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冰冷的地牢裡響起清脆錯雜的腳步聲,鶴見咲夜邊走邊著手機上搜集的俘虜個人信息資料,一邊記下樣貌和名字。
因為被森鷗外下令要貼身保護她,中原中也跟在她身後,隻是在牢房大門外停下了。
“我在這裡等你。”橘發少年道。
鶴見咲夜思緒微轉,猜到了他要做什麼,於是沒多說地朝更深處走去。
牢房裡裝有監控,看到黑發少年愈走愈遠,直至背影消失在拐角處,中原中也才拿出手機,撥通首領的電話。
港黑的牢房位於地下,雖然亮著燈,光線仍是顯得有些陰暗,營造出一種森冷可怕的氣氛。
“太宰大人。”
聽見腳步聲下意識轉頭看到黑發少年的值班人員們立刻站起身鞠躬聲音謹然道。
“呀,早上好啊。”鶴見咲夜微笑道,“人在哪裡?”
看守兩人的一人指了指前方,“最後一間。”
另一人趕緊補充道:“拷問和關押已經全按您的指示進行了。”
鶴見咲夜點點頭,“謝謝啦。”隨即邁步朝目的地走去。
獨留兩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甲呆呆地問,“你看到了嗎?”
乙咽了咽口水,“嗯,看到了!太宰大人居然好好穿大衣了!而且,他居然……”
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對我們笑了!”
走在前方卻把每個字音都儘收於耳的鶴見咲夜:“……”
她低頭看了看規規矩矩套在她身上的外套,沉默地繼續向前走。
不是她好好穿大衣了,而是她根本不會太宰治那種披外套的高超技巧。
太宰治是怎麼做到隨便移動跑跑跳跳都不能把這件大衣甩下來的?!
深深感到無法言語的鶴見咲夜停下腳步,轉身,對上高瀨會俘虜們齊齊望過來的目光。
“呀,好久不見。”黑卷發的少年露出一抹笑容來,“過得好嗎?”
“昨天有些事所以沒來看你們真是抱歉。”鶴見咲夜說,“聽說你們……”
“放過我吧!”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人衝上來一把握住牢房的鐵欄,用力將惶惶不安的臉靠近道,“什麼我都會說的!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放過我吧!”
一人開了先鋒,早就在恐懼邊沿戰戰兢兢的眾人終於心理防線崩潰了,紛紛上前求饒。
鶴見咲夜見狀拿出手機,調成攝像模式,然後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那,我們開始吧。”
中原中也走進來地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黑卷發少年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悠然自得地拍攝著對麵俘虜們痛哭流涕的悔恨話語。
中原中也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連帶著自身一起痛罵高瀨會,並且坦白自己參加了多少拐賣事件,多少毒.品販賣事件,前一陣鬨得紛紛揚揚的失蹤案其實是高瀨會的幕後黑手,最後懺悔痛哭為什麼會加入這個組織,生生把高瀨會刻畫成了一個十惡不赦,慘無人道的邪惡傳銷組織。
按下結束鍵,鶴見咲夜站起身來滿意地將手機塞回兜裡,“走吧。”然後頓住腳步,轉頭朝一臉希冀的俘虜們笑道,“放心,答應你們的事我會兌現的,畢竟我可是個信守承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