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城外的官道上,兩匹馬一前一後的從路邊飛馳而過,朝遠處的山腳下跑去。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赤紅色的馬率先衝上山路,一路馬速不減的衝到半山腰,這才停下,悠閒的等著後麵的馬。
很快,後麵的黑馬也追了上來,不過明顯沒有赤紅馬遊刃有餘,有些喘著粗氣。
林泉坐在赤紅馬上,見狀大笑,“爽!”
阮兆聽了吐槽,“你那花架子的騎術,也就全仗著馬好。”
林泉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笑著說:“不管怎麼樣,反正都是我跑的快!”
阮兆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林泉哈哈大笑。
“不過你這家夥騎術真的不錯,也幸虧我這馬好,要不我還真不一定跑過你。”林泉看了看自己的馬,又看了看阮兆的馬,阮兆的馬雖然也不錯,可明顯和他的馬不是一個檔次,卻能這麼快就追上,可見阮兆的騎術比他好太多。
“那是當然,我這可是自小練出來!”阮兆說起騎馬很是得意,又有些羨慕的看著林泉的馬,“你這馬不愧是馬中名品,以前徐老頭天天寶貝的不讓人沾,還沒覺得,這一跑起來,就看出差彆了,我這馬已經算是好馬了,可和它一比,還是被比的渣都不剩。”
林泉笑著摸摸馬的長鬃,有些好奇,“你和徐老頭關係那麼好,怎麼沒想著把這馬弄過去。”
“你當我沒想過,當初我家還沒敗時我就想過,可當初徐老頭拿它當寶貝,碰都不讓我碰一下,後來我家敗了,自然也買不起來它了,不過就算我買得起,老徐頭也不會賣我,我以前玩過賽馬,有前科,老徐頭信不過我的,其實不止我,城中大半玩馬的他都信不過,要不就憑‘老驊’的名氣,他早就找到下家了,哪輪到你。”
林泉聽了有些感慨,“看來徐老是真心疼這匹馬。”
“自小看著養大的,當然不同,”阮兆摸摸自己的黑馬,“我這匹阿黑也是打小養大的,當初家敗的時候被要債的收了,後來我發現它在賽馬,費了好大勁才把它買回來。”
林泉看著阮兆座下的黑馬,雖然不知道什麼品種,不論就憑剛才的速度,應
該也是匹好馬。
林泉一時腦抽,隨口打趣道:“你這麼寶貝這匹黑馬,要是我拿我的馬給你換呢?”
阮兆一愣,突然正色的說:“林公子,彆亂說話,人心是經不起試探的。”
林泉也反應過來,忙道歉,“是我沒經大腦說胡話。”
忙摸了摸下麵的大馬,道歉,“抱歉,老驊,不該隨口拿你開玩笑。”
‘老驊’響亮得打了個噴氣,高傲的甩了甩蹄子。
林泉頓時哭笑不得,“這家夥不會聽得懂吧!”
阮兆也笑了,“那你回去時可得小心,省得它一生氣把你丟下去。”
林泉忙給愛馬順毛,“老驊,都是我的錯,不生氣,不生氣。”
老驊被林泉順了一會,大概覺舒服了,回頭舔了舔林泉的手。
林泉頓時心花怒放,突然有些明白老徐頭和阮兆會愛馬了,馬,真是有靈性的。
給老驊順完毛,林泉覺得阮兆這人還行,有魄力,看事也透,如果真有什麼合作,好像也不錯,就主動問起他之前說的事。
“你之前說得找人合作的事,是什麼生意?”
“就知道你有興趣,你也知道我家之前是做糧食的,後來家敗時,我家的一些主要鋪子,都被幾個對頭弄去了,如今有一家這幾年不行了,那家想要出手,我尋思著我手上還有我爹留下的幾個人,如果能把那幾個鋪子盤下來,應該很快能再撐起來,而且我當初那幾個交好的,有個現在軍中,如果我把鋪子重新做起來,可以轉手把糧食賣到軍中,到時絕對是暴利,不過你也知道,我手頭雖然有點錢,可想一口吃下那些鋪子還是不夠的,可如果吃少了,鋪子太少,生意太小,那幾個對頭以前和我爹同行是冤家,肯定不會坐勢我崛起,所以買鋪子的事,我要麼趁他們不備一下坐大,要麼隻能隱忍不發。”
林泉聽了,點點頭,“你爹原來是城中米行老大,這是資本,可也是障礙,你一旦踏入米行生意,確實容易被其他幾家聯手打壓。不過隻要你能撐過打壓,反而比其他人更能得到幾人認可。”
阮兆笑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生意做的,不過就是這買鋪子和第一波打壓,肯定得拿錢砸。”林泉分析
道。
“所以才來找林公子合作,不知林公子意下如何?”
林泉卻沒有回答,反而笑著反問:“不知阮少想跟我怎麼合作?”
阮兆對此早有腹稿,“我這有一種方案,林公子可以聽聽,林公子投錢,我出人,三年內我把錢還清,並且以後每年林公子分一成紅利,不過林公子不能插手米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