,眼睛緊緊瞅著賭石。
圍觀的眾人也不議論了,都緊張的看著賭石,想看看下一刀切的怎麼樣。
很快,第二刀切下,這次不用圍觀群眾了,幾個玉器商就直接撲上去,潑水的潑水,拿布擦的拿布擦。
可等擦乾淨的那一刻,現場突然一靜。
“這怎麼有裂?”
“出裂了?!”
“我天,真出裂了!”
“什麼,出裂了!”
“彆擠我,我來看看。”
“天呐,這麼好的料子,怎麼出裂了。”
“這裂不會滲到裡麵吧!”
“這裂這麼大,肯定滲到裡麵了!”
“那這料子……”
“不好說了。”
“這是切跨了?”
“垮了,唉~”
“真不想到啊,這麼好的料子都會垮!”
“是啊!剛剛看著那麼好,轉眼就垮了,太可惜了,要是剛才賣,還能賣上高價,可這裂一出,隻怕就沒人敢接了。”
“這麼大的裂,傻子才接呢!”
旁邊的趙總本來紅光滿麵的臉也在看到裂紋時瞬間慘白,本來還想一鼓作氣解出來再賣個天價的,誰想到居然遇到賭石大忌裂,頓時有些手軟,也不敢再解下去了,轉頭看著幾個玉器商,看向剛才出價最高的那個,“你剛才出價七千萬?”
被看的人頓時尷尬笑笑,“趙總要想賣,我七十萬吃下。”
趙總一噎。
看著地上的石頭,趙總終究還是不甘心,直接拿切割機從石料中間切開,想看看究竟怎麼樣。
可惜等切開,裂果然都滲到裡麵,甚至連整個翡翠都破壞的差不多,連個鐲子都做不了,隻能做些
掛墜蛋麵。
看在種水達到冰種的份上,旁邊一個玉器商人,以五十萬的價格,全部買下。
趙總已經沒心情講價了,收了錢,就直接走了。
等趙總走了,眾人也慢慢散了。
林泉看著那一地的廢渣,歎了一口,這還真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獄!
怪不得有那麼多玩賭石跳樓的,這心臟要不好,真是分分鐘進搶救室。
林泉又去彆的地方接著轉,由於正好是公盤剛結束,所以一路走過,解石的真不少,許多切割機處,甚至都有排隊,林泉呆了一天,居然看了不下百場解石,看到最後,林泉甚至都懶得看過程,就去瞅一眼結果。
而這上百場,解出翡翠的大約有七十多件,但其中大多數是中低檔料,超過冰種的林泉隻看到七八塊,而玻璃種的,林泉隻看到一塊,一塊紫羅蘭色的玻璃種。
這塊紫羅蘭的主人,當場放了十掛鞭。
看來高檔翡翠比例果然不高,當然這隻是比例,真正的高檔翡翠卻也不少,因為平洲的翡翠原料真是多的超出想象,林泉聽說,光之前的公盤,就標出了上萬件原石,而平洲每年這樣的大公盤,居然有十多場,這還不包括經常舉辦的小公盤。
也就是一年平洲光公盤,最少要賣出幾十萬塊。
所以高端翡翠雖然少,但在這龐大的數目下,每年幾千塊還是有的。
隻不過這幾千塊,相對於全國龐大的富人消費者,就有些供不應求了。
林泉本來還怕他賣的翡翠紮眼,可實際他真的想多了,就他那點翡翠,如果拉來平洲,隻怕連點浪花都不起。
真是不到平洲,不知道自己翡翠少啊!
不過雖然沒了顧慮,可林泉還是按照計劃買了一批賭石,當然這些賭石不是從公盤買的,而是在街上賭石店買的。
他挑了些全賭沒什麼特征的料子,這些
賭性大,價格便宜,幾百幾千一個,不過林泉不介意,反正他沒指望他們出什麼翡翠。
如此買了十多塊,林泉直接包了個車,運回老家。
回到老家,林泉去村裡石料廠租了個切割機,自己在家裡把賭石切了,至於切出什麼,那大概隻有林泉自己知道。
就在林泉一門心思研究翡翠時,他
原來在汪記定的那些家具,終於陸續打好了,送到了林記,林泉直接讓宅靈幫忙移到現代,準備把家具擺上。
可擺著擺著,林泉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臥室的空調怎麼和床這麼不搭啊!
他客廳怎麼顯得那麼老氣啊!
他擺完家裡怎麼顯得這麼亂啊!
最最重要一點,他擺完怎麼感覺家裡瞬間土了三分。
明明外麵看是雕梁畫棟,古典園林,可一進屋,就有種出租房的感覺。
太降檔次了!
林泉此時也意識到,新房裝修,好像不僅僅是弄點家具填上就行了,還得有整體設計。
而他,壓根不具備這項天賦。
無奈之下,林泉隻好找了他以前一個客戶,這個客戶是做室內裝修的,在業內算是小有名氣,林泉打電話給他,想詢問一下解決辦法。
結果對方在聽林泉說完目前的困境後,沉默了許久,然後說了一句:
“你都花幾千萬建豪宅了,怎麼就想不到再花個幾千萬裝修呢,自己買家具家電,林總,你是在逗我嗎?”
林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