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 您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
寇仲、徐子陵二人又心驚又膽戰地跟著陳卿往客棧二樓上麵走。
這客棧的二樓鮮少有人上來。
除了跋鋒寒住著的那間客房以外,其他的房間都是長年累月的關著門。
也沒有人去開過門。
更不必說了解裡頭是什麼情況了。
跋鋒寒有些好奇。
但又不好意思跟上去。
他低聲問一旁的林平之道:“掌櫃的是要帶他們去哪裡啊?”
林平之意味深長地說道:“自然是要帶他們去一個好去處。”
歘!
密閉的屋子裡,陳卿用火折子點燃了四角處的油燈。
屋子裡漸漸亮了起來。
寇仲、徐子陵二人不由打量起這間屋子來,隻見屋子裡空空蕩蕩的, 除了左右兩側各自擺著一排兵器外, 其他的,再也沒有了。
這樣的房間, 怎麼看也不像是藏著什麼能夠對付石之軒的寶貝的地方。
“看什麼看,拔出你們的兵器。”
陳卿說道。
寇仲二人沒有多餘的話,立即照著他的話辦了。
樓下。
跋鋒寒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水,眼神時不時往樓上看去。
“你不必等了。”
林平之道, “他們估計得到明日才能出來。在這裡乾等下去, 隻是浪費時間罷了。”
跋鋒寒摩挲著水杯的邊沿, 心裡直癢癢的。
上頭自從他們三個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傳出半點兒聲響來。
這奇怪的安靜,反倒叫人更加好奇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屋內。
四處的燈被刀風掃過,搖搖曳曳地在牆壁上拉出細長的影子來。
寇仲、徐子陵二人已經是渾身大汗。
他們身上的汗水已經被衣裳都徹底打濕了,連頭發也都是濕漉漉的。
“呼哧呼哧……”
二人重重地喘著氣。
屋子裡沒有窗戶。
徐子陵根本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但他估摸著, 似乎已經過去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他抵著劍柄,氣喘籲籲地說道:“掌櫃的,是不是到了比試的時間了\
陳卿一襲白衣站在屋中。
相比起寇、徐二人的狼狽,他顯得像是一個悠閒自在的公子哥。
“不過才過了半個時辰, 哪裡就到了比試的時間了?”
“這不可能。”
寇仲搖頭道,他擦了擦臉上流下來的汗水,“我覺得估計已經過了快一天了。”
“你們不信的話,出去問問。”陳卿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寇仲、徐子陵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件事古怪極了。
他們明明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陳老板為什麼會說隻過了半個時辰。
徐子陵推開門。
跋鋒寒正在下麵喝水,聽到聲響,抬起頭來。
他見到徐子陵的時候驚詫了片刻,隨後問道:“徐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
這麼快?
徐子陵愣了下,“不是已經過了一日了嗎?”
“哪裡就過了一日了。”跋鋒寒好笑地說道:“你們才進去沒多久啊。”
“怎麼可能進去沒多久?”寇仲不解地靠近了欄杆,道:“我和陵少分明在裡頭過了快一整日了。”
“彆開玩笑了。”跋鋒寒嗤笑著說道,“頂多半個時辰罷了。”
寇仲、徐子陵二人愣住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俱都好像明白了什麼。
寇仲二人要說不驚訝,那是說笑的。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過會有這樣的奇遇。
徐子陵心裡越發好奇起這家店究竟是從何而來,掌櫃的又是什麼人了。
“怎麼了?”跋鋒寒似乎有所察覺,問道。
徐子陵搖頭,“沒什麼。”
……
寇仲、徐子陵二人閉口不談此事。
但是從這日後起,師妃暄等人卻是接連敗在了他們二人手上。
當師妃暄輸在他們二人手上的時候,尚且還有人說二人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但是當畢玄、寧道奇、宋缺三人也都輸在他們手上,就再也沒有人說出其他的閒話了。
寇仲、徐子陵二人顯然用他們的實力,向所有的武林中人證明了他們兩個的勝利,絕不是一時好運。
勝利一次,可以說是好運。