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真的來的不是時候。”跋鋒寒的眼神從店裡的眾人掃過, 意有所指地說道。
任媚媚眼神一轉,這跋鋒寒也不知和這家店是個什麼關係,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也不能輕舉妄動。
“閣下可是個稀客啊。”任媚媚眼波如鉤子一般, 在跋鋒寒身上繞了幾個圈說道。
跋鋒寒瞥了她一眼, 絲毫不為所動,“你是?”
“我是彭梁會的三當家任媚媚。”任媚媚把一句話說的那叫酥媚入骨, 身姿如楊柳一般扭動著,就要朝跋鋒寒的胸膛靠過去。
跋鋒寒側身避開,“彭梁會?什麼小門小派,沒聽說過。”
任媚媚踉蹌了一下,險些摔了。
等站直後聽到跋鋒寒這句話, 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掌櫃的, 這些人三更半夜來找麻煩, 不如我幫你解決了吧。”跋鋒寒眼睛掠過一道精芒,興趣勃勃地說道。
任媚媚等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任媚媚心裡既驚又怒,她心裡暗道,江湖上不都說這跋鋒寒就是一頭孤狼嗎?怎麼竟有主動提出幫人的時候,而且還是要對付他們。
“不必了。”陳卿搖頭道, “這點兒小忙, 就不勞煩閣下了。”
“不麻煩,”跋鋒寒逮著機會就不想鬆口,他前幾日來尋了陳卿,想要和他交手, 卻被陳卿直接拒絕了,陳卿言道,沒有二十萬兩雪花銀,是甭想和他交手的。
跋鋒寒哪裡有這麼多錢?
眼下這等好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跋鋒寒道:“掌櫃的,區區小事,你就彆和我客氣了。”
陳卿沉默了片刻,他又不傻,哪裡看不出跋鋒寒的打算,想借此機會抵消掉二十萬兩,想也彆想。
他趁著跋鋒寒還在等他的答複,立即對寇仲說道:“小仲,把這些人都丟出去,閒雜人等也自行離開吧,我們店要打烊了。”
“好咧。”寇仲一口應下,抓住那聶敬的胳膊直接丟到了外頭,其他人也都跟下餃子似的接二連三地被丟了出去。
輪到任媚媚的時候,寇仲握著手,嘻嘻笑了一聲,“這位姑娘,你是要自己走呢,還是要我動手?”
任媚媚幾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她恨恨地剜了寇仲一眼,道:“好,好得很!本姑娘自己走!”
她恨恨地跺了下腳,轉身離開了。
至於跋鋒寒。
寇仲默默地看向他,跋鋒寒的臉皮到底沒修練到那等厚如城牆的程度,對視了半晌後也跟著離開了。
徐子陵進了屋,和寇仲合力把門給關上了。
門外,彭梁會等人的臉色出奇的難看,任媚媚見跋鋒寒走遠後,才低聲道:“也不知道這家店到底是什麼來曆,竟然連跋鋒寒那個孤狼也出手相護。”
聶敬捂著手肘,思慮了半晌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了。
“聽說前幾日大敗宇文化及的那人就是一個看似普通的小店老板,該不會就是這家店吧?”
任媚媚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她心裡的怒氣一下子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膽戰心驚。
若他們得罪的真是那人,那豈不是遭了?
任媚媚和聶敬互相對視了一眼。
聶敬慘白著臉道:“興許沒那麼巧,是我們想多了。”
“怎麼可能是想多了呢?”任媚媚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沒聽到剛才那店老板叫那個小二的叫小仲嗎?十有八成那個人就是寇仲,至於剛才我們見到的就是徐子陵。就算是巧合,也沒帶這麼巧的。”
聶敬等人聽到任媚媚的話,都慫了。
他們這些人在自己那三寸地方可以說比皇帝還霸道,比門閥還威風。
可當真正遇到這些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的時候,彆說跟人硬乾了,就是報複的心思也一點兒也不敢有了。
這人,可是能打敗宇文化及的人。
而且,從跋鋒寒剛才對他的態度來看,這人的地位怕是不低。
剛才要是他點了頭,現在他們的屍體怕是都已經涼了。
“那怎麼辦?”聶敬一下子亂了陣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