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到現在。
他的氣息竟然一點兒也沒有亂過。
這個人, 到底是個什麼來曆?
婠婠的神色有些奇異。
宇文化及的武功可不是吹出來的,那都是一場戰一場戰打下來的!
他的武功在宇文家也僅僅弱於宇文傷,而在天下,更是少有敵手。
這一點兒。
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最是清楚了。
他們親眼目睹傅君婥和宇文化及交手, 拚死重傷了宇文化及, 但也落得個身死魂消的下場。
而宇文化及那個時候,可沒有出全力。
而現如今, 陳卿對上宇文化及,卻是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
他的武功究竟到了怎樣可怕的境界?
半柱香的時間快到了。
誰都看得出宇文化及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了。
他的下盤已經不穩,所有人都看得出這一場比試,到底是誰贏了,誰輸了。
轟!
宇文化及實在撐不住了, 他被陳卿的內力震飛了出去, 踉蹌了幾步, 臉色陣青陣白,他立定住腳,臉色難看得可怕。
他抬起頭看著陳卿,眼神中驚疑不定。
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可怕的男人,石之軒!
但是。
那個男人雖然沒有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也絕不可能會偽裝成其他人。
石之軒狂妄, 但他有狂妄的本錢。
邪帝石之軒這個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和宇文化及想到同一處去的人不少。
師妃暄和侯希白二人的臉色在刹那間都變了。
侯希白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石之軒,如果是石之軒出手,現在宇文化及已經死了。石之軒可不會輕易繞過冒犯他的人。
不過。
雖然隻是一刹那閃過的念頭,但也足以可見陳卿的武功之高在這些人心中引起了震驚。
否則, 他們不會在一瞬間誤以為他是石之軒了。
“第一局是我贏了。”陳卿收手,道。
宇文化及無話可說,他點了下頭,“對,是你贏了。第二局,你請出題。”
他的臉色恢複得很快,心緒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複了平靜。
能勝利的人,不多。
能接受失敗的人,更少了。
宇文化及的度量,讓侯希白有些側目。
就連寇仲、徐子陵這兩個對他恨之入骨的人,也心裡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來。
這個男人,的確有著過人的本事,過人的涵養。
“第二題嘛。”陳卿的眼神落在了不遠處的河流上,他的眼睛忽然流露出些許喜色,“就是那條河。”
河?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陳卿。
唯有師妃暄、婠婠二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是一條大河,是隋煬帝命無數民夫日日夜夜才開墾出來的大運河中的一段。
水流湍湍,河麵波光粼粼,來往的船夫撐著杆子,唱著歌從河麵經過,偶有幾艘畫舫,上頭有嬌聲細語,琴瑟鼓蕭,不時傳來。
河麵寬約百米,中間一道石橋橫臥其上。
“該不會是比橫渡運河吧?”徐子陵猜想著說道。
他的話同樣也是其他人的想法。
然而。
陳卿卻微微搖了搖頭,他道:“這河麵不過百米寬,橫渡它有何難?”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