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能這麼說, 費師弟。”勞德諾笑著說道。“我們師兄弟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費彬上下打量了勞德諾一番,笑了一聲。
他心知肚明勞德諾是因為對付不了那黑店老板才來找得他,不過, 這件事既然對他有好處, 那又何必在乎這些細枝末節?
勞德諾揣摩著費彬的臉色,道:“費師弟, 這生意,你乾不乾?”
“乾,為什麼不乾?”費彬的眼裡掠過一絲誌在必得的神色。
他想了想,道:“不過,這件事, 單單我們恐怕還不行。”
費彬在江南這麼多日子, 可不是閒待著的。
這幾日, 青城派四秀的事情,他都略有耳聞。
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店小二,都讓青城派四秀折了兩個,要對付這家店,恐怕不比對付恒山派劉正風容易。
“費師弟的意思是?”勞德諾似乎猜到了什麼。
費彬摸著下巴, 奸笑了一聲, “現在,青城派應該需要一些幫忙,我們五嶽聯盟和青城派同氣連枝,青城四秀出事, 我們少不得得幫他們點兒忙。”
勞德諾明白了。
他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費彬這家夥心眼果然夠毒。
青城四秀死得隻剩下兩個人,費彬還想利用剩下的兩個人來當靶子,這手段,果真不愧是左冷禪調/教出來的。
“那此事就交給費師弟了。”勞德諾拱了拱手說道:“我出來時間有點兒久了,該回去了。”
費彬擺了擺手,道了句不送。
……
翌日子時時分。
青城派入住的客棧,客房內,青城派的弟子們都聚在一起,手中都緊握著劍柄,所有人的神色都格外凝重,眼睛時不時盯著門,時不時又盯著窗口。
蹬蹬蹬!
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侯人英和於人豪二人的神經頓時繃緊了。
其他弟子也都青著臉握緊了劍柄,時刻準備著拔劍。
這幾日來。
林平之雖然沒有再露麵過,但是每一日早晨客棧內多出來的屍體都會讓他們知道,他已經來過了,並且,他殺了人。
侯人英和於人豪等人都被林平之這樣的手段嚇得夜不能寐,就算在白日,外頭稍有動靜,這些人也會被嚇得立即抓起劍,從床上跳起來。
他們不是沒有分組巡邏。
但是,這一招,並沒有用。
反倒是讓那些弟子們越來越恐慌。
一個武功高強的敵人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個神出鬼沒,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敵人。
侯人英和於人豪等人這幾日隻覺得度日如年,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著林平之會從不知何處冒出來,取了他們的性命。
他們曾經用這招對付過不少人,甚至福威鏢局,他們就是這麼對付的,折磨得人心渙散,生不如死。
如今,這一招被用在他們身上,他們才知道,這一招是多麼的毒!
腳步聲越來越近。
房內,不知是誰大聲咽了一聲口水。
一下子,眾人紛紛側目怒視。
腳步聲在房門口停了下來。
侯人英和於人豪二人嘴唇都白了,之前,他們就對付不了林平之,熬了這麼幾日,精力不足,那就更彆想對付林平之了。
“候兄、於兄,是我,費彬。”費彬開口道。
“是嵩山派費彬費師兄。”青城派的弟子們霎時間鬆了口氣,侯人英和於人豪二人緊繃的神經也都放鬆了下來,二人心裡舒出一口氣來。
“費兄,怎麼來了?”於人豪上前開了門,把費彬引進來,又迅速地把門關上。
“這是什麼情況?”費彬避而不答,反倒是巡視了下客房裡的眾人,明知故問地開口問道。
侯人英和於人豪等人臉上不由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來。
青城派和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不假,但是彼此之間也是相互彆著苗頭。
他們又跟餘滄海一樣,一向都是用下巴看人的,如今虎落平陽,哪裡好讓費彬知道這件事?
“侯兄、於兄,其實你們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了。”費彬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義憤填膺的神色來。
“沒想到,洪兄和羅兄二人竟然折在了那小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